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也许出家后对他也是个最好的结果吧。”尤楚红喝了口茶,对众人道。
“霸叔的仇,我们必须要报!姓元的如此猖狂住入洛阳,正好是个机会!”独孤策也不知道是为独孤霸伤心,还是为自己的嫉恨,一脸愤怒之色地道。
“我们培养了十多年的死士已经损失了快一半,活着回来的人都说见鬼,没见任何人出手,他们的四肢就被砍了下来,这样下去,岂不是为了一点儿小仇恨而失去了大局?”
独孤峰面色冷冷地看着独孤策。“峰儿说得对,如果能与这人保持良好的关系,对我们家族都无坏处。”
尤楚红接口道。一直面无表情坐在一旁的独孤凤脸色怪异起来,尤楚红的护短是远近闻名的,数日前还哭喊着与元越泽不共戴天,今日怎么就能为了家族而放弃仇恨?
到底是发自真心的还是假装的?“孩儿观妹妹对那元越泽有好感,万不可再继续下去了,那样我们又如何报仇?”独孤策突然道。独孤凤如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看也不看他。“凤儿,你实话和爹说,是不是对那姓元的有好感?”独孤峰正容道。
“你这一年多一直有些古怪,策儿说过此事,爹还不太相信,可无论如何问你你都不开口,如果你承认了的话,爹不再限制你什么,你想去追求幸福就随便你。”独孤峰见女儿仍旧不发一言,便又开口道。
“爹,你说的是真的吗?”独孤凤脸色突变,挡不住的喜悦之情尽写在娇靥之上。独孤策眼中闪起阴厉之色。
“怎么说你都是爹的亲女儿,你嬷嬷的亲孙女。霸弟这些年的品性,我们比谁都清楚。元越泽没有杀他就是他的造化了,如今既然能悟得佛法,也算个圆满的结局了,做父母的没有哪个希望看到儿女嫁给不喜欢的人。”独孤峰摸着女儿的脑袋,开口笑道。
说得可真是感人至深。独孤凤一脸喜色地只知在独孤峰怀中撒娇。奇怪的是,一直以来对元越泽恨之入骨的独孤阀主事几人皆没有了往日那种仇视之意。
难道这就是政治?独孤凤满心欢喜,被憋在家中快一年,终于可以再次走出去了,想起去年在岭南时元越泽一脸温和的笑意,双目中似有似无的情谊,独孤凤不由自主地羞涩起来。
走在大街上,打听到元越泽的住址,独孤凤一路奔了过去。远远地望见那所宅院,独孤凤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我该如何进去呢?
进去了又该说些什么呢?又如何面对他呢?独孤凤开始犹豫起来,平时八面玲珑的心思在爱情袭来后也已经变得迟钝无比。目下能做的就是呆望着不远处大门紧闭的宅院。
“这不是凤儿吗?为何在这里发呆?”一声如天籁般宛转悠扬,缥缥缈缈的女子声音在耳边响起。
正想得入神的独孤凤随着声音侧过螓首望去。一道素白宫纱罩体,纤美修-长,腰肢挺直,玲珑有致的倩影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边,空山灵雨般秀丽的玉容上,淡淡的微笑中带着丝丝的暖意。
恬淡清逸中夹杂着异乎寻常的高贵圣洁气息更是让独孤凤毕生难忘。“皇皇后。”独孤凤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先打招呼。“怎么一年不见,就又生分起来了?”身边女子声音甜美雅正,语带戏谑地道。独孤凤登时大窘。去年在岭南做客的半月时间里,独孤凤与元越泽的几位娇妻都混得很熟了。
当她逐一清楚各个女子的身份后,最让她吃惊的并不是江湖势力都着重观察的宋阀小姐与飞马牧场的千斤。
而是‘母仪天下’近二十年的旧隋皇后萧琲。初见萧琲时,独孤凤也只是略微的失神而已,她也不明白萧琲如何就成了元越泽姐姐,更搞不懂萧琲怎么还成了证婚人。
宋缺怎么说都是贵族出身,一阀之主,萧琲的身份虽已随杨广的死亡,旧隋的灭亡而不再重要,但其多年的威势让人不敢小视。可当时独孤凤看到上座五位家长,皆没任何异色。
元越泽大婚后的第四天,独孤凤被宋玉致拉去‘听涛小筑’做客,再次见到萧琲,此时的萧琲宛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相貌,气质皆变化不少。独孤凤脑海里瞬间一个念头:萧琲定是与元越泽有了男女之私。因为眼前的萧琲变化巨大。
特别是那种复杂不似人间女子的气质,与元越泽十一位妻子异常相似。“他可真能乱来呀!”独孤凤当时心中这样叹道。
旋即想起元越泽家中还有一对母女呢,便也释然。再次想得入神的独孤凤隐约听见耳边有人在呼唤她,忙回过神来。“皇姐姐,你在唤我吗?”独孤凤记起了萧琲当日强迫她改口一事,忙变换称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