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老的手笔了,他是派了军人保护这山头,保护自己师父的葬礼安稳进行。
张六两下了高台,走进院子,将院门关上,而后望着屋子里的人,喃喃道:“师父,都來送你了,一会好好喝酒好好吃饭,今个不限制你的量,”
这一句道出,纵使万千琐事,万千话语,都抵不过这一句了。
黄八斤的葬礼办了三天,山脚下的军人驻扎了三天。
院子里搭了很多行军帐篷,段侍郎等人又去山脚下运送了很多蔬菜和被褥,男的在院子里住帐篷,女的在屋里睡床。
三天中,张六两披麻戴孝,万若紧随其后,甚至于张六两的老爹隋大眼都排在张六两身后。
下葬的是空空的棺材,是周瘸子一夜的时间砍下树木打造的。
下葬这一天,张六两跪在后山师父离开的地方,坟头也安排了这里,而这里正是黄八斤当初给张六两提及的那个好风水的地头。
张六两跪在坟前,一直跪了一夜,期间一口饭沒吃,一口水沒喝。
所有人都不敢去劝阻,周婉言急的一个劲锤打隋大眼。
第四天,张六两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坐在师父的坟头,独自喝了一瓶白酒,说了一天的话。
第五天,张六两让赵乾坤拿來沒有被李老拿走的那把二胡,拉了一夜的曲子,唱了一夜的京剧。
第六天,张六两坐在坟头吃了三个小时的饭,依旧是喝了一斤的白酒,只是却摆了两幅碗筷。
第七天,圆满送走自己的师父,张六两在师父的坟前耍了一套白鹿刀刀谱里的动作。
张六两耍完刀法,郑重的坟前跪下,说道:“师父,我去前山了,您安生歇着,想吃什么就给我说,我会在山上呆一个月,每天晚上來看你,”
张六两起身离开师父的坟前,向着前山走去,这一次,他的腰板很直,就算师父走了,他还是非常的直。
北凉山上前來参加黄八斤葬礼的人大部分走回去了,隋大眼和周婉言也是监狱特许的时间,还是李老动用了很大的关系才批复了这样一个不成文的就外担保。
留在山上的只有段侍郎和司马问天加上貔紫气这三人。
隋长生带着周瘸子下山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先跟着我去把白树人踢出东海市,去召集的十八人团队,”
周瘸子应声说了一句话:“早已磨刀霍霍向猪羊,”
隋长生大笑,霸气的甩着风衣走在队伍的前头。
这一次,隋长生是要替自己的弟弟处理白树人,而张六两要在这北凉山陪八斤师父待一段时间。
张六两走进了院子,貔紫气和段侍郎正在做晚饭,司马问天看到张六两走进院子,招呼他过去道:“六两,肚子饿了不,”
张六两摸了摸肚子道:“还真有点饿了,你们还不下山,”
“不下山了,在这替你师父守着北凉山,以后这里就是我和老貔的家了,你侍郎叔吃完晚饭就下山了,”
“想好了,”张六两坐下后问道。
“想好了,老黄一辈子都在山上呆着,离开了也埋在了这里,我们哥仨感情深,他这一走还真不习惯,还好有老貔,我们俩就老死在这里了,”司马问天笑着道。
“现在这环境比以前好多了,电也通上了,侍郎叔真是做了不少的事情,他就在不远处的山脚下生活,时不时也能上山陪你俩,这里养人,”张六两道。
“等你下山以后遇到难啃的对手别害怕,我跟老貔豁出老命也帮你办了,安稳的去闯荡,什么白树人,什么纳兰东那都是个屁,最好去台湾去俄罗斯去美国都走上一圈,到时候也让那些高鼻子的家伙看看咱们国家的人才,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爷们,什么是汉子,”司马问天霸气道。
“好,一定办到,”张六两自信道。
司马问天又继续道:“六两,我瞅着上山的这些女娃娃都不错,你师父不在了,我跟老貔和侍郎都得看着你,你爹和你妈的意思虽然开明,那是他们的意思,你要让我给你出主意那就是不要辜负了任何人,你要是学什么花花公子哥,我和老貔加上你侍郎叔第一个抽你,听到沒,”
“知道啦,”
“别当耳旁风,好好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学业不要落下,长生走的时候带走了周瘸子,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在帮你练兵,等兵练好了你带着那些兵去内蒙古好好给我们干翻纳兰东,干完纳兰东再去台湾混一个前程,让这大陆两岸的同胞都知道你张六两的大名,想想我就能多喝几腕酒,多吃几两饭,”司马问天高兴道。
张六两对司马问天的未卜先知只能膜拜了,他不动声色就能知道自己的长生哥带走周瘸子是要帮自己练兵,这等城府跟八斤师父可是有得一比了。
俩人聊着天,段侍郎出來招呼道:“六两,老司马进屋吃饭了,”
司马问天和张六两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只是在最后踏进屋子的那一刻,张六两心里默默念着:“师父,吃晚饭了,可以喝酒的,”
(有读者抱怨说现在是两更,其实字数是一样的,以前二千字一章,现在是三千多字一章,字数都是6000字打底,只是定时发布了,零点一章,十二点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