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忆特别深的是下山时候的日子是秋天,整个北凉山都涂满了黄色,而如今站在异地却已经是一年后的初冬季节了。
虽说八斤师父由侍郎叔经常去看着,但是跟八斤师父朝夕相处了十几年,这份师徒情义却是每每都从心里冒出來的,有时候张六两总想的回去看看师父,可是眼下的事情一堆接着一堆,一走就是要耽搁不少时间的张六两是真的担心很多很多事情,说好混好点,埋下把师父接來享清福的念头,可是张六两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把一堆麻烦处理掉,然后抽身去北凉山看一下师父。
可是换个层面去想的话,这个时候回去,师父指定会脸色不好看的把自己在撵回來,因为下山一年多,虽说只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大四方集团,可是距离什么世锦繁华还差了远了。
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并非只是嘴上说说,张六两觉得自己连还沒有见过面的老爹都沒有达到他的程度,所以张六两势必还要给自己施压。
记忆中,曾经在跟初夏沒有分手之前问她的母亲要了个三年之约,如今看來这也许只是一个短暂的时间约定了,世事难料,本以为许下一个三年之约会马不停蹄的往前奔,可惜的是到了最后,三年未过她已经要远嫁他人了。
物是人非來形容这个事实是再合适不过的成语了。
张六两感叹完时间感叹完自己,心情夹杂些许沉重的他甩了甩头重新回到了位置上,奈何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阅自己的笔记。
秦岚不约而至,安静的坐在那里像一只空降的精灵一般。
张六两坐在了秦岚的旁边小声问道:“你怎么來了。”
秦岚莞尔一笑道:“來看会书不小心发现你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索性也就沒有打扰你的看看你做的一些笔记。”
“觉得咋样。”
“像你这么读书的人真的不多了,这本笔记是我从小到大看到的是最特别的笔记,跟看大学教授的批注文一样,感觉你脑子和别人不一样,想的东西和写的东西都不一样,张六两,你读这么多书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你将來想做什么。”秦岚问道。
张六两沒有过多的思索,回应道:“一直以來当别人问我这个问題的时候我都是以一个暴发户的梦想回应他们,如今看來我还真就朝着这个梦想努力,把大四方集团做成全国数一数二的企业,就算不是国内的五百强,起码也要做成整个北方市场的执牛耳者,有点商业中问鼎的意思吧”。
秦岚听完后朝后靠了靠身子,抱着手看了眼很严肃的说这个梦想的张六两,笑着道:“铜臭味十足的爆发户么。总觉得你做了暴发户也是那种满腹经纶的样子,加油吧,你可以的。”
“你呢,有什么梦想。”张六两问秦岚道。
“我啊,一个女人而已,跟万千女人一样,沒什么大抱负,我不是那种事业心很强的女人,一直也不怎么独立,所以在将來我也就是一个围着孩子围着家庭转的家庭煮妇而已,是不是很失望呢。”秦岚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