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人。
“呵呵,兀那书生过来了!没想到落在某手里!”
不过王伦很淡定,有苏过在身边呢。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苏过当仁不让地站出来了,现实情况是他不出来也不行了。
“诸位,在下苏过,和高殿帅是故人,特来说和这位兄弟与高衙内之事。烦请左右通报高衙内一声,说是苏过来拜。”
里面肯定是有人认识苏过的,或者至少听过他的名字,当下有人便止住推搡王伦的那些手:“既是小苏先生要求,某等敢不从命!且随我来。”
没看出来他还很有权威呢,至少在见到高衙内之前的这一段时间内再没人骚扰王伦。
高衙内其实正在附近吃酒,早有人报与他,不禁沉吟起来。
“此番罢了,不知那厮如何请得了这尊神仙过来?直恁的晦气!”
他倒是个不造次的,虽然是螟蛉子,耳闻目染之下,也知道上辈与苏家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尊重都是放在明面上,这也让高俅有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现今小苏学士作为苏轼的直接后人找他讨人情,他便知道非卖不可了。
旁边有不明白的人道:“甚么小苏先生,也敢大咧咧地来说和衙内的事!”
“胡说!小苏先生先人于我高家有恩,便是我父亲见了都是十分客气的,还不赶紧请过来!”
无移时,王伦与苏过便坐到高衙内对面。
这是王伦第一次正面相见,不过是个浪荡哥儿,年纪大概在二十三四岁左右,一脸纨绔相,身材轻浮,显见得纵欲过度,不是好鸟。
“衙内,这位王伦王兄弟是苏某的相识,听说日前和衙内有过龌龊,且看在苏某面上,握手言和了吧。”
高衙内此时已满脸堆笑,亲自端茶倒水,十分亲热:“原来是小苏先生的相识,一场误会!些须小事,岂敢劳烦先生亲自前来?但让人知会一声,小人无有不允的!”
王伦见他这般,倒有几分嘀咕:这是那个人见人厌、不学无术、号称“花花太岁”的高衙内么?看他分寸掌握得很好啊,不像太过纨绔的样子!
他当然不知道,其实官宦之家,再差的子弟也是有眼力见的,知晓利害,惯会见人下菜,所以也不是一味恃强争胜。当然,人前一套,过后又如何那就是另一番事了。
见事情轻轻巧巧地便解决了,王伦真的松了一口气。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是古训,被这群宵小盯上是痛苦的,不见他都躲了两天还没完?
苏过当然不是仅仅为了王伦无意落了高衙内面子的事而来,这里头还有阎婆惜的托付呢。同样收受二十五两的银锭,王伦是做过词的,他当然是无功不受禄。
“好教衙内得知,丽香院的阎婆惜阎姑娘和老夫亦有几分交情。她找上门来,说是衙内对其有所误会,也请某说和。某想她一青楼歌女,在东京讨生活也殊为不易,不若衙内看老夫薄面,放她一条生路可否?”
高衙内没料到还有阎婆惜的事,面皮变了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