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确实很麻烦,”琼恩想了想“他的家人呢?是否知道点什么?”“他的妻子,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当时也在我们手上,”少女说“但我们确认他妻子对其真实的间谍身份毫不知情,对他的工作也一无所知。女儿就更不用说了,她们是清白的。”
“他爱他的家人么?”“就我们所知,非常爱,尤其是他的女儿。”“那么,”琼恩欲言又止“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但是”
“我知道你的想法,”她说“你想用他的妻女做威胁,逼迫他招供是吗?”“嗯,”琼恩说“我觉得这是条路,不妨一试,但我确实不知道你是否会同意。”
少女侧了侧脸“当时谢诺提出了这个主意,我也勉强赞同了,原本的计划只是恐吓他,但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意,那个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认为我们不会做得太出格,还是不肯合作,于是谢诺当着他的面,把他女儿的一根手指切了下来。”
“呃”“谢诺告诉他:如果他再不合作,就把他女儿切成碎片。那家伙还在犹豫,于是谢诺砍掉了他女儿的右手,他最终屈服了,彻底招供,我们得到了情报,成功阻止了那次暗杀。”
“无论如何,这个结果总还是不错的,”琼恩安慰“而且手断了也可以重新接上的。”梅菲斯摇摇头“那个小女孩受伤过重,没来得及送到神殿,在路上就死了。”“唔。”琼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么,”他迟疑地问“你觉得谢诺做错了是吗?”“你觉得呢?”少女反问。“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少女叹了口气。“但你当时并没有阻止他。”琼恩指出。
“不是,当时谢诺在房间里审讯他,我在外面警戒,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形,但是坦白地说,我即便在场,也未必一定会阻止,我并不赞成谢诺的做法。
但也不是完全反对我的意思是说,有些时候你确实没有其他选择,不得不做某些事情,但我还是很难接受,但我更难接受的是:他把这种事情,这种选择,从来都是视为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为了正确的目的,他可以完全不择手段,即便是牺牲那些无辜者。我我不喜欢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琼恩?”琼恩握着她的手“我明白。”
少女嫣然一笑,却又摇了摇头“不,你不明白的,”她说“有些事情,有些选择,没有经历过,没有亲自面临过,就不会真正明白的。”琼恩并没有反驳,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算了,不提这些,”少女说,言谈之间,两人已经走上三楼“大主教在等着我们呢。”走进办公室,便看见弧形的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案牍文件,大主教的脑袋便埋首其中,努力工作。
梅菲斯在门上咚咚敲了两下,他这才抬起头来“唔,你来了,艾弥薇,还有琼恩,请坐,”他招呼了一声“稍候片刻,我先看完这份文件。”
两人在会客区坐下,一位长相甜美的年轻女孩端上两杯茶,然后悄悄退下。趁此机会,琼恩仔细打量着这件办公室,很宽敞,窗户也开得很大,光线不错,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收了全部的脚步声。
家具陈设倒也没什么新奇之处,只是在大主教背后,有一座超级大书架,遮住了整面墙壁,满满当当地摆着各种书籍和文件夹。在会客室的墙壁上,则用黑色粗体写着两行大字。
“愚蠢是最大的罪恶,聪明是至上的美德。”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似乎是落款还是什么的,字迹潦草,琼恩一时没看清楚,正待凑上前细看。那边大主教已经皱着眉头,将手上那份文件草草看完,刷刷签了几个字,丢到一旁,从椅中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迷斯卓诺那边越来越麻烦了。”他抱怨着“这帮精灵们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我们会知道的,”梅菲斯说“不需要太久。”
“希望吧,不过我这里总算还有个好消息,”大主教打开旁边的木柜,从中取出一个箱子,走过来递给梅菲斯“昨天晚上扯皮了两个小时,杰尼那老顽固终于同意了。”“他同意了?真难得。”“是啊,我想是我的真诚和口才打动了他吧。”
“我不这么认为。”梅菲斯笑着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双黑色女式长靴,式样挺普通,半新不旧,头部和鞋帮外侧都有明显的磨损痕迹,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侧面自上而下缀着一排银白色圆形铆钉,一共九枚,此外别无其他装饰。
材质却颇为奇怪,像是动物的皮革,却又泛着着金属般凛凛寒光,表面还似乎有些半透明的斑驳花纹,但看不分明。琼恩略一思忖,将双眼切换到奥术视觉,顿时吃了一惊。长靴上闪烁的灵光,倘若单纯以亮度而论。
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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