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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山重水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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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上本就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事,如果一个人行走江湖,便会发现许多光怪陆离的趣事,皇甫山直摇头,就以为谭平夫妻二人算得奇人奇事。

    四更天以后,山洞中方才真正安静下来。

    山中云雾在飘动,山中的风也最冷。

    就在几个人沉睡中,忽然洞口传来声声咕咕叫。

    谭平弹身而起,也顾不得穿上棉衣,披着上衣就奔到洞口。

    卞不疑只装未醒,他却暗中见谭平在藤枝上抓到一只鸽子。

    那谭平从鸽子腿上取下一张纸卷,便又把鸽子抛向空中,匆匆的,他展开纸卷。

    就在他刚看到纸卷上的字,身后面,卞不疑开口了:“是信鸽?”

    谭平猛回身,道:“你”笑笑,卞不疑轻松的取过纸卷看,只见纸卷上写了一个字“送”!

    一笑,纸卷又塞在谭平手中,卞不疑道:“又召你去送姑娘?”

    谭平皱皱眉,道:“才三天.万人迷妓院就又开门了?”

    卞不疑道:“你以为这是假的?”

    谭平想了想,道:“卞大夫,你们一定要答应我,绝不能露出马脚,你们暗中追踪来人,那个人那个人那是个”

    卞不疑道:“大脚女人?”

    谭平点头,道:“不错,是个大脚女人,你们暗中跟她,便会知道你们想知道的。”

    重重点点头,卞不疑道:“交人地点在什么地方?”

    谭平道:“驼背峰后。”

    卞不疑道:“那儿距离梅花山庄不过三十余里路。”

    谭平道:“不错,可是很少有人去梅花山庄那鬼地方,我就不去。”

    卞不疑道:“谭平,去吧,我们会绕道前去驼背峰,你放心,不会把你牵扯上的。”

    谭平突然抓住卞不疑衣袖,道:“卞大夫,我已经吃了秤锤铁了心,你只要助我能在我娇妻面前不丢人,是个床上英雄汉,我矮子一定帮你们。”

    卞不疑心中大乐,谭平为了想征服他的娇妻,竟然卯上了。

    笑笑,卞不疑道:“谭平,你放宽心,我有本事叫你的娇妻喊你好哥哥。”

    谭平大笑,伸手抓住卞不疑,摇着,表现出好开心的样子,道:“就这么说定了,大伙吃饱了就走。”

    卞不疑拍拍谭平,道:“就这么说定了。”

    石洞中大伙都高兴。

    谭平第一个下了山洞往北行,那是往驼背峰去的路。

    谭平已经走远了,他的娇妻还在洞口叮咛,那种关怀爱怜之情,溢于言表而感动人。

    这真是一对天造的标准夫妻。

    谁说矮子不快活?皇甫山就觉得这二人过的日子赛神仙,昨夜里那种折腾,如今想来反而觉着他们真会把握他们的人生。

    这世上有许多人在浪费他们的人生,更浪费他们的青春,一辈子未讨老婆的人到处都是,比起谭矮子来,那些人看起来正常,他们的心理不正常。

    谭矮子走起路来也是挺着胸膛,矮的人都挺着胸膛,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很正常。

    他现在就是挺着胸膛走在山道上。

    远处就是驼背峰,他已隐隐然看到有个白点在荒林间,那白点就是他要接的软轿。

    谭矮子展开轻功往山峰腰奔去,他的身法十分利落,就好像猿猴攀山崖,刹时间已看到那顶白色的软轿。

    软轿仍然停放在老地方,这些年谭矮子接人都是在这片荒林子里面。

    “侏儒小子”谭平已奔到软轿前面,他看看四周不见人,倒觉着有点奇怪的道:“咦!人呢?”

