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名字将会出现在青史之上,一个背信弃义的独裁者,一个复辟帝制的暴君,一个将中断了中华文明史第一次飞跃的千古罪人”
“不!这不是我的本意,这不是我的本意!”他颤抖的指着我说道:“你凭什么说,你所阐述的制度一定强于我的?你凭什么指责我称帝是不对的?”
我冷哼一声道:“收拢军队,罢免议会,排斥异己,当无上的权力集中到你一人身上之时,你难道真的没有动过加冕皇权的心思?这大德殿上,每一根殿柱都倾听过你想要君临天下的宣言,难道你敢否认吗?”
“我”莫三傻了,我将他这三年的所作所为,思路清晰又简明扼要的点了出来,每一点都犀利的如同我的剑法,朝着他软肋猛扎,反驳的他哑口无言。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当权力没有了制约,它只会无限制的膨胀,然后挥灭自己。秦二世而亡,前隋三十六年土崩瓦解,正是:‘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前车之鉴犹在,可笑后人视而不见啊:”我摇头叹道。莫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他还是羞愧的低下了头。我不禁心中喟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们相识近十年,从十几岁是懵懂的莘莘学子,到一起打天下的互为呼应的文武双雄,我虽然有预感他重名利。
但是我真的没有预见到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忽然冷喝一声:“史嵩之,你出来,我知道这背后都是你在搞鬼。”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后堂的屏风后走出,果然是消失多年的史嵩之、史子由。
他已经不复当年的风流倜傥,双鬓花白,脸上满是横七竖八的伤疤,歪着脖子,露出一道如同蜈蚣般猩红色的伤疤,但是他目露凶光,喉间胡胡的道:“你毁了我的一生,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都斗不过你?”
他如同破锣般的声音沙哑的对我嘶吼着,我这才知道,当年的一枪把他的声带打穿了,他能隐忍于莫三帐幕中这么多年,但是我确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时搭上线的?不过,他们在临安之时就是旧识,想来莫三开始策划对付我的阴谋,早在长安之时,就已经开始酝酿了。
史嵩之见我愣神,迅速的将藏于袖中的轰天雷扔向我:“你去死吧!”我微微摇头,死不悔改,我前世就是被人暗算身亡的。
而这一世我有这么多的羁绊,有这么会死在你这种宵小之手?轰天雷的燧发装置是我发明的,可惜我手中没有探针可以将它还原,史嵩之居然学哈坎那个杂碎,想跟我和莫三玩一手同归于尽。
我只能用玄铁剑像打棒球一样,将手雷击向空中,只是我出手时极为有数,用柔劲将手雷包裹,使它不会由于遭受剧烈震荡而提前爆炸。
轰天雷受到巨大撞击的瞬间,它还是爆了,巨大的势能瞬间转化为爆破能,在剑击的巨大动能推进力作用下,一个巨大的火球直直的像殿梁飞去:“轰!”半间宫室坍塌了下来。“将军!”守在室外的贺擎山、樊一翁忽闻巨变,立刻冲进殿内。
“我没事。”即使展开护身罡气的我起身,拂去身上落下的焦木、瓦砾,拉起了被我护在身下,已经吓呆了的莫三,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对贺擎山说了句:“振源还没回来,你要给我当好军队这个家,莫三和史嵩之交给司法机关,依法判决他们的罪行。
这是你们的明鉴,贪婪使人堕落,你们要好自为之。”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大,这个家要您来当啊!老贺只想给你当一辈子的兵!”擎山攥着拳头对我说道。
“擎山,你是个好战士,但就是太爱感情用事。你要记住,军队是维持天下百姓生命安全的,是抵抗外辱的,不是谁一家一户的私产。
尽快组织恢复国家会议,选举出新的国家领导人,这才是当务之急,我会密切关注着的。”说完,我再也没看他们一眼,飘然而去。又是一个月后,中华帝国东部黄海湾。
“这样就好吗?”在醒目的龙型船首像与多桅帆船的独特印记标示下“神龙号”在平静的海面上航行,而蓉儿正倚在我腿上,笑着问我道。
“什么啊?”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故意装糊涂道。“哎呀呀,亲自将你平生最大的知己、结拜的大哥扭送法办,也亏你这几天没心没肺的”蓉儿说着。
自己脸上就先一红。我身子往下蹭了蹭,伸手去拨弄着蓉儿的鬓发,昨晚上她和芙妹双战于我,结果被我杀得个片甲不留,母女二人泣泪齐流哭着跟我求饶,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禁断场面,至今还令我感到回味无穷。
“违法必究嘛,路是自己选的,他这次只怕难逃一死了。”莫三四处树敌太多,所谓亢龙有悔,阳极必衰,即使所谓民主政治,斗争起来也必须是你死我活的,这就是中国特色,古今一理也。我忽然又笑道:“其实我和他真是好兄弟,都是一样的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