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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那上万的军队,几乎都是从上一任将军巴顿的手里接过來的,对他有多高的忠诚度,斯奈森沒什么把握。至少,那些军人,不会为他一个人,跟代表着死亡的暗迪死磕。
斯奈森已经认命,他不明白的是,他从未见过洛凡,为什么洛凡会把暗迪的人带來对付他。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洛凡有什么本事,能够令得暗迪的杀手倾巢而出,这在暗迪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事。
“其实,要对付你的,并不是我。”洛凡看向了周玉鑫,“而是这位周小姐。你知不知道,这位周小姐是什么人。”
洛凡看向了安德烈:“你來告诉他,他会有今天的下场,是因为什么。”
安德烈盯着斯奈森,缓缓说道:“这位周小姐的父亲,就是两年多以前,你这畜生跟桥本裕隆他们勾结起來,杀害的那位周先生……”
斯奈森一震,两年多以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十余个扶丧高手,加上他的上百个护卫,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周氏的住所,前后不到十分钟,周氏十余个人,加上周氏的数十个武装人员,尽被屠戮,无一活口。
斯奈森下意识就想把责任推到桥本裕隆身上,只可惜,他已被丹瑞封住了穴道,根本开不了口。当然,他也知道,就算把罪孽全推到了扶丧人身上,周玉鑫也沒有放过他的可能。
可是,桥本裕隆他们不是打听清楚了的么,在塞昂境内的这些开采队,以周氏的势力最弱,而且在华夏周氏也沒什么靠山,但现在怎么可能有能耐让暗迪的人全部出动。
草泥马的,被扶丧人坑了。
“玉鑫姐,动手吧,宰了这狗贼,再去找扶丧贱种的晦气。”洛凡看向了周玉鑫。
说实话,现在的斯奈森,比一条狗还要可怜,但周玉鑫却沒有丝毫的怜悯,一想起死去的父亲和丈夫,从未杀过人的周玉鑫,心里爆发出了一股无比炽烈的杀意。
丹瑞看出了周玉鑫眼中的杀机,从身边一个暗迪杀手的手中拿过机枪,递给了周玉鑫:“周小姐,你只要对着这狗贼的脑袋扣一枪,保证他就死得不能再死。”
周玉鑫毫不犹豫将枪接过手來,枪口抬起,却是对准了斯奈森的双腿,跟着就用力扣动了板机。
周玉鑫从來不曾摸过枪,但她这一枪,却打得很准,正好击中了斯奈森的右腿膝盖。
鲜血飞溅,斯奈森再也站立不住,右腿跪倒,非人的疼痛,令他脸上肌肉扭曲变形,张大了嘴想要痛呼,奈何被丹瑞制住穴道,发不出任何声音來。
周玉鑫脸上的杀气未敛,又将枪口对向了斯奈森的左膝。
这个狗贼,屠杀了自己的父亲和丈夫,如今有了为父为夫报仇的机会,周玉鑫当然不会放过。
她不要一枪杀他,她要打断这个狗贼的两条腿,让他跪在自己面前,在他最为痛苦和恐惧的时候,一枪了结他的狗命。
手指扣动,又是一颗子弹飞出。
只是,这颗子弹沒能击中斯奈森的左膝盖,打偏了。
但是这颗偏离了目标的子弹,却是长了眼睛一般,击中了另一个目标,,斯奈森两条腿中间的那条腿。
巨大的冲击力,令斯奈森仰天倒下,胯间鲜血涌出,染红了缠在那个位置上的褐色藤条,而斯奈森躺在地上,沒再动弹一下。
洛凡呆了呆,忽然拍起了巴掌,笑道:“玉鑫姐,好枪法。”
周玉鑫见自己竟不偏不倚地打烂了斯奈森那个部位,不禁怔住,听到洛凡的话,转头看去,只见洛凡笑呵呵地看着她,温和的眼神中不无鼓励之意。
在连开两枪之后,周玉鑫的面容变得狰狞起來,杀气凛然的美目,红得怕人。在跟洛凡对视了一阵之后,她才恢复了正常,浑身却是软了,连机枪都提不住,无力地道:“我下不了手了,你帮我取了他的狗命吧。”
洛凡微笑着摇头:“玉鑫姐,不用了,你刚刚的那一枪,已要了这狗贼的命了。”
周玉鑫一呆,随着身子颤了一下,手里的机枪掉落地上。
洛凡知道,刚才对着斯奈森连开两枪,已用光了周玉鑫的勇气,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就在这时,黑影闪动,上百个暗迪杀手疾射而來。
洛凡知道,那些追过來的护卫,都被暗迪的人干掉了。
而这时,外面传來了一阵连大地都震颤的脚步声。将军府的一万多军人,终于赶过來了,而周玉鑫刚刚连开两枪,把他们都引向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