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这一步,张六两其实沒有抱多大的信心,至于把周晓蓉拖到了最后,是因为他坚信周晓蓉会自己想通,而留给她时间才是最好的路数,否则在第一时间出事以后就气势汹汹的找周晓蓉套信息,在火头上的周晓蓉肯定不会告诉自己,这一连串的事情如今看來周晓蓉只是知道放火烧龙山饭馆的人是谁,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赵章的藏身之处,把她拖到最后來谈是很明智的,让顾先发和郭尘奎守住周晓蓉实际是怕她自己去找河孝弟报仇。把周晓蓉守住,让河孝弟松口最后出击赵章,这样的安排才是最正确的一道路数。
张六两起身说道:“自己想吃什么就跟外面的顾先发和郭尘奎说,我和老徐还得去找赵章要人,最后的阴谋还沒有揭开,赵章做这等事情是不是要逼出我爹还很难说,一切的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始,这一连串的事情兴许只是赵章的头牌戏码,我在想他这次回來是要什么的。”
周晓蓉摇头道:“他想的也许很简单,或许你们把他想的太复杂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难免会变的,至于他变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要是敢做掉韩忘川,我会亲手宰了他。”
周晓蓉面露杀机,深邃的眸子在这一刻尤其的醒目,看的张六两一阵头皮发麻,直到现在,张六两才知道眼前的这个老板娘是会功夫的,而且功夫还不低,因为她赫然发现周晓蓉另外一只拍在床头小柜子上的手已经把小柜子拍出了一个深陷的凹坑。
这个大智慧的老板娘在这一刻帅的一塌糊涂,可是谁又知道她那句累了倦了什么都不想问了的话背后是多少良人一付却再也无法回头的狗一样的江湖故事。
谁的良人在等待那一壶寂寞的老酒绽放。
谁的良人又在被解开一道道伤疤。
到最后是否都是以一句累了倦了來叹出这一往无前的江湖和庙堂。
张六两大步子离开了病房,门外的三人见张六两走出,已经解决完饭菜的他们三人集体起身,张六两冲徐情潮道:“去大四方集合人,找赵章要人。”
三人终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张六两的这句话预示着赵章的下落已经从周晓蓉嘴里说了出來,最后的战役已经开始了,踩过江龙的大戏开始上演。
顾先发和郭尘奎依旧留在了病房门口守护,周晓蓉这边还不能松懈,她有可能还被赵章当做梗來拿捏,如果赵章派人來这里绑了周晓蓉,以此來威胁张六两,那么又得增加一个威胁给己方阵营,必须防患于未然才行。
徐情潮开出车子,张六两打通了楚九天的电话说道:“大四方集合。”
楚九天听到这便明白了,六两这边已经套出了赵章的藏身之处,于是他干脆道:“马上通知。”
挂掉电话的张六两揉了揉太阳穴位置,朝后靠了靠身体,对前排开车的徐情潮说道:“现在看來咱们都被赵章给玩了一通。”
徐情潮听到这不明白的问道:“为何这么说。周晓蓉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赵章沒有太大的阴谋,但是我总觉得这事情不是那么一回事,赵章在这个节骨眼上回來要的到底是什么。他要地盘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人会要谁。要女人。要河孝弟和周晓蓉。老板娘说咱们把事情想复杂了,赵章沒那么大野心,但是她有加了一句人始终会变的,所以我就有些捉摸不定了,你说赵章要的是什么。只是想看一看哪个女人会更爱她。”
徐情潮听完张六两话思考了一阵,开口说道:“也许他要的是当年的自己,他想找回当年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比如他爱的女人,比如他对周晓蓉和河孝弟的承诺。”
“要是这样的话,这个男人够奇葩的了,抓了韩忘川就是为了引起一连串事情的发生,最后引得河孝弟大怒烧了龙山饭馆让周晓蓉更加的嫉恨他,这男人是不是傻逼到极点了。”
“谁又能猜得透这个男人的内心。”徐情潮意犹未尽的说道。
“不管了,先把他找到再说,韩忘川那边还在受苦,这犊子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咱们去救他。”
徐情潮把车子开到了大四方会所,门口已经停靠了很多车子,楚九天已经通知了所有的人,就等张六两安排人员组织营救韩忘川了。
张六两和徐情潮下车,从容走进大四方。
夜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距离天亮沒几个时辰了。
就在张六两和徐情潮闪进大四方会所后的五分钟,一辆停靠在大四方对街胡同口的黑色桑塔纳3000慢悠悠的开出,车里有俩人,开车的司机长得一脸络腮胡子,旁边副驾驶端坐着一个表情深邃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