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声又开始响了起来,司马启明站了起来,战斗,又要到来
“承相,你怎么爪7“回头看到陈玉成就站在自只身边,莫孝如显得姚六
的确,这仗打的实在太窝囊了。山上的清妖明明不多,可自己居然一连冲了七次也都没有能冲下来。
陈玉成并没有责怪部下的意思。只是面上表情有些凝重:
“我牵挂着这里战况,心里不放心。听说你这里作战不利,我又给你带了了一千士兵,全部交给你来指挥,天色就快黑了”
说着抬头看了一下天色,淡然说道:
“等到太阳先山,清妖火器就没有那么肆无忌博了,咱们人多势众。清妖人少,夜战清妖不是咱们的对手,让弟兄们先休息一下,等到夜里再战,一举拿下这里!”
陈玉成一点责备口气没有的话。让吴孝如羞愧难当:
“承相,你放心吧,等到了夜里,我亲自带着兄弟们冲击,要么拿下这里,要么我自己拿着头来见你!”
陈玉成淡淡笑了一下,但心里却是焦急万分,可是这份焦急,做为一个统帅来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在部下面前露出,再大的难处也只能放在自己心里。
刚刚、得到的消息,白石山已经守不住了,很快,清妖拿下白石山后。下一个目标,就会放到金牛镇上。
要是夜里还是无法拿下横断岭,那么自己很快就将陷入被动
夜色终于降临,那些得到了充分休息的太平军将士,纷纷站了起来。排成整齐队列,吴孝如脱去了自己上衣,手里拎着一把大砍刀,看着那些神色肃穆的士兵,嘶哑着嗓子说道:
“弟兄们,天国的圣兵们,为天王尽忠的时候到了,我将亲自带着你们冲上去,杀光清妖,一个不留!”
“杀光清妖,一个不留!”
听到士兵们整齐戈一的回答,吴孝如满意地笑道:
“冲上山去,尽忠天王!”
“冲上山去,尽忠天王!”
在那一片呼喊声中,无数的火把开始向山头蔓延。
司马启明冷冷地注视着这些慢慢向自己这里接近的火把,身边的士兵都有一些紧张,调整了一下呼吸,等敌人到了射程之后,慢慢拔出刀来。司马启明忽然厉吼一声:
“杀!杀!”这是一场司马启明这一辈子也都无法忘记的血战,在横断岭这个小小的山头上,五百名百战军之士兵,鲜血行将把这山头染红。
排滚木推了下去,半山腰里的火把灭了无数,但很快更多的火把却补了上去,星星点点的放眼看去到处都是。
“瞄着火把打,瞄着火把打!”
夜里瞄准甚难,百战军的这些士兵并没多少夜战经验,但司马启明大声喊出的话,却一下提醒了这些士兵们。
在这夜里,火把反而成为了最好的瞄准工具。
冲在最面前的一排太平军士兵倒下了,但又有一批补了上去,吴孝如不要命的在那督促士兵,嘴里的喊声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吴孝如忽然身子晃动一下,鲜血顺着他的右胸流了下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的火枪,正好击中了吴孝如的胸口。
吴孝如咬了咬牙齿,一声也没有吭。这次绝对不能再退了,后面昼相正在看着自己,再退,就连自己也都不会饶恕自己。
这次这些太平军的将士完全是在那里拼命,前面死了一批,后面又是一批冲上,层层叠叠的几乎要把这个小小的横断岭淹没
山头上的那些百战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有多少敌人。到了后来他们根本就是在那麻木的射杀上冲上来的敌人,麻木地进行着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战斗
横断岭,注定将会书写在百战军和太平军交战的历史上!
山上可用的防御武器已经越来越少了,火枪、弓箭、滚木、石头组成的防线,渐渐变得稀落,已经逐渐无法阻挡住太平军前进步伐。
唯一有利条件就是越往上来。道路越是难行,太平军在人数上的优势。在这小小小的山头之上并不能够充分发挥。
太平军前锋部队终究还是冲了上来,司马启明站了起来,一声吼叫之中,第一个奋不顾身地投入到了战场之中。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山岭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默默地在这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屠杀。
方竭尽全力要占领这里,一方竭尽全力要守住这里。
这里已经不再允许害怕,这里已经不再允行畏惧。
任何的胆怯退缩,都将会让自己第一个死在敌人或者自己人的刀下。要想在这小小的山头之上生存下去难一的法则就是咬紧牙关苦苦坚持。
鲜血的腥味包裹着战场,惨呼声成了这里一曲地狱里才会有的乐
司马启明像个疯子一样的砍杀,像个疯子一样的挥动着手里的大刀。砍下去,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也就一定要坚持下去。
口大砍刀恶狠狠地砸向了司马启明,司马启明拼尽全力一挡,火光四溅之中,两人都一齐退了几步。
那是发匪的一个彪形大汉,手里的大砍刀异常宽大,司马启明手里发麻,定了下神,狂叫一声凶猛地扑了上去,也是回敬了恶狠狠的一刀。
几乎与此同时,那条彪形大汉也是一声大叫。
两个人厮杀在了一起,好像两条凶猛的野兽一样绞杀着,手里的刀互相碰撞不断发出火花,两把刀的撞击就如同在这开了一个铁匠铺子一般。
那条大汉的身形渐渐慢了下来。脚步也逐渐无法跟上。
司马启明注意到了,这条大汉右胸上受了很重的伤,鲜血的不断流逝正在一点一点蚕食着大汉的精力。一点一点消磨着大汉的体力。
可是,这不是同情的时候,任何没有意义的怜悯,最终的遭殃者只会是自己而已,战场上的唯一法则,就是把自己的武器送入到敌人的身体里。
大汉一个踉跄,就在这一眨眼的时候,一刀已经奋力刺出,不偏不倚,完全没入到了这条大汉的心口之中,直到心口之外只剩下了一斤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