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助失道寡助,天下士子捧起了权阀豪门,却亦能倾覆这权阀豪门,我武陵学界不求公道,但求上下一心,先觉虽不才,却也从未畏死耳!”
唐雨此言,激昂慷慨,一言既出,武陵士子中纷纷响应。
孟哲,古临川,马枫,李勃,苏雨樵等士子皆道:“先觉此言,我等皆大赞!”
薛贵鹰眼倏然闪过一道寒芒,死死的盯着唐雨,道:“无礼后学,此地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他干瘦的手掌伸,食指一弹,一股无形之力便卷向唐雨。
“锵!”
一声。
唐雨身后倏然出现一抹寒光,寒光和这一缕琴系柔力在空中碰撞,瞬间炸开。
薛贵眉头一皱,后退了一步,众人看清,唐雨的身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白发老者。
双方先只是言语争锋,现在薛贵猝然出手,局面平衡瞬间打破,场面一阵嘈杂。
王善脸色一冷,一手牵着唐雨的衣袖,将唐雨拉到自己的身边,他神色不再和气,道:“嘿嘿,薛兄这些年琴技果然精进了,佩服!佩服!”
王善不经意间长袖一挥,袖中洒出点点墨迹。
墨迹隐匿,瞬间出现。
“哇!哇!”
两声闷哼,薛贵身侧的两名士子便倒飞出去,薛贵在一旁欲出手拦截,竟然慢了一步,两名士子狠狠的砸在广场之上,真是狼狈不堪。
“王善……”薛贵勃然大怒,满脸通红,刚才这一次对垒,他明显落了下风,众目睽睽之下,他脸上哪里能挂得住?
他的琴道乃“边塞琴系”,倘若是抚琴,琴声往往激越苍茫,震人心魄,倘若是对敌,则是大开大合,拥有古武之风。
只见他后退一步,一双干枯的手掌十指弹动。
手中自有一根弦,发出“啵啵”的声响,他全身都在动,像是武者对敌一般,锋芒毕露。
琴声化作一道道锋锐的厉芒,如利箭迸射,向王善卷过来。
王善长袖舞动,却如同是挥毫作书一般,手中并无笔,但是挥洒之间,便让人觉得笔锋如刀。
空气中不断出现爆裂声响,地上的积雪在两人的法力对垒中被席卷而起。
王善进一步,薛贵便退一步,他一手牵着唐雨,仅用一只手挥毫,往前走了十步,薛贵便退了十步。
王善冷冷一哼,将笔一收,薛贵一连还退了三步。
他脸更红,倏然抬头盯着王善,却不敢再轻易出手。
在楚都之中,王善王公国有名无实,人人都知道其是老好人,好脾气,在众人心中,王善难免会被轻视,可是今日王善这一出手,便露出的大家的峥嵘。
他所运用的书道简单直接,自成一派,没有任何的花哨,但其中蕴含的技法惊人,章法着实不凡。
薛贵在圣人殿中地位不低,是所谓的圣人门下八大金刚之一,在大楚境内向来是横着走的人物,今日却在王善面前未能占到半点上风。
唐雨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他从未如此近距离见识过修士斗法,现在他已然踏入了修行门槛,身上也拥有了法力,看到这等超越凡俗的手段,心中也是向往之极。
“王兄,薛兄,你二人何故这般动怒?”孟孙长河拱手走出来,“我等都是大楚士子,皆是圣人门下弟子,千万不可伤和气,从而贻笑天下!”
“有道是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此事,与其你们各执一词,还不如各退一步!”
孟孙长河冲着王善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如果王兄能信得过我,便先将曹仲永交于我带到楚都,在楚都圣人殿中,一切是非曲直只有圣裁,武陵学界真是冤枉,季孙掌门也断然不会治武陵之罪……”
王善心念电转,环顾四周,自忖今日之局只怕无法善了,孟孙长河在大楚口碑极好,有君子之名,倘若其真能从中斡旋,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他顿了顿,便道:“可是‘浩然经’乃我圣人学派至高经典,是非曲直不明,此经我们却不敢轻易交出去……”
孟孙长河皱皱眉头,道:“这……”
他沉吟良久,似乎内心在做激烈的斗争,终于脱口道:“那也无碍,我孟孙家愿意为武陵学界作保,想来季孙掌门那一关也能过!”
他背负双手,环顾四周,道:“先前先觉之言,乃至理名言,我圣人门下弟子万事都讲一个理字,圣人曾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也,武陵学界之事,是非曲直并无定论,我等身为大楚名门之家,岂可以势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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