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仰首向天,喃喃说道:“弟子何幸,今晚幸而身中剧毒,才能遇上这位丁小兄弟,得睹祖师所创剑法,这也是华山派之幸。”说到最后,竟然老泪纵横,不能自己。
丁少秋看得心中极为感动,心想:“看来华山派对这套剑法,竟有如此重视,无怪当年闻九皋要率众向青衣庵强取,闻九章十余年来一直追查护花门下落了。”
只听齐逸云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口中哦了一声,回头朝夏天放、齐少云两人说道:“四师弟、少云,你们快进去找找看,这底中住持,是否也中了剧毒?
趁小兄弟在此,万一中了毒,也可以施救,不然就来不及了。”他深知闻九章的为人,才想到庵中住持可能也中了剧毒。
夏天放、齐少云答应一声,立即急步朝两边禅房中走去。不多一会,只见齐少云从左首禅房奔了出来,说道:“爹,左首一间,躲卧着一老一少两个尼姑,确实中了剧毒,业已昏迷不醒人事。”
夏天放也从禅房中走出,说道:“右首一间禅房并无人住。”齐逸云愤然道:“三师弟当真灭绝人性,这里住持与他无怨无仇,也要毒杀她们。”
一面朝丁少秋拱手道:“小兄弟可否再试几粒解药”丁少秋没待他说下去,就接着道:“事不宜迟,就请齐兄带路,先给她们服下解药才是。”齐少云道:“丁兄请随兄弟来。”
丁少秋跟着齐少云走入左首禅房,果见地上躺着一老一少两个尼姑,当下立即从身边取出药瓶,打开瓶塞,倾出六粒药丸,和齐少云分别给两人喂下药丸。齐少云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丁少秋笑道:“只要她们尚有一口气在,眼下解毒丹,就可没事了。”齐少云道:“丁兄这解毒丹如此灵效,想必是护花门秘制的了?”丁少秋道:“这是一位老道长送给小弟的。”
齐少云道:“兄弟真是羡慕丁兄,年纪不大,不但剑法神奇,江湖上的阅历也比兄弟多得多了。”丁少秋笑道:“齐兄夸奖,小弟行走江湖,也只是几个月而已。”
齐少云道:“兄弟觉得和丁兄一见如故,不知丁兄肯交兄弟这个朋友吗?”丁少秋欣然道:“小弟也觉得和齐兄有一见如故之感,咱们今后就是朋友了。”说着就伸出手来。
齐少云大喜过望,也立即伸出手去和丁少秋紧紧的握住,一面说道:“我们出去吧。”两人回到天井,齐少云面有喜色,说道:“爹,孩儿和丁兄一见如故,已经是朋友了。”
齐逸云欣慰的道:“丁小兄弟少年有为,你这次随为父出来,能够交上丁小兄弟这位朋友,那是你的福缘,人生最难得的就是交上一个好朋友,今后你要向丁小兄弟多多学习学习。”丁少秋忙道:“老丈如此夸奖,小可愧不敢当。”
齐逸云问道:“丁小兄弟不知落脚何处,老朽三人住在城内长安客店,老朽想邀小兄弟前往,今晚作一长夜之谈,不知小兄弟肯同往吗?”丁少秋道:“小可也住在长安客店。”
齐逸云喜道:“如此甚好,咱们那就一起回客店去吧。”回到长安客店,齐逸云就把丁少秋邀到左厢,齐少云倒了一盏茶给丁少秋道:“丁兄喝杯茶。”
丁少秋慌忙站起身道:“谢谢齐兄。”齐逸云含笑道:“丁小兄弟不用客气,请坐了好说话。”丁少秋和齐少云坐到下首。
齐逸云间道:“小兄弟方才自称白鹤门下,怎么又会是护花门的人呢?”丁少秋也不隐瞒,就把自己原是武功门的人,自幼奉祖父之命拜在白鹤观松阳子门下,今年端午会后,自己和义弟前去雷岭觑探虚实,中途遇上青衫人邀自己前去护花门,以及自己练习“护华剑法”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
齐逸云听得呵呵大笑道:“原来小兄弟还是武功门丁老英雄的贤孙,又是松阳道长门下,二十年前老朽途经武功,曾和令祖及令师有过一面之缘,小兄弟本来已得两家之长,如今又练成护华剑氏可谓身兼三门绝艺,当代年轻一辈中,已是杰出之士,可喜可贺”丁少秋道:“这是前辈过奖。”
齐逸云续道:“护花门原是莲花庵的后身,本是华山一派,百年前第二十代师祖遗失护华剑谱,引咎退位,在后山面壁思过,第二十一代师祖就曾立下遗训,本派中人找到剑谱,即可立为掌门人,意思就是这人能代二十代师祖赎罪找回失物之故。”
“大师兄闻九皋就是因为静因师叔得到剑谱,怕她依照遗训,要他让出掌门人之位,遂率同几位师弟,向青衣庵强索,败在静因师叔手下,大师兄就以此为借口,调集本派七位长老,兴师问罪,痛下杀手,企图夺回剑谱,此一行为,自然大大违反师祖遗训,老朽虽几经相劝,无如大师兄当年年轻气盛,不加理会,那一场同门自相残杀的结果,青衣庵悉数遇难,本派也死伤了三十余人,可说惨烈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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