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自己的两个哥哥比起来,弘栎自知城府心机不如二哥弘毅,招徕人心更比六哥弘兴差得太多,因此以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生的古史为鉴,一早便定下了外出以暂避锋芒的规划,此着果收奇效,在雍正的期许下,他成功的在军方扎下了自己的根基并发展壮大,独辟奚径的与这两名兄长成三足鼎立之势!
然而他更是清楚,军方固然是他问鼎帝位的重要筹码,从另外一方面而言,却也是他的最大阻力试问若让这位与军方关系密切的皇子身登大宝,朝中的文臣定会有重武轻文,人人自危的想法。在目下这种微妙的情况下,父亲身为重要文官,本身却是青年一辈中佼佼者的海氏兄弟自然就成了弘栎调和与文官矛盾,换取支持的重要棋子。
但是他此时忽然发现了一个比海氏兄弟更好的人选。
这个人论军功,论实力,绝对要在这对兄弟之上,论家世背景,也与朝中数位炽手可热,位极人臣的文臣有着密切关系。而他更是一直态度暧昧,未明确表示自身看好哪位皇子的的立场,显然是在待价而沽。
等待着哪位阿哥开出他最想要的条件!
弘栎一面想着,一面心平气和地看着自己败伤当场的八名亲卫,一面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的典韦,赵云。说来也怪,这个在军中声名显赫的皇子也不说话。单单是这样微笑着看人,便自然给人以一种陡然而生,陡然而歇的不可忽视的力量。
宝玉策马而出,先深深地看了看漠然的张辽一眼,再微笑道:
“十四爷切莫见怪,宝玉在这厢陪礼了,我这两名兄弟年前才从战阵上归来,习惯了打打杀杀的生活,不知礼仪处还望多多包涵。”
弘栎低首看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很漂亮。
秀气。
他看似还是一个翩翩少年,其实已近三旬,只是因为保养得当,丝毫也没显露出年华的消磨来。
“哪里哪里,素闻金陵贾二公子大名,些须误会何足挂齿。”
弘栎也是微笑着说话的,旁边的人忽然错觉这两人的微笑都很有些神似。或许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吧?岂知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冷笑的声音:
“什么何足挂齿?我看是不敢吧?”
此人话一出口,便挑拨宝玉与弘栋之间的关系,语言的意味更是在这样场合下饱含辛辣讽刺的意味。弘栎面色微变后,忽然笑道:
“原来是六哥来了,对了,鲍雄鲍将军可在,他的任上还余下几十万的亏空,前去接任德善将军实在弄得焦头烂额,难以维持啊,六哥若不给个交代,一不小心闹到皇上面前去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弘栎反击此言可谓刻薄到了极至,鲍雄死于宝玉手下,乃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他这样说来一方面暗讽刺六皇子弘兴御下寡恩,无能为手下报仇,二来巧妙地引发了六皇子与宝玉之间的矛盾,三来更是揭出了鲍雄贪污狼籍的劣迹并以此为胁。言简意赅,莫过于此。
弘兴自然也非省油的灯,他闻言正待说话,眼光却扫过宝玉的身后,面色微变道:
“二哥。”
原来今日担任维持出巡队伍秩序的,正是新近崛起的二皇子弘毅,他见这方喧闹非常,围起来一大群人,自然赶了过来,听了旁边人的详细汇报才疾言厉色的喝道:
“六弟,十四弟!真正大人物,大手段,大工夫,都是在大道路上直行出手的,要成大功立大业,却没有一点大气派,连当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都不行?你们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心斗角的含沙射影有什么意思?岂不是陡惹人笑?”
他本就身为兄长,又是职权所在,这番话说得当真是既占了身份之利,又踞了权势之便。旁边人虽然大多是六皇子,十四皇子的手下,可是听得他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对这位二皇子不禁大增好感。
弘毅早从旁边人口中得知此间事情发生的原委,看了看典韦与那八名手上还带着伤的亲兵,将手一挥,厉声喝道:
“将这当街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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