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吕,你不是玩我吧?”秦百川敲打着吕士高写好的那张纸:“这招商引资不就是充实国库?保证老百姓的收成,他们有钱了不就是强民?”
“秦小友莫要欺负老夫多喝了几杯,便用这些话哄我。”吕士高不依不饶的道:“招商引资是为朝廷省银子,可按照你举的例子,朝廷要收银子要十年!这十年怎么过?总不能让满朝文武都去喝西北风吧?”
“我早就说了,整顿也好,改革也罢,不仅要承担巨大的风险,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啊。”吕士高拉着自己不放,秦百川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有些多嘴了。他现在讨论的这个话题相当于变法,商鞅变法也好,王安石变法也罢,哪一个得到善终了?唯有现代执政党的变法,建立在强有力的政权以及强大的军事作为后盾的前提下,才算是有些成就。
“推脱也是无用,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秦小友的本事?”吕士高挑了挑眉头:“对秦小友了解的越深,这无赖的本事老夫也学到了一些,反正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从这离开。”
“吕大人,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秦百川苦笑,陆远行急忙低头,堂堂帝师竟耍无赖,这要是传出去大颂可要炸锅了。
“在开始之前老夫便说了,这里没有什么大人,有的只是老头儿。”吕士高挤眉弄眼的道:“反正你是把老夫的兴趣都已经勾起来了,没那么简单放过你。咦,对了,听说秦小友年后便要成为百花工坊的坊主?如果我说动吕大人亲自过去百花工坊转转,顺便再写两个字,那程九兴总要给吕大人几分薄面吧?”
“卧槽……”秦百川当即便爆了粗口,这吕大人现学现卖的本事还真不错,明明是许给自己好处,然后让自己帮他继续做事啊。不过,稍微想想,程阳天回到家族,指不定程九兴会有什么大动作,吕士高要是到了百花工坊,的确相当于增加了一张护身符啊。
“秦小友,如何充盈国库?”吕士高自信胜劵在握。
“老吕,你这是逼我啊!”秦百川苦着一张脸。
“这么说,秦小友果真有良策?”吕士高本来有诈他的意思,没想到好像真能诈出来东西,他也倍觉意外。
“良策谈不上,倒是要给自己挖个坑。”秦百川犹豫了一下:“不过,咱们可得说好,我说出办法充盈国库,吕大人也不能哄我,必须要去百花工坊。”
“放心,我跟吕大人关系好着呢。”吕士高眉头抖动,笑道。
“我可以作证。”陆远行见秦百川还是沉吟,在旁边补充道。
“算了算了,吕大人一幅字画应该也能卖不少银子,好歹能弥补一下损失。”秦百川思考了良久,最终还是选择开口:“敢问老吕,陆大哥,国库的库银一般从何处得来?”
“赋税!”俩人不约而同的道。
“赋税又是从何而来?”秦百川又问。
“前些年赋税繁重,百姓水深火热。”吕士高离开大颂时间太久,不太知道具体细则,可陆远行却是清楚。尤其是当今圣上刚刚即位,那时候不仅朝廷要开销用度,还要赔偿大真、大银无数白银,哪一年收租都要逼死不少人家。不过,这种情况现在已经好转,大真、大银出现摩擦之后,朝廷开支便少了许多,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赋税方面也做出了改革。
陆远行沉吟了一下,道:“大颂律法规定,凡军民之家,嫁、娶、丧、祭时节送礼物,染练自织布帛及买已税之物,或船只车辆载运自己货物,并农用之器、各处小民挑担蔬菜、各处溪河小民货卖杂鱼、民间家园池塘采用杂果非兴贩者,及民间常用竹木蒲草器物并常用杂物、铜锡器物、日用食物,俱免税。”
“除了这些,但凡有店铺,无论大小,都要统一征税,无非是根据行业、盈利不同,赋税各有轻重罢了。”陆远行想了想,道:“真要说起来,田地是大头,商贾其次,私塾最末。”
“秦小友可是要加重赋税?”吕士高多少有些失落,征税是充实国库最直接的手段,可这样一来,百姓怨声载道,跟他的治国理念完全不符。
“赋税要加,可秦某也没那么缺德。”秦百川沉吟了一下,道:“只加商贾,尤其是程家,锦绣山庄,望江楼这种。”
“哦?”吕士高和陆远行这可有些意外了,按秦百川的意思,他岂不是要额外拿出银子交给朝廷?吃错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