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群道:“咱们没有看到他主人。”这话听得大家不期一怔。万青峰问道:“没有看到他主人?那么约你们的是什么人呢?”
李天群目露迷茫之色,说道:“兄弟到现在也弄不清那是怎么一回事?”易南轩道:“李庄主,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天群微微摇头道:“说出来实在难以令人置信,在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这话出之于擎天手李天群之口,当真难以令人置信。
要知李天群乃是形意门的名宿,在江湖上成名数十年,并不是初出茅芦的人,他居然会说出“一点都不知道”这六个字来,这件事岂非透着极大的古怪。
金赞廷是形意门的掌门人,也是李天群的师兄,闻言不觉目光直注,问道:“师弟此话怎说?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的呢?”这话当然是大家想要问的,因此所有的目光,几乎都投注在李天群的身上。
李天群双手五指箕张,抱住了头,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激动的道:“小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时咱们五个人由田前辈领头,从神龛转入后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小弟也仔细思索过,甚至连一点都想不起来,脑子里就像一片空白”
万青峰看他说得不像有假,心想:那一定是绿袍老者使了什么手脚,一面追问道:“那么天群兄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呢?”
李天群双手放开了头,用力搓着,抬目道:“兄弟就像睡熟了一般,甚至连梦境也没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客店的床上,同一房中,还有霍二弟和谢三弟,他们也及时醒来,大家觉得奇怪,叫来店伙一问,才知是在舒城平安客栈之中”
万青峰问道:“店伙有没有说是什么人把你们送到客店中去的呢?”“兄弟问了。”李天群道:“据店伙说:是昨晚有人扶着咱们去的,他告诉店伙,说咱们喝醉了酒,而且也付了房钱,还重赏店伙,要他好好伺候”
他想了想又道:“当时咱们几乎把在十里铺茶亭避雨之事当作了梦境,但任你如何思索,都连贯不起来,再问店伙今天是几时了?他说已是四月初九,这话听得咱们三人齐齐一怔。
咱们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在十里铺附近遇雨,明明是三月二十,中间竟然一下相隔了一十九天,这十九天,咱们到那里去了呢?谁也说不出来。”
八卦门封居易攒着眉道:“这绿袍老者把你们五个人弄去,却又放你们回来,目的又何在呢?”万青峰道:“其中必有原因。”
智通大师道:“智光师弟失踪也已半月有奇,看来也是他们弄去的了?李大施主三位既然平安回来,想来智光师弟也定已回转黄龙寺去了,此人如此神秘,倒是令人深感莫测高深。”竹筇叟易南轩望望老五南山樵子陶石田说道:“这么看来,田老三大概也回去了。”
万青峰没有开口,他和李天群是连襟,相处数十年,深知他的为人,此时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如果真如李天群所说“一无所知”被人送到舒城客栈。
留下中间十九天时间,竟然一片空白,一点也想不起什么来。其中就必有问题,他必然要追究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们皖西三侠就决不会在舒城分手,各自回家,但他们皖西三侠却竟会放弃追究,就分手回家了,这在常情上是说不过去的,问题是为什么他们不追究了呢?
难道有什么使得他们皖西三侠深感顾虑,不愿明说?万青峰已可感觉得出来,李天群说的绝非实情,也由此推想到徽帮单晓初说的也很可能不是实话。
事情出在安徽,从徽帮和皖西三侠如此畏首畏尾,显然其中就大有文章。他这一想,不由心头暗暗感到震撼,黄山世家世居黄山,近百年来,一直领袖武林,如今在安徽出的事,竟然没有人肯和自己实说,黄山世家岂非真的式微了?
不多一会,庄丁们已在厅上摆开二桌筵席,是主人替十位贵宾接风的,酒菜自然十分丰盛。终南二老因和老三田五常同时失踪的李天群已经无恙回来,料想田老三也该不会有事了,封居易是霍天柱的师兄,崔介夫是谢东山的师兄,他们已从李天群口中得悉师弟业已返家,大家心头总算放下了沉重的石头。
李天群因有这许多贵宾的莅临,自然要一一敬酒,宾主各自畅饮。不必细表。饭后,张义钧已替大家准备好客房,各自回房休息。现在已经快近二更天了。
东首由宾舍通向书房的一条长廊上,正有一个颀长人影缓步行来。书房门已经掩上,但花格子窗上,还隐隐透射出灯光。颀长人影还没走近,书房中已响起李天群的声音问道:“是青峰兄吗?”
颀长人影含笑道:“不错,正是兄弟。”李天群哦道:“青峰兄果然来了,快到里面来喝茶。”
话声传出,书房门呀然开启,他已迅快迎了出来,原来这颀长人影正是万青峰。他缓缓走入书房,说道:“天群兄还没睡吗?”李天群一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