    四周没有人,他以为一定是发现有人在暗中,送姑娘的人暂时躲起来了。

    谭平伸手掀起轿帘子,他的人已往轿里钻,每一次他只要坐进轿子里,软轿立刻就会有人抬着下山了。

    当然,下山一路奔向仓州的。

    然而,这一次谭矮子惨了。

    就在他一头往轿中钻的时候,忽然闻得“噌噌”连着响,便闻得好凄厉的一声惨叫。

    这叫声当然是从谭平口中发出来的。

    叫声比之昨夜谭平同他娇妻二人的声音尖亢多了。

    谭平的双手捂着面,倒翻在轿外面。

    他不但哇哇大叫,而且还在地上翻滚不休,痛苦之状令人惊骇。

    四条人影已自四个方向扑到半山上,为首的正是卞不疑,他伸手抓住谭平翻转身,立刻吓得抛开手。

    皇甫山赶上来了。

    他立刻问卞不疑:“怎么了?”

    卞不疑道:“他中了毒镖!”

    皇甫山大吼一声跃上软轿顶,一掠之间金手指已把软轿顶扯下来,便也把软轿扯倒在山坡上。

    尤三郎与卜夫二人便在这时候跃上来。

    尤三郎见谭矮子在地上翻滚哀号,忙对卞不疑,道:“卞大夫,快救救矮子,他是为我们而遭毒手。”

    卞不疑摇摇头,道:“虎牙尸毒镖已打中他的双目,咽头上也中了一支,这人是诚心取他的命。”

    尤三郎道:“没救了?”

    卞不疑道:“如果虎牙镖无毒,他可以活命,但毒已浸入体内,神仙也难救他。”

    谭平突然不叫了,他大声对卞不疑道:“卞大夫,我知道自己完了,求你,快把我送回家”

    说完,便四肢僵直的吐出一口污气。

    谭平死了——而且死得十分惨,他的面皮刹时间泛着乌黑色。

    卞不疑看那软轿,虽然已被皇甫山撕去轿顶,但轿子仍然竖立在那里,他十分小心的往轿中查看,只见轿内用牛筋扣紧的机簧已松,那射出毒镖的支架设计得十分精巧,谭平不查,被毒镖射中。

    叹了一口气,卞不疑用一块软轿幔子将谭平的身子裹起来,对皇甫山道:“我们把谭平的尸体送回去,我知他的娇妻看了以后一定受不了。”

    尤三郎道:“怎么办?惟一的一条线索又断了。”

    卜夫道:“是谁如此阴狠毒辣,虎牙镖,尸毒镖,这个人究竟是谁?”

    卞不疑道:“也许这个人就是梅花山庄大血案的真正凶手。”

    他托着谭平的尸体往山下奔去。

    皇甫山道:“我们一定要把谭平的尸体送回去?”

    卞不疑边走边道:“做人要厚道,谭平是为我们而死,他可以不死的,就因为我们逼得他走头无路。”

    皇甫山道:“卞不疑,你把他的尸体送回去以后,有何打算?”

    卞不疑道:“去梅花山庄,我们大家商量个好法子,我以为我们仍然能找出真凶。”

    皇甫山道:“去梅花山庄去装鬼?”

    卞不疑道:“如果有必要,装鬼也未尝不是办法。”

    尤三郎道:“梅花山庄内那么多棺材至今还未曾下葬,难道江湖上就没人出面主持这件事了?”

    卞不疑道:“七十二条人命,这是一件惊动江湖的大血案,谁敢站出来担当?”

    他这话不错,三年了,梅花山庄血案成谜,不料这几个月突然出现白色软轿之事,紧接着便是几个美丽的姑娘相继失踪。

    现在,谭平也死了,卞不疑与皇甫山相当失望,尤三郎与卜夫二人也一样失望。

    自从四个人为了寻人聚在一起,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利,皇甫山惟一安心的,乃是救回石壮一家人。

    小雀儿送走石秀与水仙,他们一家应在百灵岗过平安日子了。

    现在,卞不疑托着谭平的尸体来到山崖下面。

    四个人刚刚站定,便听得上面传来十分悦耳的声音,道:“你们回来了?我的心上人谭平哥呢?他又押送姑娘去仓州了?”

    卞不疑在下面,道:“你的谭平死了,你快将绳子垂下来吧!”

