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魏不二则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另一头。
黄宗裳站在门口,冷眼瞧了各人脸上神情,便猜到顾乃春已抢前告了状。
顾乃春笑道:“也不知黄长老如何教徒弟的,他做我学生时,也还正派老实。怎么跟着你几年,便干了这等混账事。”
黄宗裳气鼓鼓走去,一把将不二拽到自己身后,骂道:“你给老子跑到这里干什么?”
又向掌门道:“真他娘的窝囊,明摆是几个混账做了局,骗得一个傻子入了套,还有甚么好说的?”
当下将那名杂役失踪的事说与众人,又拿出那张折纸铺在地上,在纸上倒了些酒,再洒些药粉,那原本空白的纸上,立时现出一行赤红色的小字。
他左手掀起折纸一角,右手掌垫在纸张下面,小心捧了起来,递给掌门,说道:“掌门师兄,这折纸里明明做了手脚。若说是魏不二自己捏造的,一来字迹老成,他写不了;二来只管拿寻常墨水写上去便好,何苦弄个劳什子玄虚。”
顾乃春冷笑道:“黄长老好辛苦,不知从哪儿造来一张纸,再专程寻个对不上的证人,便叫大伙没得说么?好在你徒弟昨夜做了好事,却有十几双眼睛瞧见了。”
李青云只默不作声瞧着。
倒是梅心甘一时冷汗连连,但略作思量后,却是定下心来,暗道:“那纸上的字跟我等毫无干系,你便是让它现了行迹,又能如何?”
黄宗裳却是心中笃定,暗道:“只凭这折纸上的字迹,便可以让真相大白了。麻烦的是,魏不二这小子洗了清白,难免又和这女子纠缠不清。”
于是,忽然冲着婉儿道:“顾师侄,我晓得你是个好姑娘,那折纸里的字究竟是不是你写的?”
婉儿道:“回长老,魏不二说有人给他递了纸条,我是压根儿不晓得。”
黄宗裳点头又道:“你与魏不二交往最多,又相互欢喜,想来不会骗人。”
婉儿脸一红,回道:“长老想差了,我原本与他没甚么。偏是他自己想多了,三天两头寻我说话。咱们每日练功都嫌顾不得,哪有功夫理他。”
“只是惦记从小到大的情面,也少不了应付几句。谁想到他昨夜里犯了甚么疯,好在没毁了女儿家的清白。”
说着眼泪涓涓地流下来,殿里众人听得恼火,皆是怒气冲冲瞧向魏不二。
魏不二倒是对她说的这番话毫不感意外,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冷笑。
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眼看着婉儿,分明还是从前的模样。
但却觉得她陋憎不堪,比那些角魔还要丑恶了。
黄宗裳心道:“话说到这份上,也该死了心。”
便是冷哼一声,从掌门手里请回那张纸,又拿给顾乃春看了。
顾乃春当即便瞧出那字迹是谁的,一时脸青得难看。
梅心甘吓了一跳,连忙凑了过去,登时惊呆了。
只见那折纸之上,清清楚楚写着
“子时三刻,
起灵院中,
叩门敲房,
要事急商。
落款是婉儿,字迹却是梅心甘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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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句话,困到生活不能自理……
我要是不用睡觉就好了。
各位书友,年轻的时候一定要少熬夜啊,不要像我学,年轻的时候熬夜多,老了就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