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我们探子亦回报,他二人在几日前曾与阴癸派的妖人上官龙有些过节,公子可对外言明是上官龙故意透露和氏璧的所在给寇仲二人,因当时洛阳城内几乎没有几人知晓和氏璧所藏之处。
如此一来,人人皆知真正的获益者并非公子,而是阴癸派,落雁知公子在洛阳城内的名声还是很好的。”
沉落雁的歉意,元越泽的确可从其眼神中察觉得到。她以为元越泽这样的人必是不屑被人诬陷为是魔门中人,如把和氏璧这个祸害栽赃给魔门,既可报复被诬陷之仇,又可使获得元越泽的欣赏。最重要一点,就是和氏璧将会永远消失在世人眼中。
正如元越泽所讲那样,李密得不到,那就干脆不让任何人得到。元越泽突然笑了起来,转头紧盯沉落雁:“沈军师好计谋!元某还真的以为你是为道歉而来的呢!”沉落雁与元越泽对视半晌。
终于敌不过他那灼灼的目光,垂头长叹一声,苦笑道:“落雁心中真的有歉意,只是没想到落雁的任何计划都瞒不过你。”元越泽也不言语,沉落雁的计谋看起来的确不错,但她有些想法过于主观。
首先是元越泽并不认为是魔门中人诬陷他,即便诬陷,他也会承认。因为对比起那些虚伪的白道,元越泽心中更想做个黑道中人。其次是沉落雁固执的认为和氏璧一定在元越泽手里,所以她不怕元越泽不接受如此好的计谋。
如上官龙是大明尊教之人的真实身份被外人所知的话,那么嫁祸给他也不是坏事,但眼下显然不适合。因为外人眼中,上官龙依旧是魔门中人。
“如按你所说,元某算是一个受益者,但真正收益的还是瓦岗军,还是李密而已!”元越泽想清楚后叹道。
“公子一定要小心师妃暄,她可能是继宁道奇后中原武林最出类拔萃的武学大宗师。只看她直到现在都没现身,又托李世民传话,如此处理失宝的雷霆手段,便知她行事的方式深合剑道之旨,一下子就把你迫上死角。”沉落雁心绪复杂,转移话题道。
元越泽皱眉道:“沈军师是在关心我?”沉落雁面现窘色,低声道:“谁会关心你哩,落雁和你可是敌人,还有赌约呢!”
“刚刚观你那未婚夫婿看向我的眼神,仿佛能杀死人一般,你说如果我赢了,强把你抢回家做夫人,你那未婚夫婿会变成什么样?”元越泽笑道。
“落雁又有何德何能做你元公子的夫人?你家里夫人还不够多吗?再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沉落雁又羞又恼,随后神情黯淡下去,复又信心十足地道。元越泽亦打住话题:“那沈军师等着看好了,为赢这一局,元某很可能会不择手段。”
沉落雁本就是这方面的高手,毫不介意道:“落雁亦会同样地不择手段。”旋即像是想到什么事一般,下意识地一双藕臂抱上胸前,后退数步,眼神略带惊恐地望向元越泽:“你你不许胡来!”
元越泽一愕,知她定是又想歪了,英俊面孔上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嘿,沈军师要不要提前输给元某点儿东西呢?”
沉落雁更加肯定了元越泽心中的邪恶念头,惊慌地继续后退数丈,见元越泽并未上前,眼睛却落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上,俏脸登时一红,平复急促地呼吸,片刻后,见元越泽仍痴痴地望着自己,猛一跺脚,掉头走了,元越泽摇头失笑。
与瓦岗军可谓是死敌,与沉落雁的关系根本无法说清,似是敌对,又似暧昧。走下天津桥时,街道上终于有了行人。王世充今日所下的禁严令期限终于过了,如今洛阳内唯一让元越泽担心的就是王世充一方,其他各势力当然也不安好心。
但对比起王世充的威胁,他们都还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并非沉落雁或李世民等人机智有多差。
而是元越泽深知他们最大的弱点所在,但王世充却不一样,这人身后似是牵扯更大的势力,尤其是这势力十分隐秘,不能不让元越泽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尤其是在目前和氏璧被盗,身为实际上的洛阳之主,王世充竟然没有丝毫表态的意思。胡思乱想一通,已到了自己家门口。进去与众女再仔细盘算一番,元越泽一边调息,一边准备晚上与师妃暄会面一事。他目前的身体恢复力的确强悍。
但内脏经脉方面,却始终容易被外来真气所侵扰,是以必须要花费时间靠元气滋补经脉血肉。元越泽歪歪斜斜地躺在长椅上,闭目凝神调息。一道鬼魅身影入柳絮一般轻飘飘地由窗口飞入。一只冰凉的玉手缓缓抚上元越泽的脸庞。
“下不了手吗?”半晌后,元越泽突然睁开双眼,似笑非笑地道。来者正是数日不见的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