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赌博。”她说。确实是赌博。琼恩的计划,建立在一系列的“变数”之上,或者说依赖于萨马斯特的“配合”如果其中有某个环节出问题,那整条路就走不通了。
“如果萨马斯特不肯先放我和艾弥薇,你怎么办呢?”凛问“如果他一定要求先杀了我老师和葵露女士之后才肯放人呢?”“他是可以这么做,而且这样一来,我也就无可奈何,”琼恩回答“但他不太可能这么做。
首先,他真正忌惮的是你老师,葵露女士还不放在眼里,当时地局面,对他而言已经可以说是大功告成,没必要为一点小事和我多生枝节。其次,他在一开始答应过我,搞定了欣布,他就放人。”
“我和艾弥薇难道是‘一点小事’吗?”凛气鼓鼓的“而且他答应又算什么,你就相信他不会耍赖反悔?”“对于我来说,你们自然是天大的事情,但对于他来说,确实不值一提的小事。
至于说耍赖,我不能说他肯定不会,但这种可能性不高。”“为什么?”“他也答应了某个人,不对我下手,而他确实遵守了承诺,”琼恩慢慢说“而且不管怎么说,他是当之无愧的大巫师。”以年龄而论,琼恩比凛还要小上一岁。
但见识过的绝世强者却已经很多了,有地很正常,例如布雷纳斯,完全就是个阳光开朗的年轻人。有的变态,例如奥沃,动辄喜欢和学生开恶劣玩笑。
有的谦和,例如萨扎斯坦,以他红袍首席之尊,面对琼恩这种后辈也彬彬有礼。有地冷漠,例如拉沃克,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有的善良却脾气暴躁,例如现在还躺在床上接受治疗的欣布。
有的邪恶却令人亲近,例如某位正在物质界奔波的情报贩子。无论是哪一种,强者总有强者地气度在,可以邪恶,不能无耻,可以变态,不能猥琐,可以是枭雄,却不能是小人。否则的话,永远也成不了气候,到不了这种程度。
“而且,”琼恩低声说“我敢赌他不会反悔,因为他是个宅。”“宅?”所有人都愕然,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琼恩也不多做解释。“无论如何,”他说“我赌赢了。”
“那你为什么不先让莎珞克送我们下塔呢,直接这样跳下去,万一她没追上,那岂不是很危险?”“我如果先让你们下塔,那我自然就是少了后顾之忧,但这样一来,萨马斯特势必要起疑心,”
琼恩低声解释“你们留在塔上,我就是多了一重顾忌,萨马斯特就是少了一重疑心。至于说莎珞克追不上,那不可能,她飞得非常快,我事先估算过的,至少有八成把握能救起你们。”
“那还有两成呢”“八成已经远远足够了。”梅菲斯打断了凛地低声嘟囓“换了我,超过五成把握我就一定赌了。”凛噘了噘嘴,换了个问题“如果他不答应用锢魂术怎么办?”
“没办法。但我的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他眼看大功告成,心情正佳,答应的可能性很高。”“如果六臂蛇魔不是恰好只剩下一只怎么办?或者在蛇魔来之前战斗就已经结束,下一拨来的不是炎魔怎么办?”
“我会尽量控制场面,”琼恩回答“尽量让最后剩下一只蛇魔。”“也就是说你其实也没把握。”
“我只能尽力。”“那如果他的施法速度稍稍再快一点,或者炎魔出现稍稍慢一步,或者炎魔恰好没挡住锢魂术,那又怎么办?”
“上一轮恶魔被杀死,下一轮恶魔登场,这其中需要的时间我当然早就估算过,你以为我一直站在旁边是做什么?恶魔出现的位置是固定的,炎魔我也见过,知道它体积足够庞大,有很高的可能挡下那道锢魂术。”凛有些不高兴起来。
“所有的这些,全都建立在‘可能’之上,只要有一环出错,那我的老师就会死了,你是拿她的性命在赌博。”“对啊,”琼恩冷冷说“那又怎么样?”凛怔了一怔。
“如果我和萨马斯特合作,你老师现在已经是个死人。因为我赌了一把,所以她现在还能活着躺在这里呼吸然后呢,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而且我也并不是纯粹赌博,”琼恩说“我已经说了,你们跳下,莎珞克有几成把握能救起。
杀死蛇魔,炎魔多长时间会出现,会出现在什么位置,能不能挡住法术,这些我都清楚计算过。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但总是有超过八成的把握,我才敢赌上一赌。”
“就算这些你能够计算,能够判断有几成把握,但萨马斯特的反应,你却不能预料啊。如果他直接就看穿了你的计划呢?或者他没看穿,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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