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长袍之下,是柔软合身地锁甲,斗篷则事先脱下,放在祭坛的边沿。她的长袍上别着和维康尼亚同样的白金胸针,显示她们的同族身份。维康尼亚走过来,同样先脱去斗篷,放到祭坛边沿。
然后来到王座前躬身行礼。她的动作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弄出了些响动,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这引起了不满。“你应该更安静些,维康尼亚,”王座旁的女子低声呵斥“表现得像个贵族,不要和那些男性一样笨手笨脚。”
她是迦法,菲尔伦家族的长女,同时也是城中位阶最高的五位牧师之一,腰间的七首蛇鞭就是最好的证明,那是唯有最得神后宠爱的牧师才有资格使用的武器。维康尼亚同样也是牧师,但位阶远远不如,只有资格使用四首蛇鞭。
“别这么精神紧张,姐姐。”维康尼亚微笑着,有意无意地将手放在胸前,她的手指精致修长,泛着黑曜石般的光泽,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缝隙间却还残留着些微银色粉末,那显然是某种施法材料。
而牧师施展神术,是不需要施法材料的。“在这种敏感时期,我们更应该保持平和的心态才是,否则会让人看笑话的。”
“你是在向我示威吗,妹妹?”迦法冷笑着,手按上了腰间蛇鞭的精金手柄,七条毒蛇嘶嘶叫嚷着,争先恐后地游动着身体,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畅饮鲜血。
但维康尼亚动也不动,她知道迦法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绝无此意,尊敬的姐姐,”她聪明地表示退让“我只是有些疲倦了。”
迦法瞪着她,但最终放弃了杀死对方的想法,虽然作为高阶牧师,她有权力惩戒一个位阶较低的冒犯者。神后也会赋予她这种能力,但如今情况和往日有些不同。
“逃跑的人追到了吗?”她换了个话题。“他们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维康尼亚回答“神后想必正在享用他们的灵魂。”
“你的任务是将他们带回来的,”迦法厉声说“我们需要给其他男性和奴隶一个警告。”“但我担心他们会在临死前说出什么亵渎神后地谣言,而又恰好被其他人听见。所以就自作主张全部处死了。”
“谎言!”迦法怒气冲冲“你只是不喜欢听见他们的惨叫声。”“并非如此,姐姐,”面对指责,维康尼亚不动声色。“只不过我更善于用理智来控制情感罢了,在当前的情况下,比起惩戒,我觉得保守秘密更加重要一些。”
“一如既往的软弱。”迦法评价。维康尼亚怒视着姐姐,然而王座上的人适时地说话,打断了姐妹俩的争执。
“够了。”她说,声音轻柔动听。但听起来隐隐有一丝疲倦“现在是团结一致的时候,把你们平时对彼此地不满都给我暂且放在一边。维康尼亚,今天叫你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少女恭谨地躬身“我在听候您的吩咐,主母。”
即使以黑暗精灵那苛刻挑剔的眼光来看,菲尔伦主母也绝对称得上是一位美人。她身材纤细。面容清秀,浅蓝色的眼睛犹如水晶般纯净透明,银色长发柔顺而富有光泽。
如果单从外表判断,她完全就是一位妙龄少女,但实际上。菲尔伦主母在去年就度过了自己地四百岁生日,并且已经是七个女儿的母亲---她没有儿子。
这在其他种族文化中或许是遗憾,但对于女性至上的卓尔来说,这毫无疑问是蜘蛛神后的恩宠。
当然,作为瓜理德斯城第一家族的现任---这个词很重要---主母,这座卓尔城市近七万子民地统治者,菲尔伦完全有资格获得这份荣耀。
在内心深处,她也一直以神后最虔诚最忠心的仆人自居,但最近发生的危机,却令她这个信念产生了些微动摇。难道神后抛弃我们了吗?这个想法止不住地在脑中浮现,随即又被立刻抹杀。
菲尔伦主母在心中微微叹气,自己确实是累了,否则怎么会起这种荒谬地念头。她强打精神,看着下方站立的维康尼亚,那是她最小的女儿,完美地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和聪慧,但同时也遗传了她那该诅咒的父亲的一些低劣品质。
“深渊在下,我早就应该把那个家伙扔去喂蜘蛛。”主母略带愤恨地想。在主母沉默的时候,维康尼亚也在打量着她的母亲。“您地脸色不太好,”她说“应该多休息。”
“闭嘴!”菲尔伦主母打断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陈述,尽管知道维康尼亚的话并没有另外的含义,但她依旧非常不快。“你应该记得穿锁甲的。”主母说,打算暂时不切入正题。“我地斗篷也可以提供保护。”维康尼亚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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