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是上红石湖最受大家喜爱的年轻雄天鹅了。他也是装备最棒的,他不仅仅有挂在脖子上的石板石笔,还有一把系着红绳子的小铜号呢。年轻的雌天鹅们都开始注意他了,因为他显得和其他的小天鹅们完全不同。他简直就是鸡群中的鹤。别的天鹅们身上可是什么都没带呀。
路易斯很喜欢这把新小号。从第一天拿到它起,他就整天地试着,想让它发出声来。这把小号可真不容易摆弄呀。他试了好几种不同的姿势,弯着脖子,不断地吹着。起初,什么声也没弄出来。他吹得一次比一次用力,腮帮子越吹越鼓,脸也越憋越红。
“这可太难弄了。”他想。
可接着他就发现,只要把舌头放到一定的位置,他就能让这小号发出一种很小的喘息般的声音。这声音不是很动听,但起码也算是一种声音。它听起来有点儿像从放热器里往外散热气一样。
“扑呜呜,扑呜呜。”小号叫道。
路易斯继续吹。最后,在试吹的第二天,他成功地吹出了一个单音——一个清晰的单音。
“吭!”小号叫。
当听到这个声音时,路易斯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游在附近的一只野鸭,停下来听着。
“吭!吭 依 呜 呜浮。”这小号叫。
“这要花点时间才行,”路易斯想,“在一天之内我是成不了一个号手的,这是可以肯定的。可罗马也不是在一天之内建成的呀,假如我用整个夏天来学的话,大概就能学会吹这个喇叭了。”
路易斯除了学吹号外还有别的问题要考虑,一个问题是,他知道他的小号还没有付钱——它是偷来的。他根本不愿意这样。另一个问题是,塞蕾娜,他所爱的那只天鹅,已经飞走了。她和几只其他的年轻天鹅离开红石湖北飞到蛇河1去了。路易斯担心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发现自己只剩一颗破碎的心了,因为除了一把偷来的小号外,连个教他吹号的人都找不到。
每当路易斯遇到麻烦,他都会想起萨姆·比弗。萨姆以前就帮过他;可能这次他还能帮忙。此外,春天也搅得他心神不宁:他感到有些什么在驱使他离开这些湖飞到某个地方去。因此他在一天早晨动身了,一直朝萨姆住的香草乡牧场飞去。
这一次的飞行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如果你试过和一把在你的脖子上晃来晃去的小号,还有一块在风中劈啪作响的石板,再加上一只在它的绳头上乱蹦乱跳的石笔一起飞的话,你就知道飞行会有多么困难了。路易斯这才知道轻装旅行,不带那么多的东西一起飞要容易得多。不过,他是一位坚强的飞行家,而且石板石笔和小号对他来说也都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当他来到萨姆居住的那个牧场时,他兜了个圈儿,然后才滑翔下来走进谷仓。他看见萨姆正在刷洗他的小马。
“哈,看谁来了!”萨姆叫,“你脖子上挂着那么多东西的样子活像个旅行推销员。很高兴见到你。”
路易斯把石板抵到小马的马栏上。“我有麻烦了。”他写。
“怎么了?”萨姆问,“你从哪儿弄的这把小号?”
“那就是麻烦所在,”路易斯写,“我父亲偷了它。因为我没有嗓子,所以他才把它给了我。这把小号还没付钱呢。”
萨姆吹了个口哨。然后他把小马领到马厩,栓好,走出来,坐在一捆干草上。有那么一会儿,他只是盯着这只鸟看。最后他开腔了:“你有一个和钱有关的问题。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差不多所有人都有和钱有关的问题。你需要的只是一件工作。然后你可以把你挣的钱存起来,到存够的时候,你爸爸就可以把钱还给被他偷去小号的那个人了。你真的能吹奏那东西吗?”
路易斯点点头。他把小号举到他的嘴上。
“吭!”小号说开了。小马跳了起来。
“嘿!”萨姆说,“非常不错。你还会吹别的音吗?”
路易斯摇摇头。
“我有主意了,”萨姆说,“今年夏天我有个在安大略省的一个儿童夏令营当少年辅导员的工作。那是在加拿大。我敢打赌,如果你能再学会几个音的话我准能给你找个在夏令营当号手的工作。夏令营想要一个能吹喇叭的人。这个主意就是,你在每天早晨用一连串很响很快的乐音,把男孩子们吹醒。这叫起床号。然后你再吹一些别的音,招呼营员们吃饭。那叫就餐号。等晚上每个人都上床了辉光从天空里消褪了湖水平静了蚊子们也都在帐篷里忙活着,叮着那些男孩子的时候,男孩子们已经在床上躺得很困了,这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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