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却使人有不怒而威的气势。李铁崖乍睹此人,心头不由又是一慎,暗道:“会是独角龙王敖天佑,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心中想着,一面连忙拱手道:“敖前辈请了,十余年不见,你老丰采依然,今晚能在这里见到前辈,真是荣幸得很。”
独角龙王敖天佑呵呵一笑道:“李帮主好说,老朽是应姬太君之邀,到这里来给大家捧个场的,李帮主一行,可是应邀来的吗?”
李铁崖听得暗暗攒了下眉,一面依然拱手道:“敖前辈见询,在下只有直言奉告了,在下是接到江南各大门派的邀请,赶去凑数的。”独角龙王点点头道:“人各有志,江湖上谁都有几个朋友,老朽也是给朋友拉来的。”
李铁崖抱抱拳道:“诸位在此,在下就告退了。”正待退出。言凤姑冷声道:“李帮主请留步。”
李铁崖脚下一停,说道:“言女侠还有什么见教吗?”言凤姑嘿然道:“盛庄主等六人死因没有查清楚之前,李帮主等四位是唯一留在现场的人,怎好说走就走?”李铁崖目中神光逼射,洪笑道:“言女侠那是认为李某有嫌疑了?”
“不错。”言凤姑道:“纵然李帮主不曾直接杀死盛庄主等人,但时当深夜,此处又非通衢要道,李帮主四人却逗留现场,说你有嫌疑,难道还会错吗?何况”
口气微微一顿,接着道:“李帮主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李铁崖道:“这个李某倒不详细。”
言风姑冷笑道:“李帮主如果不知道,就不会夤夜到这里来了。”李铁崖脸色微沉,说道:“李某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言凤姑又是一声冷笑,回头朝常清风、鄢茂元二人问道:“常道长、鄢长老你们相信李帮主说的话吗?”
常清风、鄢茂元二人还未开口,李铁崖嗔目喝道:“李某一生从不虚语,言女侠这样口吻,把李某看作何等样人?”
“我说的是实情。”言凤姑冷峻的脸上,飞过一丝阴笑,说道:“因为这里是天南庄接待各路英雄的宾舍,李帮主并不是应天南庄邀约而来的贵宾。
而是去投奔万松山庄的人。双方是敌非友,但李帮主却率同丐帮精锐,深夜在这里出现,正好又是盛庄主六人死于非命的现场,你说这是误会,能使人相信吗?”
独角龙王敖天佑虽和李铁崖相识,但听了言凤姑这番话,也不觉耸然动容,频频颔首,觉得李铁崖确实不无嫌疑。李铁崖听得一呆,心知今晚之事,只怕无法善了。
浓眉微拢,说道:“李某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天南庄的接待之处,只因路经此处,附近没有可以借宿之处,正好这里有一座宅,才进来瞧瞧的,言女侠既然言之凿凿,把李某视作涉嫌之人,李某就不好再说什么,不知言女侠的意思,要待如何,大家都是江湖人何妨直说出来?”
言凤姑冷峻的笑了笑,才道:“李帮主承认涉嫌,就好办了,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你是一帮之主,我不能说在没有查出真凶之前,李帮主不能走。
李帮主是应邀赶去黄山的,即是天南庄的故人,但李帮主只要回转丐帮,严守中立,就可证明你并不涉嫌了。”说到这里,回头朝独角龙王敖天佑道:“干爹,女儿这样说,你老人家认为对吗?”
敖天佑一手捋须,呵呵笑道:“对、对,对极了,老夫本来就是这个意思。”李铁崖沉声遁:“李某已经答应了各大门派,岂能言而无信,这点李某办不到。”
言凤姑冷笑道:“李帮主这就不通人情了,因为这里是天南庄的接待站,盛庄主几人死在这里,你们又是唯一留在这里的人,我要你回转丐帮,严守中立,也只是为了息事宁人,不愿有伤两家和气,今晚只当你没有来过,李帮主一口拒绝,岂不是要干爹和我为难吗?”
话声一落,又接着道:“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干爹是协助我来的,是这里的老供奉。”李铁崖听出来了。
她转转弯弯的说话,原来只是找藉口而已,因为独角龙王和自己相识,如果没有藉口,独角龙王不会支持她的。果然独角龙王听她说完,颔首道:“李帮主,依老夫相劝,你还是回去的好,这样可以不伤两家和气,老夫就不用为难了。”
“这”李铁崖迟疑了下,才道:“李某一生言出必践,既然应邀而去,岂可对朋友失信?前辈这么说,岂不是教李某为难吗?”鄢茂元不耐道:“李铁崖,你夜闯天南庄接待站,理由还是你对吗?”
向凤亭晚道:“鄢茂元,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乱吼乱叫的?”鄢茂元一怔,抬头对向凤亭道:“你是丐帮传功长老向凤亭?听说你这些年调教出不少叫化子徒弟,在各地当小混混,会上几手三脚猫,来来,让老鄢伸量伸量,你有多少斤两?”
随着话声,右手在地上点着一支纯钢细竿,迎着向风亭走来。向凤亭怒嘿一声,嗔目喝道:“鄢茂元,你双目未瞎,也许可以在向某手下走出十招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