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道:“咱们九里龙孟家苗,一共有四个村,除了孟家寨,还有宋,蔡。白三村,统归我娘管理。从咱们后山流出来的一条山溪,叫做寒衣溪,苗语寒衣,就是有黄金的水。”石中英听她妮妮说道:“自然不便多问。
只听孟双双续道:“后山是咱们孟家苗的禁地,因为从后山进去三里多路,有一座插天高峰,咱们叫它天龙山,有一条大瀑布,是寒衣的发源地,那是一座金山,起初只是由那条大瀑布冲出许多金沙,流入寒衣溪,太阳一照,溪底金光闪烁。
随处可见,咱门四个村子的人,只晓得图现成,把溪水分段闸住,大家在溪里淘金沙。”她说的只是淘金沙,和竹箭丝毫扯不上关系。
但石中英不好打岔,只得耐心听着,孟双双话越说越轻,轻到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直到我祖母当了耐德,她嫁的是汉人,又懂得一口汉语,聘来两个识矿苗的汉人,开了一条隧道,深入山腹,开掘金矿,那隧道穿通山腹,据说里面还筑了许多岩洞,贮存着很多很多黄金。
现在再说这支竹箭,叫做“鬼母箭”一共有十二支,原是咱们鬼母教祭神用的,由历代鬼母耐德传下来至高无上的信物,我祖母把后山天龙山划为禁地,就以“鬼母箭”为出入隧道的令箭。”
“直到七年前,有人在深夜里,手持“鬼母箭”率领许多人到里面搬走了许多金子,今年三月里,又有人重施故技,又搬走了许多金子,我娘自然大为愤怒,率同四村的人,四外搜索,就在九里龙人口,抓到了一个汉人,这人武功极高,那天要不是信天翁赶到,还擒不下他呢。”
口气一顿,又道:“听娘说,咱们迟早要去找“护剑会”算帐。”石中英道:“他自己没说是“护剑会”的人,你们怎能断定他的“护剑会”的人呢?”
孟双双道:“从他身上搜到了“护剑会”的标记,这还会错?听信天公说“护剑会”本会就是一群江湖上的败类组织成的,到处抢劫掳掠,无恶不作。
只是他们组织严密,江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出门的首领是谁?巢穴在那里?否则娘早就找他们去了。”石中英问道:“护剑会的标记,是怎样的?”孟双双道:“那是用布绣的一把剑,中间有一个“护”字。”
石中英心中暗暗纳罕,护剑会的标记,自己何以从未听蓝老前辈说过呢?这就问道:“你们把他囚在那里?”孟双双道:“就在后山顶上的鬼母庙里。”
话声出口,忽然目光一转,问道:“怎么?你要去看他么?”石中英道:“我想去问问他。”
孟双双失色道:“那不成啊,鬼母庙是咱们的禁地,外人是不准进去的。”她怕石中英误会,接着解释道:“就是咱们孟家苗,除了祭神的时候,四个村子里的族长,可以进去之外,男人都不能进去,那是咱们族里最大的禁忌。”
石中英奇道:“那么被你们抓来,囚在那里的不是男人么?”孟双双道:“他是我们族里的仇人,触件了神,才囚在那里的。”
她忽然问,好像想起一件什么事来,口中低“啊”一声道:“白哥哥,护剑会拿了我们的竹箭,又劫待了许多人,这事要不要告诉娘去?”
石中英沉吟了下,才道:“自从七年前家父失踪之后,就有贼人假冒家父,如今又有多位老前辈被掳,这是一件武林中的大事,而且你们第一支鬼母箭失窃。
恰好也在七年之前,这次几位老前辈失踪,又在我妹子房中,发现了这支竹箭,因此我觉得此事决非巧合,也许是贼党窃取了你们大批黄金,作为他们到中原武林去活动的经费”
孟双双气鼓鼓的道:“白哥哥说得对极了,贼人偷了我们的金子,有了本钱,才成立护剑会的。”
石中英续道:“窃取令堂的鬼母箭,和把大批金子运出去,贼人纵然计划周详,若无内好接应,外人决难办得到,我想先暗中调查一下,等到有了眉目,再告诉令堂不迟。”
孟双双点点头道:“我都听你的。”女生外向,她一颗心早就全在白哥哥身上了,说话之间,只听一阵脚步声,及门而止,接着叫阿木婆的老苗妇,手中端着一盏茗碗走入,朝孟双双叽叫咕咕的说了几句,把茗碗放于小几之上。
孟双双道:“阿木婆说,是我娘关照她的,汉人都喜欢喝茶,这茶叶是特地跟货郎卖来的,你喝一口看看,好不好。”石中英连忙朝那阿木婆拱手,说了旬:“谢谢。”
阿木婆咧着一口焦黄的牙齿,转身退了出去,朝他笑笑。苗人只要上了年纪,衰老的很快,这老婆子笑的时候,就有凡分诡异。孟双双道:“白哥哥,你喝茶呀。”
石中英伸手打开茗碗,轻轻吹开浮在上面的茶梗,喝了一口,茶叶居然还不错,是洞庭的碧螺春,喝在口里,满口清香,只是在清香之中,隐隐有些腥味。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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