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
可是杜迁不明白,直到王伦把他拖回屋里。
“这个东西用处这么大,造起来又容易得多,杜兄弟,你想一想,如果我们大量生产然后高价卖出去会怎样?”
杜迁明白了,然后彻底明白了。
有这么好的东西,又恰逢这个时代,不发财是不可能的。
宋朝的富民阶层数量是整个封建王朝中比例最高的,他们是民户中的富裕者,相当于我们今天说的中产阶级。这些人主要包括地主阶级中的乡村上三户以及坊郭户中从事商业、手工业等行业的富裕者。
富民阶层成为宋代社会的中间层、稳定层和动力源。苏辙曾说过:“惟州县之间,随其大小,皆有富民。
而开封是北宋最富庶的地方,更是盛产富民。宋真宗时的宰相王旦曾说过:“国家承平岁久,兼并之民,徭役不及,坐取厚利。京城资产,百万者至多,十万而上,比比皆是。”
意思就是开封城中家产100万贯的人很多,10万贯者比比皆是。而当时的小康标准大概是家产1万贯,这些人更加数不胜数了。
这些人,都是王伦肥皂的潜在客户。无它,他们消费得起!
“我要让全东京城的人都知道肥皂!我要让全东京城的人都用我的肥皂!”
肥皂是消耗品,每人每月用一块,真的是相当大的销量。只是,该怎么操作?杜迁对此一无所知。沿街叫卖他行,大规模的营销就非他所长了。
“此事要好好合计,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确定肥皂的配方比例,还有扩大生产的办法。”王伦虽然是文科生,却接受过现代社会的洗礼,想法肯定比杜迁多。
还要再做试验,让原材料的无谓损耗降到最低,这才是规模划生产的要点;杜迁家中的那只小锅肯定不够用的,另外简单的手工制作可以,大规模生产所差的东西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只是这需要时间,也需要本钱。
“杜兄弟,我还要多做几次试验,等完成了,你我兄弟就好好的大干一场。在此之前,这个秘密必须保住,对任何人都不能讲,一切以我的说法为准!”
其实制肥皂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只要被有心人知道,立刻就能掀起一场革命,这显然不是王伦愿意的。杜迁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傻大个直归直,又不是真傻,但王伦还是叮嘱了几句。
杜迁脑瓜子其实也好用,只是以前没跟对人。王伦一说他就明白了,也明白巨大的商机就在眼前:“王兄弟,我知道。等下我就去把手里的这些货清仓卖了,然后拿来做本钱,我跟你一起干!”
算算本钱,这一巴掌大的肥皂,所用的猪油、烧碱、食盐基本上都要不了多少钱,生成的跟猪油等重的肥皂怎么着也能卖个三、五十文吧?
“这样的一块,要卖一百文!”王伦斩钉截铁地说。
一百文!你咋不去抢?
巴掌大点的肥皂,张口就是一百文,等价于后世三十元,这个确实贵得很!
用到的猪板油价值大约十来文,烧碱勉强算一文吧,食盐也值个几文,连同柴火、水----水是免费的井水,无非是不要钱的人力,成本满打满算只能二十文吧。
要是大量生产,单位成本还能往下降,这是一定的。
但是王伦的神情告诉他,这个价格是他真实的想法----他可真敢想!
“王兄弟,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高了…”做生意讲究诚实可信、老叟无欺的他觉得要价太高了,颠覆了他对于做生意的认知。
“不高,一点儿都不高!兄弟,你不能只算材料成本,还有我们的人工,更重要的是知识产权!”王伦在给他洗脑。
“知识产权?”对这个新生名词,杜迁明显地抓不着头脑。
“是啊!材料、人工都是钱不假,但是最值钱的其实是主意----肥皂这个东西虽然看起来成本不高,但是为了把它研制出来,兄弟我可是花了不少代价的!你知道这个秘方从哪里来不?”王伦循循善诱地问。
“秘方?”杜迁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位王兄弟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至于先前制作时手忙脚乱的样子,自然地理解为不熟么。
“我这是从一位南洋的客人手中得到的,唉,至于如何得的,一言难尽啊…”王伦为了故作神秘,只能一脸便秘状。
好吧,杜迁是个实诚人,王兄弟既然不想说,他也就不追问。王伦那么难过,一定有难言之隐啊,正因为如此,这个成本肯定够大。
“再说,一味中药可以医人病救人命,可能它本身值不了多少钱,但是开药的大夫为正确开出药方所耗费的精力,岂是单单用药材成本可以衡量的?”
“兄弟不要说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