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元越泽,李密心头一凛,那可怕的家伙自从洛阳开战就只露过一面,自己这一方派出的高手也没再回来,定是已死。沉落雁听到元越泽的名字,脸上表情开始复杂起来,徐世绩见沉落雁的表情,则是妒火中烧。
心思一转,李密大笑道:“你该不会是将洛阳城打下来送给那魔门中人吧!”杨公卿冷哼道:“这个还用不着你来管。”李密镇定道:“那就来攻吧,最后看看到底会便宜了谁!”杨公卿竟然真的下令攻城。
李密这一方准备并不充分,但是依靠着坚固的城池与高耸的城墙,却依旧可做抵抗,而杨公卿一方似是早有准备,各种攻城道具,冲车,云梯等皆在二人对话间准备到位。
远处更是隐约可见投石车在被推上前线。城墙上众人心头大惊。攻城战中,往往是守的一方最有优势,但李密眼下的兵力几乎都是骑兵出身。
而对方人马虽然不算多,可各种器具齐全。所以对方只要远攻,那李密将没有任何优势。杨公卿似乎是死心眼儿了一般要将李密攻退,远程攻城武器开动,大石块,火油等可怕道具砸上城墙,瓦岗军在对方还未靠近就已经开始死伤惨重!
李密心头大狠,执意守住这得来不易的城池,沉落雁眉头紧皱:“密公,杨公卿似是怕回到洛阳再被我们袭击,誓要夺回这座城池。
而我们如今刚刚站稳脚,援兵未至,可以先退出,等与单将军相会后卷土重来,那时到手的将不单单是这小小的偃师,而是整个洛阳!”
李密的担心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如今各方蠢蠢欲动,如果不尽快拿下洛阳,无人能保证明后日这前年古都会改姓做什么!
可眼下的确如沉落雁所说,杨公卿心志不移地猛攻,最终吃亏最大的还是瓦岗军,虽然心头不甘,李密依旧叹了口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元越泽望着路边小树上特殊的记号,心头再次泛起无力感。连追五日,一路西行,京兆,河池,天水,陇西,金城。
路途上所遇的皆是对方留下的记号,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涌上脑海,元越泽失去冷静,只想仰天怒吼。发泄半晌,缓缓平静下来,元越泽再次起身上路,数百里之外,就是对方约定的地点,西平了。
逐渐接近西平,大西北的风沙逐渐浓重,狂风吹起元越泽一头长发,沙尘拂过那俊美的脸庞,元越泽目光坚定地疾速奔驰。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如何,只是担心连累了云芝这个丫头。
云玉真本来目的是好的,带来个从前的好姐妹,住在家里,安静地享受生活,过一阵子就出去收集一次消息。元越泽忙得根本没怎么注意过这个腼腆羞赧的女子,而对方的凶残,元越泽是知晓的,毕竟交手多次。元越泽担忧那些人会侮辱了云芝。
如此一来,给她心灵上将带来无以复加的创伤。如今惹上最大的两方敌人就是大明尊教与那红衣法后,大明尊教还好。
但那红衣法后却太过神秘,使得元越泽不由自主生出好奇感,加上他们总来找麻烦,更让元越泽对他们的恨意急剧上升。胡思乱想间,元越泽沿着记号走入一个偏僻的山谷,抬眼望去,元越泽浑身剧震。
前方树林中,云芝长发凌乱,螓首低垂,衣衫不整地被绑在一棵大树上。顾不上这是否是敌人的陷阱,元越泽腾空跃起,一个起落便跃至云芝面前,手刀顺利割断绳索,云芝娇躯顺势倒在元越泽怀里。元越泽心头大惊,手指伸到她的鼻孔前,才放下心来,原来还有气息。
精纯真气渡入体内,半晌,云芝逐渐恢复知觉,感受到有人正抱着自己,云芝慌忙睁开双眼,望了过去。正与元越泽那双满是担忧之色的眼眸对上。
“哇!”云芝刚望向元越泽的大眼睛力满是恐惧,看清是元越泽时,恐惧便化为惊喜,随即又转做委屈,紧紧抱住元越泽,大哭起来。
元越泽知她定是受了许多委屈,心头大恨,可眼下也不是询问的时候,只有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替她整理还凌乱的秀发,轻抚香肩软语安慰。
哭得浑身无力,心头委屈发泄得差不多时,云芝只觉脖子有些痒痒,随即睁开双眼,发觉元越泽正在以下巴轻轻蹭着自己的玉颈。
云芝俏脸通红,赧声唤了句公子。元越泽正在享受与她那滑嫩肌-肤擦碰所带来的舒爽感时,听得她在唤自己,忙抬起头来,柔声道:“不用怕了,我来了,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云芝前几日到来后一直以为元越泽不近人情,因为从不多看自己一眼,哪知他竟然追了千里来救自己,当下秀眸再次泛红,低声道:“公子不值为奴婢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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