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被胡元炜献了城池,等到朝廷大军进入庐州,刀都架
上了,那时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张震微笑不语,心里却有自己盘算。那个胡元炜虽然投降长毛,但以他的身份,长毛又焉会相信此人,胡元炜要想再次献城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可这个吴轻祥可就一样了,他非但有献城的能力,而且把他安排在太平军内部,将来早晚都会派上大用场的。
见到马大为冷汗连连,张震笑道:“本抚怎会和这样的不忠之臣合作?可我和吴轻祥的关系那就非比寻常了。
你可带着这封信回到庐州,交给吴轻祥,而后再让吴轻祥交给胡以晃,只凭着这份功劳,胡以晃岂有不对吴轻祥另眼看待道理?马兄以为本抚办法如何?
“抚台大恩,马大先代吴后军长拜谢!”马大为再度站了起来,又再次跪倒在地上说道:“只是我们实在不愿意再和反贼同流合污,还请抚台为我们指条明路!”
“起来,起来,这明路自然是的,就看你们愿不愿意招着去做了。”
张震让马大站了起来,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半天,马大为频频点头,次后拍着胸脯说道:“抚台,从此后马大为的这条命就交给抚台了,若不能按照抚台说的去做,马大为就算千刀万剐那也死不足惜!”
送走了马大为,张震心里爽快,忽报道夫人来了军营,张震抓着脑袋,在那想了半天,自己老婆在这个时候来军营做什么?
走了出去,看到夫人马车上下来,张震一边责怪,一边把夫人接了进来:“这军营里岂可以来女流之辈?下次千万不可。”
周雨瑗只管微笑不语,让丫鬟先行去,等到营里只留下了自己和丈夫,这边面色绯红说道:
“哥,自从来了之后,我总感身子有些沉重,原想着可能是病了,昨儿请了个大夫看了下,可谁想到,我,我只怕是有了”
“有了?什么有了?”张震莫名其妙,猛然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抱住自己老婆,欢喜得说话都有些结巴:
“你,你是说你肚子里有了?”
周雨瑗抿嘴笑个不停,好容易才按着丈夫坐了下来:“哥,雨瑗的确是有了你的骨肉了!”
“好!好!好得很,老子就快有儿子了!”
张震仰天大笑,笑得动静大了,惹得外站岗士兵偷瞧不止,周雨瑗又好气又好笑,好说歹说的这才按着丈夫坐下:
“也不见得一定就是儿子,要真是个儿子,哥你面上有有光彩,可要是个丫头,是雨瑗不争气,让哥受委屈了。”
“生儿子生女儿与你有什么关系?真生个女儿下来难道老子将来就不能再生了?”张震心里欢喜异常,哪里回取理会什么儿子女儿。
自己今年刚刚二十,要在自己那个时代,只怕还刚谈着女朋友,可来到这个时代居然一眨眼就要当爹了,想到这里,语气稍稍有些责备:
“雨瑗,既然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原本该在家好好静养,派个人过来说一下也就是了,何必自己亲自过来,万一路上有个好歹怎么办?”
“雨瑗心里牵挂,又想着当面把这消息告诉你,要是违犯了军规。雨瑗知罪。”周雨瑗陪着小心,说道:
“本来白天就可以到了,可听着这里轰隆轰隆一声接着一声,好像打雷一样,雨瑗心里害怕,就找了个客栈住下,一直到了雷声稍停这才敢过来。”
张震笑了几声,拉住妻子的手说道:“哪里是什么打雷,那是在放炮,两百多门大炮,一齐在那轰着城内反贼!”
“都说夫君打仗天下无敌,可惜雨瑗不能亲自看到。”听说两百多门大炮,周雨瑗脸上露出羡慕神色:
“我在城里的时候就听人说,本来这庐州要是换了别人,以发匪之气势,很难打下,可这次是把百战之将张震调来了,只怕庐州要不了几天就会重新回到朝廷手里。
只是这么打来打去的,百姓可就苦了,我在城里见到不少难民,拖家带口的,也没个吃的,听说还饿死了不少人”
张震叹息一声,正想说话,心中又是一动,拉着妻子的手说道:“雨瑗,我心里有个想法,等你回去之后,你帮着我去办了。”
“夫君要雨瑗办的事情,雨瑗没有不尽心办的。”周雨瑗脸上露出笑容,好像能为自己丈夫办事是一件特别光荣的事情。
张震心里得意,把这想法一一说了出来,自己着一番,要趁战乱以收民心,有一个道理自己可是懂的,民心乃是成大事必不可少的重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