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瞿溪……”瞿溪说完便下了车,看着她的背影,秦百川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嗯?”瞿溪站住脚,脸上带着罕见的温柔。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也照顾好自己。”秦百川冲她挥挥手,认真的道。
“神经。”见秦百川钻回车里,因他在元宵节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瞿溪微微有些不悦,不过刚才的秦百川神色庄重肃穆,根本没有任何玩笑之态,又让她心里泛起一股幸福而又安稳的感觉。
“秦先生,瞿小姐这样的女子世间罕有。”回去的路上,谭教头似发自内心的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故意不回万花小筑,是怕跟她走得太近,控制不了心中的情感……你怕越表现出瞿小姐的重要,日后她便越危险。”
“卧槽,这话你还真敢说啊!”秦百川一脚踹开车门,哼道:“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都怪谁?他娘的,老子有时候就想不通了,我在江陵好好做我的生意,你们为毛非要打乱老子平静的生活?现在我是他娘的有家不敢回,有老婆不敢搂,憋气带窝火。”
“先生……我只是奉命行事,你有火气便打我一通,骂我一通都行,可主上的命令我却不能违抗。”车门撞在谭教头的腰上,这货咬牙忍住了疼,回头说道。
“打你骂你能让我回家也行,可没个鸟用。”谭教头的身份虽然让秦百川觉得很蛋碎,可这货在身边跟猴子在其实也差不多,今天这场面要是没有谭教头在,他秦百川至少被乱棒打出瞿家老宅。因此,秦百川叹口气,正色道:“谢谢。”
“额,秦先生,你可莫要吓到我。”谭教头一哆嗦,神情中也颇有些无奈:“先生,有些话不该我说,可我觉得先生有些时候可以改变一下对主上的态度。我甚至可以对天发誓,主上三令五申,绝不允许动瞿小姐一根汗毛……”
“别说这话只是你转达给我,就算他亲自站在我面前发誓,你觉得我能信吗?”秦百川知道谭教头有点要劝说自己诚心诚意为主上做事的意思,他摇头道:“别说这些废话,你劝服不了秦某,就好像我劝服不了你背叛主上一样。”
“这也是。”谭教头也很为难,道:“从心说,跟着先生这半个月,我越来越觉得先生是可交之人,越来越不愿跟你作对。可真要是到了那一天,哎……”
“是啊,真到了那一天,我把你踩在脚下,到时候你要是求饶,说不定我留你一条命。”秦百川接话道。
“嘿!”谭教头觉得好笑,秦百川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还要将自己踩在脚下?谭教头只当秦白是抒发心里的抑郁,也不揭穿他,道:“先生,主上派出的人手已经出发,有些近的这两天便能到江陵,要不要让他们暗中保护瞿小姐?”
“用不着。”秦百川果断拒绝:“我早就说过,这些事秦某一个人承担,你们若是敢违背当初答应我的事情,那现在就闹个鱼死网破算了。”
“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今天瞿小姐这番手段必然在引起瞿家人的反击……你每天忙里忙外又照顾不到……”谭教头的确是从瞿溪的安危出发。
“那也用不着,好意心领了。我搞不过你们这些长寿宫出来的人,还搞不定一个瞿家?哼哼,引起瞿家人的反击,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瞿溪对他们宽容,可我还没有动手呢。”秦百川舔了舔嘴唇,目光中带着阴鸷:“瞿家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这回主上派了多少人过来?”
“应该有七、八个吧。”谭教头也拿不准具体人数。
“都是长寿宫的?”秦百川又问。
“只有一两个是,其余的应该都是江湖人物。”谭教头回了一句,又道:“先生请放心,即便不是出身长寿宫,主上肯派过来的人都绝非无能之辈。”
“我倒是希望都无能一点,这样谁不听话我杀起来也痛快。”秦百川困顿的倚靠在车厢上,将首席夫子令牌扔给谭教头,吩咐道:“明天一早你安排人去清风书院找薛诗涵,就说我秦百川想要在清风书院做一次展销,行或者不行给我句准话;还有,明天你也抽出点时间,或是去江陵府衙或是去家中找杜波,就说我请他喝酒。”
“嗯。”谭教头将令牌拿在手里,轻声提醒道:“先生,主上不喜欢你和官场中人来往,这次找一个捕头也就算了……”
“老子知道他的底线。”秦百川不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