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伏一支兵在半道上,你还没吆喝人就冲过来了。
“明晚还去作甚?明天一早,就派人心?送礼卫说罢,回头对刚刚升任军都虞侯的奥四双个眼色。后者会意,对帐门士卒点了点头。不多时,便有人捧进两个木匣子放在案上。
徐卫满脸堆笑,伸手敲着盖子。对哥哥们问道:“兄长且猜一猜,这里面是什么?”
“最好是颗霹雳炮,炸死那直娘贼!”徐原打趣道。
徐胜盯着那两个匣子半晌,试探着问道:“人头?”
“哈哈!”徐卫大笑,同时掀开两个盖子!徐原徐胜探头一看,他二人虽是战将,出生入死,杀人如麻,但看到匣中之物时,仍不免心里一阵寒。那可不就是两颗人头么!看来死了两三天的样子,面皮已呈灰色,颈项斩断之处已现乌黑。哎,那有一颗人头怎么连眉毛都没有?待依稀看清那人头面容,二徐不禁大惊!
“这是,这是。是王讷!”徐原失声道。当初王讷出使东京,他见过一面,因此认得。
“不错,一为妾讷,一为挞懒,都是金国二太子姊离不的左膀右臂!”徐卫说这话时,嘴角一扬,闪过一抹阴毒。这两个被困滑州之后,估计是受郭药师挑唆,竟然出使东京,意图媾和。别说,赵桓还真有些动心,如果不是主战派大臣苦劝,这两个。撮鸟指不定还是座上宾呢。
“这两国交兵,不菲来使,这么做”徐胜质疑道。
“四哥,话是不错。但也得分人,此等秋夷禽兽之辈,不可待以常理。女真狠,我们就得比它更狠!而且我们对面这个粘罕,走出了名的暴戾成性。大军所到之处,往往鸡大不留!两次南征,不知多少河东汉子遭他毒手,不知多少河东妇人受他糟蹋!我等身为武臣,有保境安民之职,面对强敌,也就顾不的甚么规矩了。”徐卫这话因为是当着两位哥哥的面,所以说得含蓄些。其实女真人是什么东西?一群武装强盗!历史上,金军攻破东京以后,强掳徽钦二帝以及后妃,宗室,官员等数千人北还。在国内设置“浣衣院”说白了就是故院,将掳去北方的大宋嫔妃,帝姬,命妇,民女统统赶到此处,供将士淫乐。就连宋高宗赵构的生母韦太后,都在那里受尽屈辱,还给女真人生下了儿女。
你说说,这种货色,值得我跟他讲规矩?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分,我就干他娘!没有这股狠劲,别想打赢女真人。
“老四,老九的话有道理!韩世忠从洛阳来,据他所言女真人围西京时,在城外四处烧杀奸掠。可怜那手无寸铁的百姓遭此大难之后,尸体还被堆在洛阳城下炫耀军威!打女真人,就得比打党项人更狠才是!”徐原须皆动,怒火冲天地说道。
徐胜一时无言以对,默默地点了点头。当下计议已定,入夜之后,每隔一个时辰,徐家三兄弟轮流派出几千人,多备战车锣鼓,前去骚扰金军。
这一来,女真人一晚上够遭罪的。刚刚躺下不久,方入梦乡。便听得战鼓雷鸣,杀声大作。白天众军看得清楚,有宋军强援开到,莫不是来摸营?于是将士纷纷奔出营帐,准备迎敌。可游骑追过去以后,宋军老远掉头就跑。
当女真勇士们悻悻地睡下之后。正梦着东京城里的金山银堆,如花美色,那炸雷般的声响又震天而起。而且上回是从正东传来,这番却从东北角。粘罕大怒,令悍将活女亲率精骑三千去杀。
可宋军滑得很,叫唤一阵。估摸着人要出来了,一溜烟又逃了。结果金军大营鸡飞狗跳,士卒愣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当宋军第三次这么搞的时候。粘罕被彻底激怒。严令活女,一直追过去!追到宋军大营为止!可宋军早猜到他有这么一手,半道上给你伏下弓弩,活女率军正追得紧,结果被人一阵乱射,赶紧撤了回去。
不过,女真人倒不都是傻子,在被宋军折腾了三次之后。有人建议,这回咱们去半路上伏兵,等南军再来聒噪时,杀得他片甲不留!粘罕从之,可问题随之而来,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知道宋军从哪个方向来,我去哪处伏兵?
“要不?每个方向都伏兵数千如何?”
粘罕无奈,气得破口大骂宋军无耻。明刀明枪不是我大金对手,竟使出如此手段!待明天集结全军。定斩尽杀绝!可六七千人马一直等到天亮,宋军却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