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一刀切下是满绿,没有白,三个疯子打起来。”骆天回头,说这话的是张山水,奇石收藏家,他正双手抱在胸前,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骆天不想去反驳他,对于没有自己这种能力的人来说,这就是疯狂的游戏。
解石在即,操作解石机的师傅忙得团团乱,一阵吱呀的机器声后,围观的都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声:“咦,唉……”
这一阵灰暗的气氛直到解出来一小块芙蓉绿来才理到了缓解,随着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声,骆天这才发现,赌石赛场的周围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就连楼上也有不少人靠在栏杆那里凑热闹。
解出芙蓉绿来的人乐呵呵地抱着那一块绿,虽然未必会是最后的赢家,可是砸进去的钱至少不会亏了,因为骆天看见有人正靠近他,那个人昨天见过,正是某家珠宝公司的代表,看来是要游说他等比赛结束后把这块绿卖给他们。
骆天耸耸肩,这家公司的人未免太急了点,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果然,接下来的解石简直就是顺风顺水,一连三块紫罗兰翡翠,其中一块更是粉紫色的,这就让这赌家首先占了一层上风,不过接下来其他的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不是黑吞绿,就是一刀切下去把绿给切没了,要不然里面干脆一点绿都没有,这些赌废的原石就被丢弃在一边,慢慢地,赌废的石头越来越多,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韩兵直咋舌:“今年赌涨的人比去年少多了。”
不知不觉中,就只剩下那个痞子一样的年轻人了,骆天对他有种莫名的期待,而那年轻人脸上显露出非凡的自信,连走路身子也是一颤一颤的,张山水闷哼一声,明显看不惯这个年轻人的轻浮样子。
机器霍霍地响了起来,机器一停,所有人“哦”了一声,里面并无绿,骆天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他不发一言,双手抱在胸前,静观其变,年轻人愣了一愣,说道:“继续切。”
第二刀切下去,所有人又均是“哦”了一声,这一次的声调却明显上扬,只因为里面已经露出一片幽绿出来,有兴奋的带头鼓起掌来:“涨了,涨了!”
绿已经露出来了,可是难保接下来不会是黑吞绿,或是只有一点点绿,剩下的则是砖头料,而且,接下来怎么解是关键,骆天看向年轻人,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泛红,骆天心想不妙!
打过麻将的人就知道,一旦心情开始浮躁,哪怕手上是一幅好牌,就会抓不到好牌,再加上错语的判断,一手好牌也会彻底地毁掉,这个年轻人就有这种苗头,此时的他就像在赌场上输急了眼,双眼泛红,脸红脖子粗,对眼前的情景大为光火。
师傅问他:“还切吗?怎么切?”
骆天对他手上那块原石的绿的范围是一清二楚的,现在假如横切还无妨,竖切一刀,这块石头就只能丢到废弃的一堆里了,现在就看他如何决定了。
“这人不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谢明已经过来了,看到那年轻人,气不打一处来:“昨天就是这个小子,我不过是在洗手间撞了他一下,他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挥拳打过来,幸好当时我们人多,他不然我今天恐怕要躺到医院里了。”
戾气真重!骆天说道:“他真不适合赌石,这样的心性迟早是死路一条。”走火入魔是迟早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