    山崖石洞口,谭平的妻子一声尖号,立刻垂下绳子,那绳子上还栓了个竹篓子。

    卞不疑把谭平的尸体放在竹篓中,上面的谭平妻子便立刻把绳子往上拉。

    卞不疑见竹篓已被拉进洞内,便高声道:“你节哀,我们走了!”洞中传来十分悲哀的啼哭声,皇甫山就听的心头一怔。

    这本是一对恩爱的矮夫妻,却突然变成如此悲惨下场,实在叫人酸鼻。

    谭平曾经要过他的命,但此刻他却可怜谭平。

    尤三郎顿顿脚,道:“走吧,没什么好待的了。”

    卞不疑又抬头看看山崖上,上面的绳子不再垂下来,他知道谭平的妻子正在伤心欲绝,便摇摇头回身往山中走去,他想尽快离开此地。

    四个人刚刚走出半里远,忽然间从背后的山崖上传来谭平的妻子厉叫声:“等我!”

    卞不疑惊讶的回转身看。

    皇甫山已问道:“谭平的妻子追来了,她想干什么?”

    卜夫沉声道:“她是来报仇的吧?她一定以为是我们逼他丈夫去送死,所以伤心之余便追来了。”

    尤三郎点头,道:“卜兄之言不错,我们不可不防。”

    卞不疑摇摇头,道:“我以为不可能,因为她应该明白一件事情。”

    皇甫山道:“什么事情?”

    卞不疑道:“她的丈夫尚且打不过我们之间任何一人,她能吗?何况我们有四个人。”

    几个人正自说着,只见谭平的妻子飞一般的到了四个人面前,卞不疑当先迎上去。

    卜夫的大砍刀托在手掌上,冷厉的直视着那个既美而又矮得出奇的女侏儒。

    谭平的妻子仍然泪水直流,她面对四个人抽噎一阵之后,尖声道:“我的丈夫是被一个可恶的人害死的,我恨他,我要为我丈夫报仇。”

    卞不疑道:“你也恨我们,因为是我们逼你的丈夫去接那顶轿子的。”

    不料矮小的女人摇头,道:“我不会恨你们,因为是我丈夫答应去的,我丈夫做任何事情我都不反对,他若是不去,你们再加害我丈夫,我自然要恨你们了!”

    尤三郎简直就弄不懂这一对矮子夫妻的作风,不由得对这矮女人起了同情之心。

    谭平妻子拭着泪,又道:“你们能为我丈夫报仇吗?”

    卞不疑与皇甫山立刻走近矮女人,卞不疑迫不及待的道:“你能告诉我们那个害你丈夫的人是谁,他住在什么地方?”

    谭平妻子道:“我见过他,而且”

    她看看天,又看看地,这动作令卞不疑十分困惑。

    皇甫山就觉得这矮女人似乎心中存在着绝大的隐秘。

    谭平妻子叫什么名字?

    谭平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好像一般人一样,从来就很少有人会告诉或介绍自己的妻子——我的妻子叫xx的。

    谭平在山洞中只叫妻子“我亲爱的。”

    谭平妻子忽然仰天一声尖笑。

    那笑声与她在山洞中的笑又有大不相同。

    是凄厉也是长嗥,有些像母狼的叫声。

    卞不疑就听的很不舒服,但他却并不劝阻,因为他是个大夫,他知道那是一种发泄,如果不叫她发泄出来,她一定会发疯。

    有些人就是大哭一场以为发泄。

    谭平妻子不哭了,她像母狼似的声音拖得很长,之后,只见她双手尽力在自己的面上好一阵揉搓,使她现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她又叫,又悲伤,直待她双手离开面皮抬起头来。

    于是卞不疑吃惊的几乎晕倒。

    皇甫山更是猛孤丁跳起来。

    尤三郎与卜夫几乎呆若木雕似的直不愣瞪说不出话来。

    原来谭平的妻子变了,她变得十分丑陋,就好像突然间变成个疤痕满面奇丑无比的矮老婆婆。

    卞不疑吃惊的张口结舌,因为谭平妻子张口吐出满嘴贝齿——她的嘴巴便也立刻瘪了下去。

    她甚至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苍老了——有着粗哑感而失去了原有的美妙声音。这一切的突变,就算卞不疑精通岐黄之术,熟读百医全科,也大感惊讶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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