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英早已晃亮火筒,照着独眼龙尸体,详细看了一阵,对道:“是被人点了死穴。”石松龄并未跟入。
只是站在门口、说道:“这就奇了,不见丝毫拦截,也没人抵抗,可见在咱们未出地道之前,已经发生了变故,不然,坐镇此地的独眼龙许傅经,也不会遇害了。”
高翔生道:“独眼龙许博经武功极高,他练的“黑龙爪”是毒功和旁门功夫中最厉害的手法,很少人能接得下来、这会是什么人下的手呢”
蓝纯青点头道:“能破“黑龙爪”的人,江湖上确然不多,因为它在武功之外,指爪间还蕴有奇毒,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得下来,咱们快到外面去瞧瞧。”
一行人穿过屋字,赶到前厅,依然不见一人。石松龄一手拂须,徐徐说道:“看来此地果然发生了极大变故,所有的人,也全已撤走了。”
石步神拳邓锡侯洪笑:“这里既然没有人了,这座贼巢,留着无用,不如把它烧了的好。”石松龄正容道:“邓兄,咱们都是吞掌一派门户,自许为替江糊主持正义的人,可不能像江湖黑道中人一样。
逞一时之快,做出杀人放火的勾当来,就算干坤教罪恶如山,与这座屋字何关?古人说得好:安得广厦数千间,尽庇天下寒士尽欢颜,兄弟觉得贼党已去,留得此屋,也可以为山中穷困居民聊蔽风雨,岂不胜过一炬?”
弘善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石大侠真是侠义胸怀,菩萨心肠,一场大火,不知要烧死多少虫蚁生命,所谓白道,黑道之分,只此一语,就是无量功德。”
邓锡侯脸上微微一红,谢过道:“石盟主说的是,兄弟也只是一时气愤之言罢了。”石松龄含笑道:“邓兄好说。”
蓝纯青原也认为这座贼巢,还有地下石室,目前贼人虽已尽去,但仍会再来,自以烧去为是,但听石松龄和弘善大师都是这么说了,自己也就不好再说。大家由石中英领路,随着石松龄走出大门,越过谷底一片草地,出了隧道铁门。
石松龄脚下微停,朝石中英问道:“你说罗家山玄女宫,也是贼党的巢案么?”石中英道:“是,他们副教主玄衣女,就住在罗家山九天玄女宫。”石松龄问道:“离这里有多少路?”石中英道:“大概二十来里。”
石松龄道:“好,咱们就先到玄女宫去。”赵玄极大笑道:“对了。咱们先挑了玄女宫,再找他们总坛算帐去。”这里天色已现黎明,高翔生向天舒展了下双臂,笑道:“可惜咱们随身兵刃,全被贼党搜去,这番要空着双手,和他们肉搏了。”百步神拳邓锡侯洪笑道:“兄弟这就占了便宜,他们除非把我双手砍下来,否则谁也无法把我一双拳头搜去。”
大家离开龙颈拗,仍由石中英领骼、一路东行、朝罗家山奔去,这一行人,都是武林一流高手,脚程自然极快,、不过顿饭工夫,便已赶到罗家山西麓。
但见山麓间两旁古柏参天,中间一条宽阔平整的石板路,迎面屹立着一座青石牌楼,上面金字剥落,写着“敕建九天玄女宫”字样。石松龄微微叹息一声道:“名山古宫,竟被旁门邪教盘据,为作乱武林的巢穴。”言下不胜道消魔长之慨。
高翔生耸耸双肩,笑道:“盟主悲天悯人,真是武林仁者。”石松龄道:“兄弟被幽囚七年之久,十年光阴,弹指而过,这武林盟主,即告期满,自愧毫无建树,实在愧对各大门派托付之重。”
高翔生道:“盟主早在十年之前,就高瞻远瞩,洞察贼党必将为祸武林,首创护剑会,防患未然,要是没有护剑会这个组织,贼党更将横行江湖,猖撅到如何程度呢?”
石松龄回身道:“这都是蓝掌门人的功劳了,兄弟这些年,都在地底石窟中度过,更没有绩效可言了。”
蓝纯青拱手道:“盟主这话,兄弟更不敢当了,揭发贼党阴谋,枚平龙门帮之乱,直到把咱们这些人从龙颈拗贼窟救出、算起来,都是石老弟一人的功劳。”
石松龄拂须道:“犬子一个小孩子家,初出江湖,不知天高地厚,蓝兄如此称许他,也就是纵容他了,武林中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他这点微未之技,又能有多大作为?”
石中英在父执们谈话之间,自然不敢开口,如今已经抵达玄女宫,他只是站在边上,恭敬让众人先行。
这一条石板路,只有一箭来远,就行到玄女宫前面,奇怪的是大家一路行来,边说边走,并未掩饰行藏,照说,玄女宫的人,应该早已知道。
但直到众人走近宫前,依然一无动静。石松龄走到玄女宫一片石砌的平台中间,便自站停下来,回头吩咐道:“中英,你上去叩门。”
他不愧是领袖群伦的武林盟主,一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