不过四十来岁,正是精力创造力最充沛的时候,他为什么淡出古玩圈是个谜,不过看这两个瓷器的手法,确实是他的作品无疑,这可是他近年来第一次露面,所以我才说是又。”老魏戴上自己的老花眼镜,开始拨弄起那两堆瓷片:“这个好补,没大问题。”
“那就太好了。”骆天有些难以启齿:“我还想借您的设备场地一用。”
“你是想?”老魏有些迷惑。
“我想做两个和这两个一模一样的瓷器来。”骆天闷闷地一笑:“我要仿朱仿。”
“反仿?”老魏险些跳了起来:“朱品对他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东西是不可能走眼的!”
“我就是一试。”骆天也没有多大把握:“我现在看出来一些东西,这两个朱仿,最重要的有两点,第一点就是他们都伤了彩,第二点,它们都有朱品的印迹,只要做到这两点,再把握住青花瓷和哥窑瓷的特征,或许可以乱乱他。”
“乱朱品?”老魏终于明白骆天的意图了,他未置可否:“既然如此,我也帮不上忙,我这里的东西你随便用,咱俩呀,各忙各的。”
“谢谢您了。”骆天喜出望外。
所谓的伤彩,是指轴上彩瓷器,如五彩、粉彩等,因长期使用,局部或全部,被磨划致伤,导致彩色剥落,高仿做出伤彩的效果,是为了仿得更逼真,给人制造一种“长期使用”过的错觉,至于朱品的落款,是在烧制的时候留在内胎上的,而且位置是特定的,这就要求在仿制的时候,抓准时间印上去,否则的话朱品一定会发现这不是他的杰作。
骆天以前学过烧瓷器,对哥窑的特点又比较了解,这让他有一定的信心,只是朱品的落款要做到一模一样有点难度,这让骆天仿制过程中一连失败了三次,这三次都是在毁在了落款上面!骆天马上就成了一只没有脚的小鸟,找不到落脚点了。
看来要仿这朱品的作品真的有难度,一向沉稳自信的骆天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索性停了下来,去看老魏修补瓷器,当看到老魏在为瓷器碎片打底的时候,骆天有些感觉了,或许自己应该从瓷器的内胎着手?
“怎么样?有进展了吗?”老魏没有抬头,也知道骆天在自己附近转悠。
“没有,连着失败了三次,那个落款很难在准备的位置上印上去,时机很难把握住。”骆天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败:“温度我已经掌握得十分到位了,可是就这么一个细节……想不到,瓷器仿制的难度会这么大。”
“朱品绝就绝在能把落款印在胎体上,字体独一无二,是朱品自己发明的。”老魏扶了扶眼镜:“复制他的作品不是一件成功的事情。”
这反倒激起了骆天的斗志:“就算不能完全复制,那么也要做到99。9%的相似。”说完,骆天又转身,继续自己的试验,老魏闷笑一声:“这小伙子,脾气还挺倔的。”
烧了摔,摔了再烧,就在此时,老魏拿着修复好的哥窑瓶走了过来:“这个我已经修复好了,你比照一下,说不定能够有所收获。”
骆天拿着朱仿哥窑瓷器,向里看过去,突然,他浑身一震,那个落款并不是直接印在胎体上的!可惜,瓶口太浅,不能伸手下去一探究竟,但骆天的眼睛看过去,就察觉到一丝异样,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个朱品做得很高明,一来让落款不显眼,一般人不会留意,第二,就算有人不小心看到了,会以为他的落款是直接印在胎体上的,可事实上是先印好落款,然后再粘上去的!难道是这个朱品知道自己的仿作在市场上的价位也不菲,所以才想此对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