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觉,你真以为我不敢教你么?”
她眼中精芒一闪,一抹杀机一闪而过。
唐雨微微皱眉,神色不变,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椅子上,将茶杯慢慢的放下,道:“季孙大人要教,我自然会认真学,只是后学还未踏入修行门槛,未免学不好,季孙大人届时勿怪弟子驽钝就好!”
季孙香心中一股火倏然直冲头顶,就在此时,她忽然觉得唐雨背后传来一股森然的寒意。
不知什么时候,唐雨身后多了一名白发老者,这老者目光平视她,便让季孙香浑身竟然动弹不得。
她心中大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白发老者他曾经见过,似是唐雨的奴仆,可这一奴仆,如何能有此等威压?
“大学士?似乎又不是这样!”
季孙香手下墨色汇聚。漆黑一团,可是她的手却怎么也翻不过来。她毫不怀疑只要手一翻过来,下一刻她的这双手掌绝对就不属于她了。
对方的威严。蕴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意志,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季孙家的人有些许收敛,唐雨依旧品着茶,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那模样分明就是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冬儿,怎么还没给季孙大人上茶?”
丫鬟冬儿俏生生的将一杯茶放在季孙香面前,慢慢退开,唐雨抬抬手道:
“季孙大人。您还是先喝茶吧!乡野之家,粗茶一杯,不成敬意!”
季孙香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内心更觉得压抑,心想自己堂堂的优学寺卿,今日竟然被一中学士子死死压住,那还了得?
然而,她今日如要横行霸道,却已然没有了机会。
这百草园中。隐藏有不弱于大学士一级的高手,这可谓是大大的挫了她的锐气。
她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神色瞬间恢复自然,道:“先觉。你太客气了!此茶很好!”
她眼睛看向苏雨樵,道:“先知,你手中的经典可是《独断》?”
苏雨樵点头道:“季孙小姐。此经典的确名《独断》!”
季孙香点头道:“好!此经典我偶有涉猎,先觉。先知,我听闻上古天子称皇。其次称帝,其次称王,敢问王者为何?”
苏雨樵愣了愣,摇头道:“季孙大人,先知惭愧,却未明此典故……”
唐雨心中暗暗好笑,心想这季孙香硬的碰了壁,却是要跟自己谈经典了。
所谓权阀豪门,原来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倘若季孙香敢一直用强,唐雨还真佩服她是个人物。
现在用强不行,便要讲经典,真容易让人联想到那句经典的话:“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道理……”
一念及此,唐雨心中便平生一股争胜之心,微微笑道:“季孙大人,我却是听过此言,所谓王者,乃至尊四号之别名。王,畿内之所称,王有天下,故称王。季孙大人以为如何?”
季孙香眉头一挑,当即便又发问。
他所问之经典,全是《独断》之经典。
他一连发了十问,唐雨便答了他十问。
一本《独断》经文,也不过区区万言,唐雨早了然于心,而且他读的乃孤本经典,对经文释义更是融会贯通。
季孙香尤为不服,一问接着一问,一本经典被他问得差不多了,唐雨却依旧有问必答,断然无犹豫之态。
季孙香的眉头皱了起来,而苏雨樵则是心生凛然。
因为季孙香边问,她便立刻翻阅经典,她还没翻到,唐雨就已经回答了。
一本经典从头到尾,唐雨所答未有丝毫疏漏和错误,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唐雨读经,往往聊聊翻数页,便会沉沉小憩,与其说他在读书,还不如说他在偷懒睡觉。
这等读书,怎么可能将整本经典全部了然于心?这简直是近于妖了……
苏雨樵心中凛然,觉得匪夷所思,季孙香自然也是同样的心思。
他一本《独断》经典问完,立刻换了一册书,却均是苏家的藏书。
他第二本问的便是《苏师问秦人》,那日季孙香第一次见唐雨,便是看唐雨手上拿着这一册书。
可是结果依旧让人瞠目结舌,她但有所问,唐雨必然便有所答,而且其所答绝无丝毫纰漏,一本《苏师问秦人》,竟然也早就被唐雨融会贯通,全部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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