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之后,牧唐一行人走出山洞出口,天气晴朗明媚,八九点的时候,正是一天最好的时间。
佟香玉刚刚感叹一声“可算是出来啦”,懒腰才伸了半个,便看到眼前一片凌乱狼藉,不由的惊问:“什么情况这是?怎么这么多的帐篷,人却那么少,还乱糟糟的,好像遭了台风似的。”
牧唐翻了翻白眼,道:“你的记性是属鱼的吗?刚刚人家诸葛大(愚)不是说了嘛,那个叫‘龙墟’的给大家布了个局,用所谓的‘复国宝库’把大家引诱过来,然后把所有人都掳走了。”
佟香玉脑袋一歪,“有说吗?”然后就呆呆的看向诸葛大愚。
诸葛大愚笑道:“呵呵,我刚刚也就随口提了一句,佟小姐兴许注意力不在这上面,没有听见。”
牧唐道:“别搭理她。这小妞脑子里就只有钱钱钱,说不定刚刚一路上都在数钱呢……哎呦,你踢干什么?”
佟香玉脸颊微红,嘟嘟的说:“你刚刚脚上有只蚊子,哥已经帮你赶跑了,还不赶快谢谢哥,哼!”
“……你就皮吧,”牧唐戳了她脑门一下,然后叹道,“说起来,这次寻宝也真是凶险万分。虽然最后的确收获不少,可一想到给那个‘龙墟’当做诱饵来钓鱼,心里就不爽。”
诸葛大愚道:“有得必有失吧。”
“鬼面洞口”前面的大片空地上除了一大片凌乱的垃圾外,还有十来艘形状各异的巨大舰船停靠着,每一艘舰船身上都有独特的标识,一眼便能看出它们所属势力。
比如通体涂抹军绿色的,上面有“九九徽章”的,便是军方战船;而有古“唐”字盘龙徽章的,自然属于“安阳唐”;喷涂着参天大树徽章的,则是“平原赵”……眼力尖的人可以发现,每一艘战舰停靠的位置、距离都很讲究。
突然,两个身影凭空出现在了牧唐等人面前。
这两个人,一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陈师长,牧唐不陌生,另一个他就更熟悉了,正是他的“十三叔”,唐万战!
唐万战依旧一身野人打扮,彪悍外露,“陈师长。”
陈师长则拱拱手以作见礼,他是“武夷市”本地人,即便身在军旅,身上任然带着江湖气,“唐先生。”
打完招呼,唐万战便扭头对牧唐道:“二哥让你回去,他已经给你定了一门新的亲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立业。”
牧唐暗笑,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开始打亲情牌了吗?他甚至恶意揣测一下,若非陈师长在旁,这个野人一样的壮汉恐怕已经直接拎着他走人了。
而他口中的“二哥”,显然就是这句身体本主的父亲,也就是唐家现代家主了。
“烦请十三叔转达,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会思虑周全,就不劳家里操心费神了。暂时我恐怕无法回去,得先回京城一趟。我师父……也就是观海舞老师早就有交代完成‘武夷市’的任务之后回京。师命如山,不敢忤逆,还请十三叔体谅。”
唐万战道:“胡闹,唐家的婚姻大事,从来都是长辈张罗安排,哪容的你随便胡闹。”
牧唐淡笑着回道:“十三叔也知道婚姻是我的大事,当然不能草率。我要娶的女人,当然得由我自己挑选,只有这样才知道合适不合适,能不能过日子。家里挑选的人,我一不认识,二没有感情,强硬的撮合在一起,大家都不好过,那多尴尬?”
两人说的虽然都是婚姻,可实际上都意有所指,绝不仅仅是婚姻——总之牧唐说了那么多就一个意思:我和唐家处不到一块,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唐万战虎眉一皱,道:“年轻是该放纵就放纵,该任性就任性。十三叔也是过来人,谁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可是,放纵归放纵,人终究是要长大的,要有担当,要学会理解父母长辈的难处,更要对自己的人生、对自己的将来负责。否则将来终会为以前的任性买单,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牧唐笑道:“十三叔说的有道理,如果在十三叔眼里认为我是年轻任性,那我选择继续任性下去。十三叔也是过来人,恐怕也知道,年轻人犟起来,不撞破南山不回头,撞破南山……更不回头。”
一旁的陈师长在此时开口道:“原本这个时候我是不适合插嘴的,毕竟这是唐先生的家事。只是,大概情况我也有一些了解,心里有句话不吐不快。”
唐万战看着陈师长,不说话,这反映分明是在说“既然知道是家事你还多嘴?”
陈师长“呵呵”一笑,“唐先生,这天下是我们的天下……”顿了顿,继续道,“可到底还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终究有一天会老朽,会入土。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年轻人平平安安长大,把道理和知识传授给他们,可最后路怎么走,我们没有权力替他们决定。世界这么大,该让他们自己去闯闯。没准,还真能让这群小崽子们闯出一番名堂来。唐先生,你以为呢?”
唐万战微不可察的吭了一下鼻子,“也有可能撞的头破血流,甚至连性命都丢掉。”
陈师长笑道:“人总是会死的。倒霉的连喝口水都能呛死。总不能因为不想丢掉性命,怕死,就连水都不喝了吧?人或许最终难逃一死,但却可以选择如何活,如何活出自己。这个道理,我想唐先生比我更清楚。”
两人也亏得实力相当,否则又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