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身上。”
何三元颔首道:“好,你去把锁打开了。”灰衣老道胜清答应一声,从腰间取出铁钥,开启铁锁,推开木门。何三元脚下一停,合掌稽道:“小施主请。”
石中英举步跨进木门,举目看去,情形和昨晚所见当然并没有改变,三面围着高墙,宽大的院子,石板缝中生青草,打扫得还算干净,右首三间小房,本来有人在。北首是一座断壁,壁间嵌着黄色琉璃瓦的半座六角形亭子。
称它半座,因为这亭子紧贴着石壁,好像只有一半。亭中正上方,有一方黄匾,写着“圣旨”两个金字,石壁正中,竖立一方一人多高的“敕建九天玄女宫记”的石碑。
石中英昨晚随常慧从石门内闪出,为时仓促,并未回过身去多看一眼,己不清这方石碑是否就是出入的门户?在他打量的同时,何三元陪同石松龄、蓝纯青等人,也跨进院中。石松龄目光一瞥,问道:“中英,昨晚你是从那里出来的?”
石中英用手一指道:“孩儿记不清是否从石碑中走出来的,但那道门户,应该是在亭中,大概是错不了的。”老道何三元接口道:“善哉善哉,小施主这话,当真神奇已极这座石碑从建观迄今,至少已有三百年了,那会有什么石门?”
小施主昨晚,莫要是遇了仙不成?”高翔生回头朝赵玄极道:“老赵,你信不信世间真有神仙?走,咱们上去看看。”说着举步跨上石阶朝亭中走入。
石中英,赵玄极跟着走了上去。高翔生凑着石碑,仔细察看一阵,回头道:“老赵,这堵石碑,确实已是数百年之物,不像经常有人移动。”
风云子赵玄极没有作声,屈指敲了几下,才道:“好像石门由机关操纵,咱门没人懂得消息之学,那是再找不也出来的。”石中英站在两人身后,用心朝亭子四周,仔细打量。
但这半座六角亭,栋了四根石柱,和两边石刻的雕栏,就空无一物,那里找得出一点端倪?老道何三元陪着石松龄等人,站在亭前,合掌道:“无理寿佛,据贫道看来,小施主一定认错地方了。
贫道在敝观注了几十年,山从没听说过敝观山后,还有囚人的石室?这话要传扬出去,岂非耸人听闻?”石中英找不出证据,他自然说不出话来。
百步神拳邓锡侯忍不住洪声道:“高兄、赵兄,你们找不到门户,还是让兄弟试试。”高翔生道:“咱们找不到,你能找得到么?”邓锡侯笑道:“那可说不定。”大步走上,洪喝道:“你们闪开。”喝声出民右手握拳,凌空直捣而出。
他外号百步神拳,这一拳出手,他人距离石碑,至少还有三四丈距离,但一团拳风,看去无形,在他拳头捣出之时,石碑上已响起轰然一声巨震。
石壁晕到震撼,亭中瓦烁灰尘,纷落如雨。老道何三元变了脸色,骇然道:“老施主,你这一拳,不是要把石碑毁了。”邓锡侯洪笑道:“毁了就毁了。”口中说着,右手握拳,第二拳正待击出。
何三元急得连连摇手道:“老施主,快快停手,这使不得,这是敝观唯一的古迹,万一毁了此碑,贫道就罪孽深重了。”邓锡侯道:“毁了此碑,找不出石室,邓某再给你重镌一方,不就结了?”
何三元道:“那不成,这碑上是敝观开山祖师的手迹,不能毁的。”他怕邓锡侯不肯听他劝阻,惶急得几乎下跪,满脸惶恐,转身朝石松龄连连打着躬道:“老施主,你是武林盟主,侠义为怀,总不能平白无故的看着这位老施主毁了敝观古迹,真要这样,侠义道的大侠们,和江湖黑道中人,还有什么分别?”
这话说的够重。石松龄平易近人的脸上,不禁为之一变,徐声道:“邓兄住手。”邓锡侯第二拳正待捣出,只得收势,回头道:“石盟主也要阻止兄弟?兄弟毁了此碑,不就可以分晓了?”
石松龄一脸肃穆,正容道:“何观主说的不错,咱们若是硬要毁去此碑,他也无能阻止,但咱们这样做法,与黑道中人何异?”
弘善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石大侠光明磊落,心昭日月,代表的是武林正义,贫道无限心折。”邓锡侯摇摇头道:“兄弟所以当不了盟主。”
石松龄道:“兄弟这倒不是沾名钓誉,任何事情,都得小心求证,使人心服口服,小儿既然记不清昨晚是否从石碑中走出,咱们硬要毁去此碑,也不是办法,我想咱们一定可以另外找出证据来的。”
石中英忽然想起右首那三间小屋,乃是守卫石室的住处,也许可以找出一些端倪来,心念一动,说道:“据孩儿所知,那三间小屋,是玄衣女手下守护石室的人,轮班休息之处,是否可以请何观主打开来看看否?”
老道何三元笑道:“小施主说笑了,这三间小屋,是敝观堆骨杂物之用,久无人住,诸位施若是不信,贫道可叫胜清打开让诸位瞧瞧。”说着就吩咐灰衣老道胜清过去打开了木扉。石中英跟过去,举目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