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吊灯、真皮沙发,连地上铺着的地毯都是崭新的,应该刚刚添置不久,中间摆着一张双人大床,一看就超级舒适柔软,让人有陷进去的欲望。
两人面对面坐下,维康尼亚拍了拍手,透明的异界奴仆自角落里冒出来,端上两杯葡萄酒。维康尼亚取过一杯,端在手中却不品尝,只是静静坐着。
琼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常理而论,故人久别重逢,理当相互问候,说说离别之情,谈谈自己近况。
然而琼恩和维康尼亚的关系朋友算不上,敌人倒差不多。在瓜理德斯城。琼恩杀了维康尼亚地母亲和姐姐---当然,这其实无所谓。维康尼亚自己就是同谋。琼恩还了她,给她后庭开了苞---这也不要紧。卓尔们不在乎这个。
但琼恩设计让瓜理德斯城战败,让她这个第一家族地主母沦为阶下囚,被蛛后遗弃,流亡地表,这就是很大的仇怨了,如果维康尼亚一见到他就冲上来砍,那琼恩是半点都不惊讶地,如今她能这么镇定理性,心平气和,已经是大大出乎意料了。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种反常的理性,琼恩才没有遣退莎珞克,而是让她跟自己进了卧室,站在身后。
这世界上地女人很多,难缠的也不少,就琼恩的认知而言,聪明地女人大多都比较危险---而既聪明又理智的女人,偏偏还和自己有仇,那就是最危险的存在了,不得不防。
别看现在客客气气,说不定下一秒钟就翻脸动手,虽说维康尼亚的实力应该和自己相差甚远,但轻敌大意从来都是失败的根源,谁知道她这一年里有没有什么奇遇,会不会突飞猛进呢。
这两年来,死在琼恩手上地家伙很多,其中也颇有一些实力原本是在他之上地,往往就是一个疏忽不慎,结果就丢了性命。这种事情落在敌人头上那是很爽,落到自己头上。可就不太美妙了,幸运地是,维康尼亚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你刚从幽暗地域回来?”她开口问。“你怎么知道?”“闻得出来,有那种味道,”卓尔笑了笑“别忘了,我可是在那里生活了上百年呢。”
“哦。是啊,前几天才刚上地表。”琼恩说“现在准备回阴魂城,路过这里。你呢,”他反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人类地大都市,对于卓尔而言绝非合适的居所,就算有法术伪装,掩盖真面目,也难保不会有露馅的一天。
而一旦露馅,那估计就要上火刑架了,从安全角度考虑,还是在偏远的村庄中隐居比较好。琼恩有此疑惑,是很正常的事情,而维康尼亚的回答也令他大大出乎意料。“我是被奉上面的指令,被派过来的。”
“上面的指令?”“是啊,”维康尼亚说,从床头拣起一个护身符模样地东西,递给琼恩看,是个黑色小圆盘,外面一圈紫环,用银链穿着,这是夜女士莎尔的圣徽。
“我现在是夜女士的牧师,莎尔之手---这么说起来,我们还能算是一家人?”她格格笑着“请多关照了。”莎尔教会神职人员的位阶分六级,莎尔之手是第三级,属于中层人员,这地位已经不算低了。
尤其对于一个加入最多不会超过一年的新人而言,简直就是破格提拔。琼恩既惊且愕“你怎么会变成夜女士的牧师?”
“这不是你们阴魂城的功劳吗?”维康尼亚反问“你们进攻幽暗地域,占据了不少城市,强制推行信仰,到处宣传教义。
我从伊卡沙城离开以后,一路北上,恰好就遇上一队夜女士的牧师,拉我加入。我想自己反正已经被蛛后遗弃了,是个无信者,听她们说几句觉得还不错,就改信了。”
“就这样吗”维康尼亚说起来轻描淡写,仿佛就是商场购物挑挑拣拣,看上新地就又放下旧的。
但琼恩清楚实际情形绝没这么简单。就算维康尼亚真是主动愿意改变信仰,加入莎尔教会,她可原本是罗丝的牧师,虽然地位不高,毕竟也是正式的神职人员,不同于那些普通信徒。
牧师改变信仰,要比普通信徒艰难得多,痛苦得多,肉体和精神上都会受到极大的折磨和锻炼,哪是那样轻轻松松地事情。这就好像一个容器,本来已经被改造成了比较符合罗丝需要地形态,现在又要它变成符合莎尔喜欢的样子,那就不是换个名字,重贴个标签就能完事地,锉刀修补、回炉重炼,都是意料之中。
幸好维康尼亚年纪较轻,以卓尔而言还是少女,前几年刚从祭司学院毕业,当罗丝牧师并不久,改变还来得及,换了老牌牧师。那就想变都变不过来了,听到这个消息,琼恩既是出乎意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前的少女,虽然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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