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上官芷水心中不由泛起了一丝苦涩。
自己的丈夫华年早逝,儿子却还在牙牙学语,父亲又年老体弱,全家的重担就压在她这么一个小妇人的肩膀上了。陶家的主人,外人看是风光,其中之中的苦楚也只有她一人知道而已。要知道她不过是双十年华的柔弱女人而已,却要站出来挑起整个陶家的重担。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上官芷水猝然不妨下几乎跌倒,险险的抓住了座椅才稳住了身子,惊魂未定的揎开车帘。
“福伯,什么事情?”上官芷水挽了挽额头上的零落的发髻,面色有些苍白的问道。
车外传来了老管家福伯沙哑的声音,“回少夫人,前面有个汉军打扮的人拦道,邱虎他们已经过去应付了。”
上官芷水眉头邹起,心中微微有些好奇,又听见前方一阵喧哗声,便按捺住不好奇打开了车门。
只见不远处家将邱虎等数人正围着一个身材高大单薄的人在说话,那人正如福伯所说,一身脏兮兮的红色汉军装束,却不知道他拦住马车是因为个人原因还是与汉军有关。
上官芷水伸头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看清楚那汉军士卒的相貌,只是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正面带焦色的大声和邱虎等人争吵着,邱虎等人开始见他一身汉军的打扮还有些客气,后面越说火气越大,竟推攘开了。
似乎感觉到有人正在窥探自己,那青年转过头来,却正好迎面看见上官芷水。先是一愣,旋即狂喜,挥舞着手大声喊道:“上官小姐,上官小姐。”
上官芷水怔了怔。她不是齐地大户上官家的长女,自从五年前出嫁以来,就再也没有人喊过她“上官小姐”这个称呼了。心中不由有些奇怪,便示意服伯让那个青年过来。
那情年兴冲冲的朝着马车走了过来,却“噗通”一声跪在了马车前,“砰砰砰”用力的磕起头来了。上官芷水在马车上面露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这是做何?”
那少青年却不立即大话,只是用力的磕完了十个响头后,这才抬起头来正色说道;“上官小姐您贵人多忘事,恐怕已经忘记了当年青阳之事。当年洪水肆虐,家里能吃的东西都被冲走了,我们一家人都饿着肚子等死,是小姐你拿着米粥亲自前来派送,这才保住了卫经和一家人,所以这次我是来报恩的。”
上官芷水心地善良,闺中待嫁时常常将自己的手势饰品出售卖予他人,然后用这些钱来接济一些穷苦的百姓。在她手中接济过的百姓何止成千上万,她如何能记得卫经这人。但看他长得浓眉大眼,满脸的英气勃勃,丝毫不像是奸佞小人,心中倒是信上了八分。便柔声问道;“不知卫壮士拦我马车作何?”
卫经看了看左右,面色露出为难的神色,邱虎等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却脚底生钉,纹丝不动。保护少夫人是他们职责所在,又怎么会让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和少夫人单独相处。
卫经见诸人如此不“市区”,无奈之下只好开口挑明道;“小姐,我有要事需要单独并告您,还请您能让他们退下。”
“要事,什么要事?”上官芷水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卫经眼角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事关陶家的生死存亡。”
上官芷水娇躯一震,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卫经,许久才缓缓说道;“敢问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在下卫经,禁卫左营百将。”卫经仰起头自豪的说道。
能才二十出头就当时禁卫军的百将,在汉军中确实十分难得,除了一些成荫父兄的新人外,剩下能选拔上的无一不是武艺高强的英年才俊。
只可惜上官芷水见惯了齐国官场,见过的都是位高权重的人,这区区一个百将他怎么会放在心上,所以只是点了点头,依旧神色如常。
卫经偷偷看了眼上官芷水,却见她面色如常,不由心中微微失望。
这些小表情自然逃不开上官芷水的玲珑心思,她沉吟了一会,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邱虎急着说道;“可是少夫人,这个人行踪诡异,不像是正经人,我看不如先将他……”
上官芷水脸色沉了下来,不悦道;“这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邱虎见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只好低着头等着带着一众手下离开。
“好了卫百将,现在可以说了。”上官芷水静静的看着卫经,说道。
“我在军中得到消息,汉王将对将陶家赶尽杀绝。”
“什么!”上官芷水“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着眼睛失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