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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也沒在酒上挑选,左二牛也很中意二锅头,虽然他在地下的大哥和三弟中意金六福,但是对白酒不挑的他就跟自己大师兄开始喝这高度的白酒二锅头。
爷们喝酒在杯子上从不喜欢用小翁而是喜欢这二两半一个的杯子,一斤二锅头刚好一人两杯。
张六两喝酒的目的也是出于对这个憨厚的二师弟的关心,他通过今天的事情知道,哪怕是拥有两米身高好几百斤身躯巨型身板的左二牛也都有一个不愿意回忆的过去,那些痛那些往事如果被某句话某个事情给打开这缺口,这思绪这痛处就如找到了缺口的血流一样,在这血管中积蓄了这么久完全是撒开欢的往外奔出。
无意的一句谩骂,大体就是随意的一句,就让左二牛把心中那个不愿揭开的伤疤一点点的显现出钻心的痛。
张六两沒理由不去给自己的二师弟聊聊,顺带发扬一下大师兄该有的样子,给左二牛一些心里上的安慰,毕竟就算是神仙也是喜欢身边有一些玩伴有一些知己的。
酒至中旬,二两酒刚好完事,左二牛啃着一个鸡腿满嘴流油的道:“大师兄,俺其实今天不该哭的,挺丢人的,长这么大第一次哭的这么酣畅淋漓,俺都有点不好意思,你别笑话俺昂。”
张六两摆手道:“不笑话你,虽然我流泪的次数跟你差不多,但是我觉得这是对的,爷们嘛,男人嘛,流血不流泪。”
“你等俺把这个鸡腿啃完给你讲讲我的故事,从小到大就沒遇到能拿俺当亲人的兄弟,大师兄俺觉得你是一个肯把后背交给俺的人。”
张六两愕然,但随即明了,点头郑重道:“你也会把后背交给我的,正如我相信你跟你相信我一样,冲这句话,咱俩把这杯子干了,再开一瓶,不醉不归。”
左二牛哈哈大笑道:“好嘞大师兄,就喜欢这种爽快的感觉。”
俩人举杯相碰,随即各自仰脖子,二两半的高度二锅头一口闷下,这辣劲简直无法想象。
沁鼻的那种带点自來水消毒水的味道犹如一只寻到缺口的泥鳅,可劲的钻入了喉咙,然后一路进发直接钻至胃里,而后形成一股辣爽的无名火,可劲折腾着全身的筋脉。
张六两和左二牛同时道了一声:“真他妈的爽。”
左二牛从桌子底下又搂出來一瓶二锅头,给大师兄和自己满上,而后吃了几口菜缓了缓对张六两道:“大师兄,你别嫌弃俺啰嗦,俺就想跟你聊聊天。”
张六两咽着菜摇头道:“要是嫌弃你啰嗦我就从屋里踹出你去。”
左二牛嘿嘿一笑道:“大师兄才不舍得踹俺。”
“这就对了,讲讲吧,一直压抑着对身体不好,说出來起码痛快。”
左二牛点头,开始缓缓道來。
俺娘死的早,留下弟兄三个,左乐最小,大哥在娘去世的第二年也走了,留下我跟左乐,那一年我记忆犹新。大冬天,鹅毛大雪下的比哪一年都猛烈,我带着小乐去投奔一个表舅,家里实在是穷,大哥的安葬费都是村里人集资给的。我牵着小乐到了那个表舅家,八竿子才能打着的亲戚可想而知,表舅妈那个女人还特别嫌弃我跟小乐能吃,饭桌上我只吃了两个馒头就沒敢再吃,小乐这孩子不懂事,愣是可劲吃,到最后表舅妈就不乐意了,挖苦的话难听到极致,我攥紧拳头一句话沒说,带着小乐就离开了表舅家。
那一晚我和小乐睡在了一个西北风肆虐的桥洞下,那以后我把那桥洞收拾了一下,然后每天去外面找活,必须要找那种当天结账的,干活的工头看我身板结实有力气就可劲给我安排,好在我都完成了,每晚捧着当天结的账给小乐买吃的。
直到有一天李元秋找到了我,说是肯赏我一口饭吃,小乐那时候虽然不清楚我要做什么,但是后來却是间接的听李元秋身边的人说了我在替李元秋卖命,大体都是不法的越货勾当。
小乐跟我争吵,被我打了一巴掌,一睹气自己跑了。
我去找,四处找,可惜的是沒找到,拖李元秋找,他让我替他搞定一个人就帮我找,我二话沒说就答应了。只是那一次我遇到的那个对手却是可怕的很,当时胳膊被其拧断了,我咬牙用头把那人撞盗,而后趁其跌倒用砖头把他拍嗝屁了。那一次我自个捂着断了的胳膊看到了李元秋带來的小乐,他看了我一眼,却自打这一次再也沒有喊过我一声哥。
那个时候我沒想别的,既然李元秋肯赏我一碗饭吃,我就端着,起码能给死去的大哥和母亲烧上几块钱花,能给他们买几瓶好酒喝。
小乐虽然找到了,但是却不跟我住在一起,他有自己的地方,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做,我很知足,起码我和他在同一个城市。小乐这孩子比我还倔强,自己要强的可怕,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从來不找我。
断了胳膊以后李元秋在沒找过我做事,钱自然就不够花了,但是我很节省,每天也不乱花,沒有事情做我就自己找事情。
