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金陵城上空电闪雷鸣的,甚至还劈死了几个守在城楼上的士兵,引得城门外面还着了火。”看到赵桓宁微微点头,萧胜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来,小皇叔出生没多久,大楚的很多地方都发生了灾荒,北狄也在这个时候来趁火打劫、攻击我大楚的边境,一时间内忧外患,整个大楚朝廷都有些不安稳了。”
“嗯,父皇和几位皇叔都曾经在私下里说过这件事,定南王叔还说过,那个时候,他们晚上都不敢睡觉的,生怕闭上眼睛之后,整个天都变了。那段时间真的是人心惶惶的,后来,还是钦天监专门请了凌虚观的青云道长过来,也不是专程给那位小皇叔批字的,而是来跟皇祖父商讨应对之法的,主要目的是得安抚住万民。青云道长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见到了那位小皇叔,才有了后来所谓钦天监的批语。”
“原来是青云道长说的?”萧胜微微点了点头,他觉得有些冷了,拉着赵桓宁回了垂英殿。殿里面已经收拾妥当,火锅的味道也已经散尽了,火盆子也换了新的,暖呼呼的,甭提多舒服了。萧胜拉着赵桓宁躺在他儿子孝敬的躺椅上,继续说道,“若是青云的话,到还有几分是可信的。”
“你倒是对他挺推崇的?之前没听说你们有交情啊?”
“我跟他没什么交情,可妍儿是他的弟子,所以,对他还是有点了解的。你不要小瞧那个牛鼻子老道,整日里没个正经,吃肉、喝酒一样也不少,但是真正有本事的。这么说来,你那个小皇叔还真没准是像他说的那样,有碍大楚国运。后来,等这位离了金陵城,那些乱七八糟的祸事就消失不见了。”
“是啊,天底下也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就是因为青云道长的话,皇祖父才毅然决然的舍弃了这个儿子,还不到满月就被送出去了,也不算是任其自生自灭了,至少还派了人看护他,只是不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罢了。”赵桓宁从摇椅上起来,走到桌边给萧胜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等这位小皇叔满了十六岁,那些伺候他、暗中看着他的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知道是不是皇祖父派人给灭了口了。”赵桓宁把萧胜手里的空水杯放在一边,将他搂在怀里,说道,“其实,也没有完全的放任他不管,还是有人看着他的,听说他十八岁的时候便入了道观,成了一个道士,等到了二十岁,便跟着他的师父云游四方,从此再无音讯。”
“杳无音讯?真的杳无音讯才好啊,可惜,正如青云那个牛鼻子老道说的那样,这人……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总要时不时的搞出点事情来。这些年,我仔细的想了想,当初你的那个判断是很对的,妍儿的那件事情跟他是脱不了关系的,甚至你们几个兄弟反目,说不准也跟他很有关系。不过,我们一直都没有抓着他的把柄,这些都是猜测而已。”
萧声冷笑了一声,往赵桓宁的怀里蹭了蹭,驻守边境数年,受伤不计其数,导致他现在严重畏寒,一到冬天就觉得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样。赵桓宁也知道他的毛病,用一条厚厚的大氅裹住他,把他抱在怀里。
“当年负了妍儿的那个人,我查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查出个什么来。就像我后来跟你说的那样,那个人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然后又凭空消失了。妍儿是个重情义的女孩子,但也是异常忠烈的,大概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才那么果断的了结了那份情。也幸好当时她怀了青儿,要不然,怕是会……”赵桓宁摇了摇头,搂着萧胜的手紧了紧,轻轻的叹了口气,“说起来,还是受了我的牵连啊!”
“与其说是受你牵连,倒不如说是我的劫难,上天看我过的太顺遂了,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桩事。”萧胜微微闭上了眼睛,“我在想啊,那位小皇叔大概是因为我在战事上的功绩,应该能助他一臂之力,所以,才想用这种法子来牵制我。若他的人与我萧家的女儿结了亲,他觉得我会看在他是妍儿夫君的主君的面子上,跟他站在一起的。”
“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出,萧家的儿女都不是那种为了儿女情长就放弃原则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阿胜,我说的可对?”
“答对了!”萧胜抬起头亲了亲赵桓宁的脸颊,“萧家祖训第一点就是忠君,更何况,我父亲领了你皇祖父的遗诏,只要见着这位小皇叔,就是要格杀勿论的。”
“说的没错!”赵桓宁点点头,“当初是我们的反应不太快,居然让他给逃了去,没想到,过了十几年,他又要卷土重来了。”
“这一次,必定要他无处可逃!”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