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任你黑衣大汉刀法凌厉,每一刀带着锐利劲风,如电闪雷劈,也休想沾得上她一点衣角,但对祝小青来说,要在对方劲猛的刀势下避招进招,也是一件极为吃力之事。
孙小乙使的是双截棍,使出来的虽非整套棍法,但却是大杂脍,各门各派刀剑棍枪招式,只要能适合双截棍使出的,可说应有尽有。
这是孙虔婆从各门各派的武术中剽窃来的,虽是散手,无一不是杀着,着实说得上凶猛无匹,但孙小乙却是以轻功见长,一个人纵跳如飞,照说以轻功见长的人,手上功大使的也必以小巧擅长。
可是孙小乙一支双截棍施展出来,却势沉力猛,十分强劲,这一来,他就像雷公劈木一般,虽在飞身纵扑,却似雷霆一击。
这回和黑衣大汉动上了手,他一支双截棍,棍影如山,滚滚不绝,和黑衣汉子的凌厉刀光,硬打便接,毫不逊色,有时忽东忽西的攻势,也会把黑衣汉子逼得后退不迭。
但若论武功和剽悍之气,则两个黑衣汉子的刀势,又胜过祝小青、孙小乙甚多,是以时间稍长,祝小青和孙小乙难免渐落下风。祝小青为人机警,心知时间不能和对方拖得太久,觑个空隙,口中娇叱一声:“你给姑娘躺下。”
右手长剑陡地一剑朝黑衣汉子面前直刺过去,左手扬处,打出两支飞镖。那黑衣汉子怒笑一声,扑刀横劈,朝剑上磕来。祝小青自然不愿和他硬打硬拼,急忙抽剑后退。黑衣汉子刀光一转,当当两声,把打去的两支镖一齐磕飞出去,他磕飞飞镖,祝小青趁机又疾退了两步。
黑衣汉子岂肯甘休,双足一点,纵身飞扑过来。祝小青向后连退三步,就是要你纵身飞扑,你纵身扑起,岂非双脚离地?一个人双脚离地,就没有躲闪的余地,正是她暗器出手的最好机会了。
只听祝小青一声娇叱,身形倏地一个轻旋,这一轻旋,就从她身上发出—蓬数十点寒星,问心钉、铁莲子、袖箭、飞刀、蝎尾针,一起出笼,把黑衣汉子当作了飞靶,潇潇洒洒,急如骤雨,从四面八方激射过去。
黑衣汉子身子凌空扑来,自然不易闪避,急切之间,把一柄扑刀舞起一片刀光、护住全身,迅快下落,但听一片细碎的叮叮轻响,较大的暗器,全被他磕落了,但细小的蝎尾针,却乘隙而人,全打到他脚上。
身形落地,双脚一软,再也站立不稳,砰的一声跌倒地上,一支飞镖及时穿心射到,登时响起两声闷哼和一声惨吼。他一个人如何会发出两声闷哼,一声惨吼的呢?原来在祝小青发出暗器的同时,也正是李小云一记“虎尾腿”蹬中一个黑衣汉子胸口,往后跌倒。
但边上正好站着一个左臂被同伴砍断的黑衣汉子,他眼看同伴倒下,李小云就在他右侧,这一机会岂可放过呢?咬紧牙关,虎吼一声,右手扑刀突然朝李小云后心劈去。
李小云听到身后吼声,还没来得及转身,两柄柳叶飞刀已经闪电射入黑衣汉子心窝,惨号声中,往后仰倒下去。
另一声闷哼,则是和孙小乙动手的黑衣汉子发出来的,他因孙小乙纵来纵去,激得怒火进顶,手挥扑刀,一味追杀。
孙小乙可也是鬼灵精,看到祝小青使出暗器,心中一动,有意把他引了过去,口中打起一个呼哨。祝小青看他把黑衣汉子朝自己引来,随手打出一把飞针。黑夜之中,飞针体积细小,黑衣汉子自然不易看得清楚。
直到身上一阵刺痛,才发觉着了人家的道,双足已是站立不稳。孙小乙双截棍一记“毒蛇入洞”兜心戳到,黑衣汉子只闷哼了一声,就已了事。孙小乙棍势一收,笑嘻嘻的道:“谢谢你了。”
祝小青山收起长剑,举手掠掠鬓发,笑道:“这是黑夜帮了我们的忙,若是大白天,只怕没有这么容易就得手呢。”
现在只余下一个宓副总管了,宓副总管功力深厚,一柄长剑使得挥洒如风,盘天匝地的剑光,矫若游龙,简直无懈可击。沈雪姑吃亏在动手之前已经负了内伤,何况她总归是女孩儿家,天赋较弱,这一阵工夫下来,已渐感不支。
但两支长剑攻拒之间,依然电光缭绕,难分敌我,这一情形除了动手的两人,外人是无法看得出来的。李小云、祝小青、孙小乙三人都已停下手来。她们就算看出来了,也帮不上忙。南宫靖清醒之后,已由李小云挽扶着他站立,这时口中发出一声轻咦,说道:“沈仙姑只怕不是姓宓的对手。”
李小云道那“那怎么办呢,他们剑法使得好快,我连看都看不清。”祝小青道:“只要两人身形分开一些,我就可以使暗器了。”正说之间,沈雪姑的剑法已经渐见凌乱。
只听沈雪姑冷冷的道:“你再不住手,那是不要命了。”宓副总管发出咯的一声怪笑,说道:“小丫头,你已是强弩之末,还敢口出大言,到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