可是麻烦还是來了,我压根不知道被我用砖头拍嗝屁的那人是个很厉害的人,他的小弟很多,查到了是我干的,派出來很多人追我。
我就四处躲着,但是他们依旧能找到我,沒办法,我只有打,打一次逃一次,打一次换一个地方,李元秋也不帮我,每次遇到一群人的时候,小乐也不知道是从哪得到的消息,骑着个摩托车就能赶到地方,那时候我觉得小乐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不然他干嘛那么拼命的救我,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
终于有一天我的胳膊治好了,可是小乐却出事了。
他被追杀我的那些人绑架了,指明要我去领人。
我一个人去了,面对一屋子的人,挨了两刀,最后背着小乐出了屋子,那一次以后小乐开口跟我说话,那一次我背着小乐跪在娘和大哥的坟头发誓,以后要混出來个天,不能在这么窝屈的被人看不起了。
后來我找到了李元秋要求他给我事情做,他当时很开心,指着我的胳膊说:“接好了就好好干活,以后每月给你钱安心等我的消息,指定不会让你再吃不上饭。”
我就这安心等着李元秋给我差事,每月能收到一笔钱,不多但是足够能养活自己,我也不花,给小乐存了一张卡将來给他娶媳妇用,因为我一直记得娘的夙愿就是看着小乐娶媳妇生个大胖小子,而大哥临走的时候也是把小乐托付给了我。
在以后直到那次被李元秋揪出來去了北凉山绑架八斤师父,我带着小乐去了,而那一次我却是遇到了乾坤,他在后山堵到了我,小乐在前山遇到了侍郎叔,我压根就觉得自己面前这个人是一面无法逾越的墙,但是我不能怕不能输,哪怕我已经被后山的这些机关搞得狼狈不堪。
可惜的是那次我折了,乾坤也沒讨到便宜,但是他还是撑到了最后,而我最后一次睁开眼睛是看到满身鲜血的小乐被侍郎叔扛着进了柴房,他对八斤师父说,罪不至死,咱俩救救试试。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因为这是我的命,我知道到最后我手上宰的人要來索我的命,小乐这孩子苦啊,被我拉出來上北凉山,沒曾想却是误入了歧途,他本该有个光明正大的职业,娶一房妻子,生个健康的孩子,可是我害了他。
醒來后,侍郎叔和八斤师父都在那惋惜,说是小乐沒有救醒,而沒有救醒的原因是小乐自己爬起來撞在墙上的,他留下的话让我心里那份愧疚更深了。
八斤师父转达了小乐的话。小乐说,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醒醒吧,离开李元秋,那条道走到最后就是个无底洞,等你醒來记住我的话,小乐这一辈子就只有二哥你一个亲人了,我就让我的血让你明白,要走正道。
我听完之后一股气沒上來晕了过去,直到八斤师父拍了拍我的胸口,而后扶正我按摩了背部,我才喷出一口血水。
我很惊愕,小乐用这种方式唤醒我这个不争气的二哥走上正道。
我更气我自己,为何要把小乐带上山。
那时候的我像个游魂,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完全就是沉浸在小乐的死之中。
八斤师父就每天跟我聊天,也不讲大道理,捧着把二胡让我听他唱戏。
他唱我就听,他喝烧酒我也跟着喝。
八斤师父唱了五天,我听了五天。
却深深记住了那段唱词,那段每天八斤师父都用沙哑的腔调喊出來的段词。
····
北仓落芒芒,萧索带离殇,花花唱段肠,却话北风道西凉。
酒儿裂肝,心儿寸殇,我却守着一亩巴掌空囤凉。
昭伤乱舞道南门,断辟崖鸾攒施琅,道它个狗日无殇狼,却不知一路上崖沒心肠。
风肆无忌,雪洒满颅,却是个酒來入胃栾。
那道它个秋來说它个冬,人呢一生三万五千场,一场梦來一场醒,话悲凉,弃离殇,总有个春守望。
君啊,再來一杯烧心酒,吐它个三万三千场。
君啊,还剩二千场。
君啊,还剩二千场。
再來一杯否。
······
八斤师父每日就是唱着这一曲,忽猛忽裂,忽柔忽强,直到我望着八斤师父递來的那满满一瓶烧酒,而后我一手夺过,猛烈的灌入以后,望着庙外那落下的太阳冲八斤师父跪了下去。
我说:师父,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要下山。
八斤师父慢慢收起來二胡,单手就托起了我,而后笑呵呵的道:“去找你大师兄,陪着他看着他,把你对你弟弟小乐的罪过寄托在他身上,古有唐僧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的故事,今有我黄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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