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吞食精液。”施梦萦皱起了眉头。“吞食”这个词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好的回忆。
一听到这两个字,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张曾无数次出现在她噩梦中的照片。何毓新从没听施梦萦说过她的初夜,因此他无法预料现在这个话题会给施梦萦带来什么样的负面情绪。
他还是按自己的节奏说着:“当然,如果去除抗抑郁这一条,有医学报告显示,高学历和高社会地位的女性更喜欢在性生活中为伴侣口交并直接吞咽精液。在确保伴侣健康的前提下,肛交和吞咽精液都是拓展xìng交方式的有益尝试。”
话题到此为止。何毓新特意选在这个时机起身,借口去卫生间,走出了包厢,其实他是为了留下一点空间让施梦萦消化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
这段话是他刻意说给施梦萦听的,为的就是要在她的头脑里镌刻下这些意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滔滔不绝的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很容易引起施梦萦的不适。
但加入这时再转到其他话题,却又很可能迅速转移施梦萦的注意力和兴趣点,大大减弱这番话的实际效果。适当留白是交谈中的必要技巧。心理医生还是需要掌握一些交谈技巧的,但这次何毓新无疑有些失算。
他回到包厢后,还没重新坐稳,就听施梦萦说了一句令他十分震惊的话。施梦萦问:“何老师,你想不想和我做ài啊?”
她撩了下额前的头发,笑容十分妩媚。何毓新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讶异。这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施梦萦,有一种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敏锐。和以前相比,她能接收到更多东西。
尽管她对接收到的东西的解读未必正确,但平心而论,她确实比以前要更警醒一些。就在刚才何毓新用“吞食”两个字,使她产生反感之后,渐渐的,施梦萦突然冒出一个过去从没有过的念头:“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这个问题很重要。
施梦萦已经给予了何毓新很大的信任。某种程度上,比起沈惜,她更信任何毓新。对沈惜,她的感觉是爱或者说,她自以为是爱。分手之前,她信任沈惜,但是更多的,是信任他的爱,信任他会对自己好,会站在自己身后,成为自己的依靠。
其实,她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沈惜的能力和见识,而何毓新,作为一个学识渊博的医生,获得的是施梦萦在能力方面的信任。
她根本没有发觉或者发觉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部队何毓新的话现在对她有着十分巨大的影响,但是,她突然有了怀疑。
莫名其妙的,这种怀疑就钻到了她心里。如果何毓新对她所说的所有有关“性”的问题,真的是出于想帮她治病的目的,那还好说。
如果他别有所图呢?如果施梦萦发觉何毓新是为了能有机会和她上床而故意牵扯性的话题,那她是绝不会原谅这个男人的。听了施梦萦的话,何毓新并没有任何喜悦的表示。他严肃地沉默了片刻。
渐渐换上一张和善的笑脸:“小施啊,你这个问题很考验男人啊。如果我们就是单纯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我可能会说,好啊但是,我们的关系毕竟不那么单纯。就算我们是在咖啡馆聊天,不是在医院里做正式的咨询和治疗。
但毕竟我是作为一个为你提供心理方面的咨询意见的角色来和你接触的。所以我不能,而不是不想和你有肉体上的关系。”施梦萦略带生硬地笑:“我懂但这么长时间何老师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一直很想和何老师做ài报答一下”
在她粗糙的设计里,她也想到何毓新可能会做一番冠冕堂皇的推辞,但她相信只要对方心存他念,那么一定无法拒绝她的再三邀请。
“小施你想多了,你是徐芃的朋友,我也是徐芃的朋友,只是和你聊聊,给些建议,怎么就说到报答上去了呢?再说,作为心理医生。
其实也不光是心理医生啦,所有的医生,都不应该和自己的病人或者咨询人有太亲密的关系,这样肯定会影响到我们的判断能力。所以别胡思乱想了。”
施梦萦也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又聊了一小会,两人结账。和施梦萦道别,回到自己车上,何毓新立刻拨通徐芃的电话:“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施梦萦有变化?”“有啊,她越来越骚了。在我们的计划中”
徐芃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何毓新打这个电话的意图,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是吗?骚不骚的我不太好判断,但是,她好像变得稍微聪明一点了她今天还试探我对她灌输那些东西是不是对她有企图。
你说会不会是有别人在背后给她支招?”徐芃顿时认真起来,直起身:“啊?应该不会吧,她没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