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龄没有理他,拉着石中英的手、走进书房,自己在一张紫檀雕花椅坐下,目光慈祥,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他,蔼然笑道:“孩子,你也坐下来,为父有话问你。”石中英应了一声“是”
在爹下首的椅子坐了下来。石松龄回过头去,朝屈长贵吩咐道:“屈总管,老夫今天不见外客,没有什么重大的事,你一律给我回了就好。”屈长贵躬身应“是”
退了出去。石中英心中暗道:“爹爹当了武林盟主,看来果然比从前忙得多了。”石松龄回头望望石荣,和声道:“石荣,你也坐下来。”石荣站在一旁,惶恐的笑道:“老奴从前跟老爷练过几手拳脚,腰脚还健,站一会还挺得住,再说老爷的书房里,也没有老奴坐位。”
石松龄知道石荣为人拘谨,只是望着他淡淡一笑,没有再说,回头朝石中英问道:“孩子,你当年失足坠水,被洪水冲去,不知是什么人把你救起来的?”
石中英因师父已有交代,心知自己从师学艺,是一件极端机密之事爹自然知道,他老人家要这么问,自然是为了自己突然回来,好对外加以解释,这就恭谨的答道:“孩儿是被一位过路的老人救起来的。”
石荣在旁插口道:“阿弥陀佛,这人真是咱们石家的大恩人。”石松龄一手持须,注目问道“这位老人家姓甚名谁?”
石中英道:“他是孩儿的师父,叫做狄谷老人,是位采药的药师。”石松龄道:“你跟了他十年?”石中英道:“是的,师父常年都在山中采药,也教孩儿武功。”
石松龄微微一笑道:“他也会武功?”石中英道:“师父说:在山中采药,时常会遇上毒蛇猛兽,练武可以防身。”石松龄问道:“他教你一些什么武功?”
石中英道:“除了练功,师父还教孩儿几套拳法,腿法、和一路叉法。”石荣忍不住问道:“他怎么不送少爷回来呢?”
石中英道:“师父也问过我,但我只知道咱们家住在石家大街。”石荣急道:“我的少爷,咱们这里是石门山石家庄,你说石家大街,你师父怎会知道?”
石松龄持须笑道:“英儿那时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那会知道的那么多?”石中英心中暗道:“爹果然是和师父说好了的。”
石松龄接着问道:“那你如何会找回来的呢?”石中英道:“那是三个月前,师父有二次从城里回去,忽然问起爹的名字,孩儿说出你老人家的名讳,师父忽然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并说:“那就没错了,他说孩儿可能就是石门山石家庄的人,说要送孩儿回家来。””
石荣急问道:“少爷,你师父也来了,他人呢?”石中英道:“师父把孩儿送到含山,就回去了?”
这些话,自然都是狄谷老人教的,自然也是早和石松龄约好的,因此,石松龄听的不住点头。石荣轻“唉”一声道:“这位老人家不但是少爷的救命恩人,也是少爷的师父,十年养育,恩重如山,少爷怎好让他过门不入,就这样走了呢?”
石中英笑道:“师父说他老人家是山野之人,我回来了就好。”石松龄微微颔首,叹息道:“你师父是林下隐士,世外高人,自然如闲云野鹤,不慕浮名,是以不愿和为父相见,唉,为父当了六年武林盟主,终日俗芳缠身,像你师父这样的人,失之交臂,实在可惜。”
石中英心中暗暗好笑:“爹明明和师父是老朋友,装作的真像,看来自己在巡谷学艺之事,果然是十分隐秘的了?但不知这是为了什么?”正在思忖之际,忽听走廊上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脚步声快得像一阵风,人还未到,已经响起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叫道:“干爹,听说外面来了一个叫石中英的人,就是干哥哥”说话的又娇、又脆,又快、又急,话声未落,人已掀帘而入。
那是一个绿衣少女,身上穿的是一件翠绿的春衫,窄窄的腰身,窄窄的袖子,胸前绣着碗口大一朵鹅黄的花朵,配一条曳地百悄长裙,却是天青色的。使人一眼就看得出这少女一定很懂得穿衣服,颜色配得很好,清新脱俗。
她不过十八岁,生得很美,笔直的鼻子,新月般的眉毛,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配上红菱般的小嘴,桃花般的脸颊,还有两个迷人的小酒窝。
如此美丽的姑娘,天下虽大,未必多见。多上几个,岂非会天下大乱?她后声未落,人已跨进屋子,这下她窘住了。
因为她看到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蓝衣少年。他,岂非就是她方才口中叫的“干哥哥”?但他,她并未见过面,对一个未曾见面的人,就叫他“干哥哥”岂不羞人?
何况他又是这么一个英俊少年。她脸上忽然飞起一片红晕,袅袅婷婷的在门口站停下来,低着头,咬着嘴唇,若不胜情,但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却正在偷偷的瞧着石中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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