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恶水的。又不太平,谁愿意上你这儿来作官?
还有就是,如果想避免麻烦。这事徐卫完全有理由推脱,因为他这里人手不足,可以直接推给上级的提点刑狱司,让提刑官去办。可想来想去,徐卫还是说道:“这事你亲自去一趟,把事情理一理再上报提刑司,别让上头觉得咱们定戎这帮人都是吃货,光拿钱不干事
张庆闻言之后笑道:“还不干事呢?咱们定戎接纳的流民最多,宣抚衙门上个月还下文表彰。再说了,咱们这里是“军”不是“州”随时都有可能打仗。”说到此处,突然一咋舌“到底怎么打的?一万二的兵力,跟四万余李金联军打个辛手?听说宰了两个千夫长?”
徐卫。享了一声,就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苦笑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实话跟你说吧,有个当口我腿都软了,娘的,女真人把重骑兵“铁浮屠,压上来,差点没把阵给我冲个稀烂。要不是凭借着强弓硬弩,悬!今后,得重点琢磨怎么对付人马俱被重甲的铁浮屠了。”
“那也值!咱们这一打,河东义军都动起来,李植听说都退到太原了。哪像河北,大名府,你我的老窝。都让高世由给端了。幸好刚到定戎不久,你就派人去接了家属。要不然,这仇就结大了。”张庆说道。
又说些政务兵务,徐卫打算去营里看看,张庆见状,也打算收拾收拾就去关西镇,徐卫却笑道:“莫急,晚上寻个地方,咱们好好喝两杯。
弟兄们辛苦了,大醉一场吧。”
张庆听得眼睛都亮了:“那倒好,别急,是你掏腰包,还是吃公家?”
“废话!自然是我掏腰包!寻的方这差事本官就派给你了,就这样。走了。”徐卫冉着哈哈,人已经出了二堂而去。
张庆望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一边收拾公案上的笔墨,一边叹道:“咱也是自幼习武,弓马娴熟。奈何终日端坐公案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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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现丈夫除了一身酸臭之外并没异样,九月这才放心。回头对两个仆妇道:“先放着,快些去烧水来。”仆妇应声而去,徐卫走过去一看,那桌上放的基本上都是些年货,仔细一看,这怎么还有东京许家店的酥饼?一问才知道,这是四嫂托人从东京捎来的。知道小叔子爱吃。
“还是嫂嫂疼我啊。”回到家中,远离征战搏杀,徐卫感觉分外轻松。尤其是他两口子那卧室让九月收拾得有模有样,跟新房似的,他一进去就倒在床上,再不想起身。可终究还是让娘子给拽了起来,就那么半闭着眼睛,平举着双手。九月从兜鉴开始,替他卸下铠甲,脱
两个仆妇抬进来一个大澡盆,又把烧好的热水加进去勾兑好,一问,过年的时候,徐王氏放心不下兄弟和弟妹,专程过来了一趟。现九月身边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回到同州之后,就送了两个仆妇过来。还说这兵荒马乱的,那灵巧的丫头不如粗手粗脚的仆妇好使。
听得徐卫那个感动,这就是长妓如母啊。
衣裳一脱,徐卫憋了好几个,月,满腔邪火腾腾往上窜。这四月天也开热了,九月就穿件薄衣,她出身行伍之家,投靠何府之后,又尽干些粗活累活。所以完全没有娇小姐的弱不禁风,体态丰腴。韵味十足。又正俯下身去往澡盆里试水。徐卫在后面看得着实忍不住,窜将上去一把抱住就要胡来。九月虽惊了一惊,却是满心欢喜,逮住丈夫的手,哄道:“一会儿水凉了。”
“这什么天气了?放一阵不打紧。”徐卫整个身子都压上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九月任由他抱着,伸手过去搂住他脖子,在耳后只说了一句话。愣是像一盆凉水劈头浇下来,而那句话。大概古往今来所有男人听到都会觉得扫兴。
“这两天不太方便,”
徐卫苦笑一声,怎地这般没福?遂生生压下熊熊烈火,乖乖脱个了精光,跳进澡盆里。张九月拿块丝瓜络替他擦洗。这种情况,在徐卫这种带兵打仗的武臣看来,那已经是神仙般的日子。
热水一泡小手一搓,那个舒坦。浑身经络都通畅,每个毛孔都张开,征战的疲乏一扫而光。九月又在旁边说些他离家的事情,大约是春节的时候该尽的礼数都尽了,只是公公在山东剿贼,路途遥远不能达意。祖先坟茔都在大名府,让高世由占了,也没法给祖宗尽孝。远在泾原的大哥大嫂虽不能亲至,但大嫂托人捎了信来,说都是自家兄弟。以后陕西,得寻机会多走动。还有徐原的第三子,也就是徐卫的侄子,年二十三,都娶妻生子了。平日好弄枪棒,也没个正经的差事。大嫂想托给他九叔管教管教。盼望回个话,若是能行,就让他到定
“二十三?嘿,这侄子,比我这当叔父的还大一岁。”徐卫闻言笑道。
张九月问道:“那官人意下如何?”
“既是大姓开了口,我这里又正是用人之际,让他来吧。”徐卫随口说道。
九月抬起丈夫的手臂,力道恰在好处的搓着,一边提醒道:“官人想是还没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徐卫正享受着家庭的温暖,老婆的贤惠,也懒得去细想这事。大哥是泾原大帅,虎父无犬子,他的儿子差不了,遂问道:“甚么缘故?”
九月这才道出原由。徐卫现在是五品,按制度,他有资格荫补一位亲属作官。大姓这时候把侄子托来,可能有这层意思。徐卫这才细细一想,确实,朝廷有荫补的制度,四哥就是靠荫补作的官。大哥虽是一路经略安抚使,但想必已经荫补了两子作官,剩下这第三子,二十几了无所事事,估计有些着急。四哥呢,他的儿子过两年就到荫补的年纪了,也不好托给他,这么一算。也就剩下自己这个九叔还有名额。
“先让他过来吧,是骡子是马遛遛看,如果确有本事,拉他一把也成。毕竟大哥待我不薄。你说呢?”徐卫思量一阵询问道。
九月闻言笑道:“这些大事。需的男人作主,我一个妇道人家懂得甚么?”
“谦虚了吧?你比我懂,哈哦”徐卫笑道。
九月笑而不语,忽又想起甚么来。说道:“对了,前天开始,城里好几家大户的主妇一个接一个来拜会。话里话外都在打听知军大人什么时候回来。东门李员外家,还送来一大笔钱财,为妻不敢收,原封不动送回去了,带话说,有事等知军回来再定夺。”看看,作了诰命夫人,妻凭夫贵,这说话办事就是不一样。哪像从前在何府被人当丫头使唤?
徐卫一听。这怎么回事?定成百废待兴,莫不是想从我手里承接工程?不对,重建的事项,在自己出征之前那就是定了的,况且定戎这城也就那么大,老百姓的房屋是自建,其余像学舍书院这些公用设施的修复重建,不但没托给谁,反而是大户们掏腰包捐助的,也没工程可接吧。商人没好处的事情是铁定不干的,送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