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眼骆天,有些心神不灵的样子。
“你认真一点,别忘了,现在只剩下六天了。”骆天冷冷地提醒他,现在对丁诚越严厉,丁诚才有能可显现真正的样子,是半途而废,还是奋力一搏?是回到以前混沌的状态中,还是重新拥有一个新的开始,一切就在于这七天了。
丁诚低下头,暂时放弃自己脑子里不好的想法,逼着自己更专注一些,到下午的时候,丁诚就再也维持不了镇定了,一个像街头混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赫然抱着一双瓷瓶!
何止是丁诚,就连骆天,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算算看,早上进来一个乡下老头,拿着一个清代景德镇的陶罐,幸运的是马上就出手了,买下陶罐的人声称还想要一对瓷瓶,下午的时候就真的出现了一对瓷瓶!
这事情顺利得有些太过头了,丁诚终于按捺不住:“天哥!我有话要说。”
“你说。”
就在这功夫,老张已经迎了上去,丁诚急切地说道:“这恐怕是一个局,设好的局,这一招以前我们也用过。”
这就是丁诚难以启齿的原因,以前干过的这些烂事儿,说出来恐怕骆天会很恼火,可是这一招分明他们以前就用过啊,这个局其实很简单,先拿一件不怎么值钱的古玩卖给古玩店的老板,然后马上再派出一个人去收掉,顺便给古玩店老板留下讯息,我愿意再高价收什么,等过了一阵子,再派一个人拿赝品去糊弄那古玩店老板,在利益驱使下,不少古玩店老板都会中招。
至于早上那个乡下人,随便在路边找一个民工就能假扮!
骆天笑着拍拍丁诚的肩膀:“谢谢你提醒我,不过你天哥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糊弄的类型,你就瞧好吧!”
老张和那人一番对话,已经把那人朝骆天带过来:“老板,这位先生有一对瓷瓶要出手,请您掌掌眼。”
骆天只是扫了那一对瓷瓶一眼,看上去是青花瓷,确切地说它不是一对普通的景德镇青花瓷,普通的这一双瓷器市场价值也就是在三四百左右,毕竟新瓷和古瓷,两者的价值远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假如这人真是骗子,那么他的目的应该就是将这新瓷冒充古瓷,想要自己高价买进。
那人自信满满地将一双瓷瓶放在骆天面前:“骆老板,是吧?”
“对,就是这一双瓷瓶?”骆天漫不经心地问道:“这双瓷瓶是?”
“家里祖传的,最近手头紧,实在是逼得没有办法了。”这人和上午的乡下汉子一样,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这是我祖辈传下来的,爷爷交代过,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卖,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骆天装模作样地地揣磨了一会儿:“哦,真是可惜了,毕竟是先人留下来的宝贝。”
那人听到“宝贝”两个字,嘴角边立刻扯上一丝笑容:“骆老板,能留下吗?”
骆天还在迟疑之中,那人又开始侃侃而谈:“我们家祖上曾经有先人在朝廷里当过职,这一双瓷瓶就是从那时候流下来的,一代传一代,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有多少年头了……”每一个卖古玩的都会说或“编”出一些故事来,指望这些底蕴能够为古玩的价值加分。
丁诚看着那瓷器,又紧张地看着骆天的脸色,骆天脸上平静得很,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骆天拿手磨着那一双瓷器:“还真巧,正好有人要收,你呢要出手,看来你真的经济很紧张啊,这么急着出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