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也不会跟皇兄推荐了。”
“谄媚?”萧仲青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王爷真觉得那是谄媚吗?”不等赵裕的回答,他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赵桓平,“你怎么看?”
“是心虚!”赵桓平走起来,拿起萧仲青的杯子,喝了一小口说道,“他见着我的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有些难以真心。跟我说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不敢与我对视,两句话说的结结巴巴的。皇兄说,跟他平日里的状态完全不同,就像是换了个人。”
“不错,不错,就是心虚!”萧仲青又拿了个杏干放进嘴里,“看来那件事情跟他有很大的关系嘛!我们不如来做个假设,假设他是知情人之一,经过他的手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外面的人,外面的人按照他的信息,在金陵城外各个要道设伏。在他看来,即便是伏击不成,王爷也会是重伤,至少也应该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不会这么早出来见人的。或许在他们的计划中,王爷修养的这段时间,就是他们散播谣言的最佳时机。可惜,让他们完全没想到的是,王爷全须全尾、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出现在朝堂之上,他要是不觉得震惊,他也倒是个人才。”
“等等!你们的意思是……”赵裕看了看萧仲青,又看了看赵桓平,有些迟疑的说道,“平儿的遇袭跟谢飞有关系?”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萧仲青笑嘻嘻的凑到了赵裕的跟前,“王爷,可要守口如瓶啊,千万不能往外说的!”
“还用你这个臭小子来提醒我,我当然知道要保密的!”赵裕用扇柄轻轻的敲了敲萧仲青的肩膀,“怪不得你刚才说,这小子也蹦哒不了几天了,要真的是坐实了他跟平儿遇刺的事情有关,不要说他自己了,整个谢家都怕是要给他陪葬啊!”
“王爷,自作孽,不可活啊!”萧仲青接过赵桓平手里的茶杯,给自己也倒了杯茶,说道,“不说我们的谢大人了,他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的也理不清楚,还是看他的运气吧!他要是拼命的作死,恐怕就是谢老太爷在世,也是无能为力的。我们还是继续来谈谈早朝的事情吧,除了谢大人之外,还有什么人反对吗?”
“自然是有的,绝对不会是谢飞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赵裕觉得有些累了,找了一摞的坐垫放在自己身后,懒洋洋的靠了上去,说道,“这坚决反对的人呢,是分为两种的,谢飞、倪亮等人为首的这一类呢,就是家里本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如今一定说官员定品、年终考核要加进这么一条,自然是高声反对的。另一类反对的,就是礼部尚书侯天罡了,他们这些人是尊崇所谓的以嫡为尊、以长为尊的那一套,认为礼不可废,左相大人的提议是荒谬的。不过,后来阿胜还是说服了他们,毕竟和大楚的安定相比,这些并不是特别重要的。”
“侯大人反对,是在情理之中的,他毕竟是礼部尚书,一切都喜欢按照礼法来。如今贸然的来这么一出,他自然是一时接受不了的。不过,我也知道,侯大人的家里并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侯家几代都是单传,到了侯大人这代,也是同样的。”萧仲青也觉得有点累,古代的马车和现代的汽车还是太不一样了,短时间坐马车还是可以的,时间长了这颠簸的滋味儿可真是不怎么好受啊。他换了一个姿势,微微的靠在了车板上,说道,“这么多人反对,那么有多少朝臣是支持的呢?”
“大部分的朝臣还是很支持的,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反正是通过了,马上就可以实施了,那些反对的,诸如谢飞、倪亮之流,要是不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做,那么就等着辞官吧!这也倒是很好,能筛掉不少品行不怎么样的家伙呢!”
“说的也是啊!”
萧仲青点了点头,看到赵桓平似乎又睡了过去,朝着赵裕做了个眼色,两个人自觉的压低了声音。他们不再讨论朝堂上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开始探讨厨艺,和萧仲青一样,镇北王爷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只要哪里有好东西吃,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那里。
当萧仲青和赵裕讨论完鸭子的十种吃法,车子终于停到了天牢的门口,萧仲青深深的叹口气,这地方若是再不到,恐怕他就要被颠散架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