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相对抗,不等于就会遵纪守法,真正的含义只怕是采用其他方式迂回绕过。
这其中的差别,要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举个例子就能明白,便如律师,要说他们直接对抗法律,那是谈不上,罪犯才会如此。
但要说他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善良市民,那显然也不可能,算是介乎两者之间。伊斯塔的打算,乃是先用幻境将法警困住,拖延时间。芙蕾狄根据从父亲那里得来地资料。说这个法术必须有施法者居中主持,否则就会崩溃---这个说法是没错。
但并不确切,真实的情况是只在法术启动的前两个小时需要主持,然后就可以自行运转,施法者便能抽身而出,做其他事情了。到时候,伊斯塔和思思便会离开此地,前往那位朗费罗公爵的城堡。
“劝说”他撤回指控,放弃追究这件事情中所有相关人等的责任,并且宣布取消初夜权。按照泰瑟尔的法律,只要朗费罗公爵撤回指控,不予追究,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
所谓民不告,官不究,法院也不愿意主动揽麻烦上身。大家便能皆大欢喜,从此各走各的路了。
这确实是个很理想的解决方案。至于伊斯塔和思思要用什么方法“劝说”朗费罗公爵,大家心照不宣,也没必要多问,虽然如此,还有个问题没有解决。“这些法警,你们又准备怎么办呢。”
梅菲斯提出了疑问,因为无论怎么说,囚禁法警都是重罪,就算朗费罗公爵撤回指控,那也只意味着前日在塔格村发生的事情不再追究了。
却不代表现在这件事也可以当作没发生过。这个问题不解决地话。伊斯塔和思思以后只怕就得成为通缉犯了,不过很显然,她多虑了,对于这一点,伊斯塔早有准备。“囚禁法警?”他反问“哪有这回事,你有证据吗?”证据
“我的朋友是一位巫师,她在这里试验新学会地魔法。这里是荒郊野外,既不是城市又不是村庄。平时根本无人来往,显然不犯法吧,”伊斯塔一本正经地说“至于这几位法警。
恰好撞进了法术,而这法术又比较麻烦。一旦发动就没法取消,只能等它自己失效。所以委屈他们在里面多呆几天。对此我们深表歉意,并且以后会更加小心,避免此类事情再度发生---但不管怎么说,这只是个意外而已,和囚禁法警在性质上是有天壤之别的吧。”
貌似合情合理的话,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让大家全都无话可说,事情就这样得到了圆满解决。思思回到山门中将法术彻底完成,大家握手言和,走出幻境,发现天色已晚,夜幕降临,便一同前往塔格村。
琼恩等人是要去借宿,伊斯塔和思思则是要取自己的坐骑,连夜赶往费郎罗公爵的城堡,去进行“劝说”事宜。费郎罗城堡距离塔格村距离破远,就算伊斯塔两人连夜赶路,中间不做耽搁,也要一天一夜才能返回。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才要先把法警困在幻境中,免得滋扰村民,而琼恩等人只是在塔格村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就应该启程上路。也就是说,按照原定的行程安排,双方从此别过,整件事情就当是一件意外的插曲。
只可惜,世界上地事情,永远没有那么简单,对于“劝说”费郎罗公爵之举,梅菲斯表示要一同前往。
她的目的大家自然也都很清楚,一方面是帮忙,另一方面也带有监视的含义,毕竟从一开始到现在,整个事情的真相如何,只是伊斯塔一个人在说,来到塔格村之后,从村民口中也得到了证实,但毕竟还是一面之词,虽然梅菲斯也基本相信这就是事实,但毕竟不能完全肯定。就算是事实,伊斯塔“劝说”
费郎罗公爵的过程之中,也难保他不采取什么过激手段,惹出新的麻烦出来,而且就算“劝说”成功,费郎罗公爵撤回指控,法院召回法警,中间也需要时间,来回往返,未必不会再发生新的波折。
梅菲斯既然撞上这件事,卷入进来,总得善始善终,把它做完。“艾弥薇,我现在终于理解你说的那句话了。”
“什么话?”“有一次我问你,怎么样才能做圣武士。你告诉我说:要做圣武士很简单,先做个好人。”“哦,我是说过这句话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琼恩说“我只是想说:做个好人也真不容易。”
做好人确实不容易。坚持做好人更难。琼恩自度不算坏到家,偶尔也会发发善心,但如果要他一直如此,那不如杀了他算了“没办法,喜欢一个人,总得迁就迁就,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琼恩原本是想和梅菲斯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