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天晚上就可以回我家住,但客房三个月没住人了,临时过去很不方便,就让你住宾馆了,今天太阳不错,我把床单被套什么的都拿出去晒了,再简单收拾一下,客房就能住人了。”
沈惜解释道。之所以暂时先不去自己另一套房子,也是同样的道理。那房子去年十月刚装修完,许久没住人了。
“先回家放行李,等会带你去看看那个房子,要是不喜欢,我们另外想办法。要是觉得可以,就开窗户通风,先敞两天,过几天搬过去。明天你先去买点日用品什么的。那房子电器、家具都有,但水杯、牙刷、水壶什么的,都没有准备。”
沈惜向后备箱方向指了指“我看你也没多少行李,估计这些东西也不齐全吧?”孔媛没想过沈惜居然会把这些日常琐事想得那么周全,真不像是在帮一个几乎没什么交情的陌生“朋友”招待前来暂住的亲戚也不过如此吧?
回到家时,日头已经偏西,沈惜放好行李,去露台收回床单被套,简单收拾以后,又带着孔媛直奔另一套房子。这套房子就是沈惋所说,沈永盛遗产里唯一挂在沈惜名下的产业。此前一直是租出去的,租金也一直是沈惋代收。
原先的租客去年九月期满后,离开了中宁。沈惋借此彻底甩手,告诉弟弟以后这个房子怎么处理,她再也不管了,要不是沈惜坚决不肯收,她还想把前几年的租金算清楚一并交还。这套房子是拆迁安置房。
母亲忻晴当年从她的外婆那里继承了一套位于丽桥区老城的旧式院落,在她车祸去世后,房屋所有权转归沈永盛所有。沈永盛病逝前两年,因为旧城改造,这个院子置换了两套新房,其中一套没过多久就转卖了,还剩下一套始终留在姐弟手里。
房子暂时空了下来,沈惜决定重新简单装修一下。因为除地板外,家具基本都是现买的,没什么木工活,水电网络之类的也不用重新铺设,装修用时不久,差不多一个多月就完工了,至今已经敞了差不多两个月,勉强可以住人了。
沈惜此前一直强调房子又老又小,又不收她一分钱房租,所以孔媛始终压制着内心的期望值,觉得可能真会见到一栋残旧老楼,几个暗狭房间。
可看过房子以后,孔媛傻了,房子确实很老,差不多有二十年房龄,但论起综合条件,却几乎没什么可挑剔的。房子确实不大。
但也有六十五平方左右。厨卫浴、客厅主卧次卧阳台一应俱全。更因为刚装修完,除了家具表面有薄薄一层灰尘外,看上去又亮堂又干净。小区整体环境也不错。
这里位于石舟区和虎川区的交界,是中宁老城区里最成熟的部位,既不荒僻又不吵闹,从沈惜家过来,开车半小时左右就到。
出小区大门步行五分钟就有一个很大的菜市场,小区对面有家小型便捷超市,向东步行一刻钟则有中宁最大的一家乐购,公交车站在小区大门西侧二十几步远的位置,无论往哪个方向都有不止一趟公交,一切都再方便不过。
老小区的通病,是停车位有限,小区道路上停了不少车,看着有点拥挤,除此之外,路面干净,绿化整洁,中央小花园里老人闲坐,幼童欢闹,看着这一切,孔媛莫名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幸福感。
随即她又变得惶恐,这么好的房子,免费让我住?这是大好事,可未免太好了一点,孔媛简直就要怀疑沈惜这么做,是不是有变相要包养自己的意思?不用付租金,会要我肉偿吗?转念一想,随即释然。隐约听施梦萦说过,沈惜在性方面没那么热衷。自己多半是杞人忧天。再说,纠缠这些有什么意义?孔媛突然嘲笑自己矫情。
从昨晚到现在,沈惜把自己从派出所救出来,借钱给自己,为自己准备住处,到现在还没说过一句要收取回报的话。如果说自己欠前男友的只是钱,还可以用金额计算的话,那么欠沈惜的根本就不知道该算多少。
欠了人,总得还吧?对一笔自己只要拼命努力就能还清的债,孔媛有决心站定立场,不再妥协,但对一笔根本都算不过来究竟欠了多少的债务,她没了继续坚持立场的勇气。
自己根本没那么金贵好吧?陪周晓荣睡过,陪徐芃睡过,陪刘凯耀睡过,陪好几个客户睡过,被前男友送给邻居睡过哦,对了,还给好多男人打过飞机,也给卢老板和老棍儿口交过。难道沈惜就不能睡自己了?算了,不想了。
孔媛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她真的希望自己离开荣达智瑞后不需要再用肉体去交换什么。另一方面,面对沈惜周到的善意,她难免起了一丝必须要“报答”的念头。一旦要报答。
除了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