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学台孟大人亲赐的,寓意先知先觉,苏雨樵字先知,他被赐先觉。这先知和先觉,却是不分伯仲,两人在武陵士子中已然是齐名的天才。”
芈老皱皱眉头,道:“我观唐先觉不过是中学士子而已,如何能和苏先知齐名?你说得恐怕有些过了吧!”
陶益连连摆手道:“芈老,这可一点都不过。这唐先觉之才,武陵何人不知?就算是书香门第三岁小孩童只怕也听闻了其名了。孟大人赞其乃‘武陵之傲’,就这四字,却是武陵的独有一份,连苏先知和他比,却也似乎逊色了一些。”
当即陶益便将唐雨在武陵三月诗会一鸣惊人,然后又在指南中学和苏雨樵生的种种轶事娓娓道来。
他本就极善讲故事,他说得悬念迭起,芈姓老者却也听得仔细。
“这《将进酒》有豪气,却不像是一十五六岁童子能做出的啊……”
“《春晓》一诗倒是有趣,我观此诗,就一个‘灵’字,此子可谓大有灵性……”
芈姓老者饶有兴致的点评唐雨的诗作,待到陶益念出唐雨所做的《声声慢》的词作。
他愣了半晌,端起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站起身来慢慢踱步。
过了很久,他道:“武陵有此等才子,为何不见你禀报楚都?这《声声慢》,却真是惊世之作。先知先觉?恐怕要说先觉先知了……仅此一词,便可赐一个高学补录……”
陶益道:“芈老,近日我日日挂念殿下的所托,却疏忽此事了。然芈老既知唐先觉,世子有好士之名,有芈老把握大局,此子将来必然能成为国之栋梁……”
芈姓老者微微颔,道:“我听说此子来自秦国,其《将进酒》中有岑夫子,丹丘生此两人,岑……”
他似乎在思虑什么,突然一拍大腿,道:“对了!是岑……,莫非是他门下弟子,难怪……难怪……哎……”
芈姓老者捶胸顿足,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脸色白,一时竟然呆住了。
一旁的陶益一脸迷惑,似乎很疑惑芈老究竟为何如此之态。
过了片刻,芈老的神色渐渐恢复平静,嘿嘿一笑道:
“得知啊,对唐雨此子而言,才学是次,棋道是主!如我未猜错,其在秦国理应是一等一的棋道天才……没想到,这等天才竟然会来我大楚之国……以后你要勤加照拂此子。”
“棋道?唐先觉擅长棋道?这后学可从未知晓,也未曾见过他对人展示过棋道造诣……”陶益有些惊讶的道。
芈老摇摇头,道:“这有何奇怪?以你刚才所说,你们所知晓的不过是人家冰山一角而已。那苏先知自傲才学,却也未曾探到此子才学之深浅。再看今日武陵端午文会,可曾见此子去抛头露面?
丁小四,丁小四……”
管家恭恭敬敬的进门,低声道:“老爷,丁公子出去观文会了,是否需要老奴请他回来?”
芈老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冷冷的哼了一声,摆摆手长叹一声道:“丁小四终究气象太小,也难怪……哎……可惜了唐先觉,如不是此人门下弟子,老夫怎么也要争一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