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摇了摇头,这孙登的情商果然不凡,真乃明主之像,东吴若得此人为帝,怕对蜀汉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可转念一想,这货就算是祖龙转世又能有什么用呢?他死在赤乌四年(公元241年),距离现在也只有12年,早死之人,不用考虑那么多!
他也跟着站了起来,却接过了孙登的酒杯。
“太子,你这杯酒不应该敬关将军,虽然东吴背盟在前,偷袭在后,却也暗合兵不厌诈的要议,可吕蒙却不该白衣渡江,从此之后,天下商人将再难出行,此皆东吴之过也,太子要敬,也应该给天下商人道歉才是!”
吕蒙白衣渡江对吗?从东吴的角度说,没有错!
可是吕蒙千不该万不该,却让自己的士兵换上白衣,冒充商人!这却害苦了天下的商人,自从吕蒙白衣渡江之后,天下谁对商人不严加检查?谁不怕被再一次偷家?
所以从吕蒙之后,绵延千年,再无兵家敢再行白衣渡江之事,一来是对手不再上当,二来多少也是嫌弃这样做太过不耻。
孙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酒倾倒在地上。
“是我错了,当敬天下商人。”
马谡心中却是警惕心越来越重,这孙登越是从善如流,以后要图谋江东就要越费力气!
如今孙权自己找死,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颗萤石来寻死,却不用管他,但是这个孙登却不能不管,十二年看来也不能给他!
马谡此时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却被陆逊看了个明白。
陆逊上前,有意无意的将马谡隔开:“马别驾,日头不早了,别驾该启程了!”
马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陆逊怕自己不顾一切的向孙登下手啊!
马谡抬头看了看日头,点了点头:“大都督说的是,我们今日还要赶到宜都郡,就不再多叨扰太子了,告辞!”
马谡可不会当场拔剑砍杀了孙登,要杀死孙登有的是办法。
马谡带着使团飘然而去,孙登却还有些责怪陆逊:“大都督,马谡也是天下智谋之士,我正要与他多聊几句,你为何不许?”
陆逊却说:“我看马谡见殿下,面露凶光,似有对殿下不利之意,这才挡住了马谡。”
孙登却是疑惑的看着陆逊:“我东吴刚与蜀汉签订盟约,马谡岂能不顾盟约对我下手?大都督莫不是多虑了?”
陆逊沉默了,心中对马谡的警惕却多了几分!
到了夜里,一队校事赶到了江陵,为首的正是被孙权打断了一条腿的吕壹。
吕壹坐在轮椅之上,见到孙登只是拱了拱手。
“太子,蜀汉使团何在?”
孙登本就对吕壹不满意,此时闻言却是冷冷的说道:“已经走了,按时辰算,此时蜀汉使团应该该已经进入了宜都郡境内,如今宜都已经归属蜀汉,怎么,吕中书有事?”
吕壹闻言,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太子啊!那蜀汉使团中藏有我东吴要犯,太子如何能放他过去?此事却如何向陛下交代?”
可他脸上却泛出一抹笑意,甘豹抓不到也就算了,可你放走了陛下要抓的要犯,看你如何向陛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