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苛求。”挥手示意尹志平等人带我退下。
一番话让刘处玄、王处一等人暗自点头。要说这华阳真人王处一,平日里确实偏私自己的爱徒,但是这一次,由多位师侄作证,间接隐晦的表达出,错不在我身上,他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这时候看自己徒弟这么容易就被人挑唆,不禁微微对他有些失望。孙不二则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徒孙被我踹断根肋骨,有心替赵志敬和徒孙找回面子,借机敲打敲打这个小辈,却被大师兄喝止。
听他言语也知道自己丢了身份,毋自不语坐在蒲团上生闷气。我犹自自言自语说道:“怒伤肝,过度恚怒,引起肝气上逆,肝阳上亢或肝火上炎,耗伤肝的阴血。
素问?本病论说:‘人或恚怒,气逆上而不下,即伤肝也。’灵枢邪气脏腑病形说:‘若有所大怒,气上而不下,积于胁下,则伤肝。’素问?举痛论说:‘怒则气逆,甚则呕血。’素问?生气通天论说:‘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医医偶录说:‘怒气泄,则肝血必大伤。怒气郁,则肝血又暗损。怒者血之贼也。’”在座无不是内功深湛之士,马钰和丘处机、王处一、刘处玄还有郝大通听我喃喃自语,不禁都微微一怔。对医理深有研究的刘处玄和郝大通更是“咦”了一声。
王处一关心自己的徒弟,不禁问道:“好小子,居然还有这等见识,你且说说这怒气之症应该如何解治?”马钰也示意道:“坐下讲话。”
我拉着郭芙在蒲团上坐下说道:“徒孙也只不过读过几本医术,倒是班门弄斧了,不过我看这赵道爷所患的应该是这怒气之症,回去之后也翻了翻书,倒也有几味对症的药材。”
我当下说了柴胡、五味子、猪胆粉、板蓝根、绿豆等几味补气益肝的药物,并且吩咐最好给赵志敬和鹿笃清的餐具单独消毒。我早就怀疑赵志敬应该是肝炎,还是传染性的那种。
我心知他也不是真像原著里面说的那么气迷心,只不过身有隐疾,经常容易发怒从而招致他更不待人喜欢。
然后更加发怒的恶性循环。马钰听完,瞧了自己的老妻一眼,心想不知道到底是谁传染谁的,不过我的话他倒也是记下了。
自此孙不二和赵志敬,以及他们门下几个徒弟的病也控制住了,这是闲话不说。看热闹的都走了,我单独和丘处机到了山后独松阁上说话。
“过儿,你此次造访终南,想必另有目的吧?”丘处机悠然问道。“徒孙也不想瞒您,我此来是为了后山大墓中人而来。”我回答道。
“莫非你也是对那墓中人有什么想法?”丘处机奇道,霍都两次上山来闹腾,这近一年他们几个老道都不太敢下山游历了“要真是那样,我也不会带着媳妇儿来了。”我摸着鼻子苦笑道:“我就这么让人信不过啊,怎么说句话就扯到女人身上。”
“呵呵并非师祖信不过你,只是那大墓之中全是女子。”丘处机眼睛里精光一闪,悠悠朗诵道:“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
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尔可知这诗中含义?”
我一头汗,心想完了,又是老三篇言下答道:“前四句是说张良兴汉四百年的功绩,后面的好像是说重阳真人”
“正是,作这首诗前半阕的人,正是那活死人墓里的第一代祖师,算来她也是和先师重阳真人同一辈的前辈高人。”
丘处机面露缅怀之色,接着说道:“那活死人墓正是祖师打赌输给那位前辈的,祖师临终前曾吩咐过,要好生照护墓中人,同时也不要打扰她们。所以,如果尔是在江湖上听到了什么传言,或是想寻找什么宝藏,却是打错了主意。”
“哎,其实我也不想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当下把李莫愁怎么托孤,自己怎么认的洪凌波做妹妹,她又怎么跟着郭芙跑出来走江湖,又如何自己偷着跑到活死人墓去,大体上说了一通,力求简明扼要。
丘处机听完沉吟良久道:“若是如此,那你去吧,虽然你和我门大有渊源,但是说到底也不是我全真门人,不过找到了人就速速出来,莫要在墓中耽搁,这大墓原本是祖师抗击金兵所建,里面机关重重、步步杀机。”
“嗯,过儿知道了。”我点点头。“全真派四代弟子杨过,前来拜见活死人墓里的前辈。”我领着郭芙站到了古墓的门口朗声说道。“我们与全真派平日里素无来往,此地更是你们全真门徒的禁地,难道你等小辈不知吗?”
活死人墓的墓道里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传来。我捏捏郭芙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其实弟子并非真正的全真弟子,不过先父是长春祖师座下弟子,因而也算半个全真门徒。”