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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壶清酒,两碟鲜肉饼,两个小菜。”
“好的客官。”
坐下之后,三人便集中注意力听这酒楼中人都在说什么。
身边那位青年男子喋喋不休地吐槽着。
“要我说,这些修行者真不是东西!”他又喝了一口酒,脸上已是一片通红,“平时偶尔挑选一些人当做道侣、鼎炉就罢了,这次竟然一次性强行抓了这么多少女当做疗伤药物!”
“四弟,你小声点,虽然他们大部分人都忙着去寻找合适的少女去了,但是万一被听到了,咱们小命可就没了。”旁边一个看起来稳重许多的黄衣青年拉着一下那个不断咒骂的黑衣青年。
“听到便听到,天天这么活着也窝囊!要我说,什么玄门、什么修仙的王八蛋们统统都该死!”黑衣青年越来越激动,开始歇斯底里地叫骂着。
“你真得喝多了。”黄衣靠近他,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
和他们同桌的四方脸中年男子说道:“小奇,话不能这么说,若无人修行,现在可都是妖兽的天下了。”
“这帮畜生还不如妖兽呢!”名叫小奇的青年男子显然已经喝多了,“要我说,这次袭杀四门高手的人也是个混蛋!”
他声音越来越大,引得酒楼内的其他声音小了许多,都看向他。
“小恒,我们把小奇送回家吧,他喝得有点多。”四方脸男子看了看周围,生怕祸从口出,赶紧和黄衣青年架着他离开酒楼。
几人离开后,酒楼中又恢复了热闹。
这时,牧风三人的酒菜也端了上来,他们继续听着其他人的议论,虽然都放低了声音,不过对于他们的境界来说倒也没什么区别。
“刚才那人虽然喝多了,不过最后说的也不算错。”
“确实,这四门确实不是东西,要杀便杀了,也没什么可惜,结果只是废了他们,如今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算是偷袭四门的人造成的。”
听到他们如此评价,牧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内疚感再次升起。
“诸位仁兄,此言就有失偏颇了吧?”众人议论间,一个青衣男子突然旁边反驳。
“这位小兄弟,我们也不是怪偷袭四门的人,只是,如今这局面,数百名少女遭殃,因果确实在此。”一名老者非常委婉地回道。
“老人家,若我记得没错,五州历七年,景天门掌门修行遇阻,抓了八十一个孩童助力修行,五州历十年,筑一门两名长老与魔域交手重伤,抓了一百多名童男疗伤,五州历……”青衣男子历数完这些四门这些年恶行之后,淡淡说道,“这次充其量不过是悲剧重演罢了,罪魁祸首不依旧是四门吗?”
牧风听到这些,也忍不住转过身子看了看这青衣男子。
二十多岁,瘦削,气质儒雅,手中一柄白色纸扇。
而且是个修行者,凡人境,筑基阶,若不是玄门弟子,修为也不算低了。
那名老者闻言并没反驳,只是叹道:“哎,说到底,还是我们太没用了。”
“是的,太没用了,哪怕奉天城几万人中有一个玄命境以上的修行者,前几日便可趁机将四门中人全部诛杀,报这数十年之仇。”青衣男子看起来儒雅,但从这言语中也知不是性格软弱之人。
老者同桌这时反问道:“小兄弟所说没错,四门玄命境高手尽数被废,若有高修确实可以诛杀他们,甚至可以将四门灭门,但这之后呢?不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