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婆笑道:“那就好,丁姑娘去吧。”说完,她就回身走入,关起了山门。李小云道:“师傅,我们要快些走了,天都快黑了。”竹逸先生微微一笑道:“你这个人就是急性子,咱们就是要等到天黑了,才方便下山的呀。”李小云道:“为什么?”竹逸先生道:“咱们此去碧落山庄,沿途必然有人拦截,说不定人家已在暗中等着咱们了。
因此这一路上,最好不要让人发现,而且咱们四个人最好分开来走,你和丁姑娘一路,为师和上官老弟也分开来,各走各的,这样就没有人会注意了。”
李小云道:“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不是怕他们。”竹逸先生道:“他们明的不敢来,可以给我们来暗的,多少总是麻烦,而且也会耽搁了行程。”
上官靖道:“刘前辈说的是,我们自然尽快赶去的好。”李小云道:“好嘛,我和丁姐姐要怎么改扮呢?”竹逸先生笑道:“这个还要为师亲自给你们易容才行。
而且还得多准备两张面具,因为大师兄也精于易容,你火候不够,别人纵然瞧不出来,却瞒不过他的。”李小云道:“师傅,那就快给我们易容吧。”竹逸先生道:“你们跟我来。”
他走在前面,不但没有下山,反而朝小山上走去。他的意思,三人当然懂,小山顶上不易被人看到。李小云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师傅谨慎过了头。
一会工夫,就已经登上山顶了,竹逸先生含笑道:“上官老弟,现在由你担任把风。”上官靖道:“在下省得。”
竹逸先生取出易容扁盒,一面朝李小云、丁瑶二人说道:“你们两个,不戴面具,是祖母和小孙女,戴上面具,就是姐妹二人,从这里到蚌埠不用戴面具,过了蚌埠,就要戴上面具。”
两人点了点头。李小云却笑道:“徒儿会改变声音,自然当老祖母。”竹逸先生没有作声,迅快地给两个人易好了容。李小云变成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丁瑶看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都像乡下的人了。
然后竹逸先生又从衣袋口取出两张面具,递给两人说道:“这两张面具,一个十六七岁由丁姑娘改扮,另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你已练会了“缩骨功”就由你改扮,衣物可以到蚌埠街上去买。”
两人接过面具,收入怀中。竹逸先生又道:“现在该你们去把风了,上官老弟,你过来。”上官靖依言走来,在大石上坐下来,李小云、丁瑶两个人立即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走了开去。
竹逸先生道:“老弟从这里到蚌埠,可改扮成布贩,由蚌埠起就得戴上面具,充当车把式,替她们姐妹二人赶车。”他口中说着。
双手已迅快地替上官靖在脸上易容,几句话的工夫,已经竣事,随手也递过一张面具。上官靖收入怀中,李小云问道:“师傅呢?”
话声刚落,竹逸先生忽然脱下长袍,翻了过来,一个人也随着转过身去,等他把衣衫穿到身上,再转过身来,双手合十,低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只是一个佛门的穷和尚罢了。”
原来他转个身,已变成一个面貌枯瘦的老和尚,头顶也多了两行伤疤,手中果然托着个钵头,身上长袍也变成了一件灰衲,如非亲眼目睹,谁也不相信会变得如此快法,刘转背,果然名不虚传。
丁瑶看得目瞪口呆,说道:“刘前辈变得好快。”李小云笑道:“不然,他老人家还能称刘转背吗?”竹逸先生道:“好了,现在咱们可以下山了。
不过咱们得从山后另一条路下去,”接着又朝两人叮嘱道:“记着,你们祖孙两人是去蚌埠深亲的,下山之后,还得去准备一支竹篮,放些土产,衣服也要改换。”李小云道:“徒儿知道了。”
当下由竹逸先生领路,从山后小径下去,四人就分成三拨,李小云、丁瑶就在附近农家买了衣物,上官靖却连夜赶去风台县城中,买了几匹布。
竹逸先生虽然自顾自的走了,但他还是暗中跟在两位姑娘身后。第二天就各自上路,一路上虽有先后,但还是可以互相照应,只是不打招呼而已。到了蚌埠,就已各自改换了身份,依然各走各的路。
李小云、丁瑶改扮成姐妹两个,就雇了上官靖的一辆马车。竹逸先生因两位姑娘有上官靖同行,自可放心,他外号刘转背,自可随时改变各行各业的人,更使人不可捉摸。
这一路上,他们果然随时都可以发现,有人在注意着路上行人,也不时有快马从身边驰过,但经过竹逸先生这番安排,居然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的抵达了五河。第三天傍晚,四人都已赶到渡口,遇上王牙婆、孙小乙停在芦苇间的一条小船。
李小云发出暗号,王牙婆蹲着问:“四位是什么人?”李小云道:“王婆婆,我和大哥回来了。”孙小乙探出头来喜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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